奥兰德装作想了想,“嗯,奥兰德?道森说他同意了。”
爱摩勒特山腰的雪松树下弥漫着s-hi润的、带着泥土气息的雾气,白马骨零星开着有着白绒毛的花,以此向印度公主爱犬的窣堵波献上自己的敬意。
普拉图靠着一块露出土面的变质岩,将印度翻译的话转述给奥兰德:“那天翻译告诉我们,在印度的宗教里,人类和动物就像一个轮子上的不同部分,这个轮子不停地转过生命的长路,生命在人和动物之间轮回。”
奥兰德摸着兜里的抑制剂,窣堵波上刻着犍尼萨,“印度教里有象头人身的犍尼萨神,古希腊的神话里有变成水仙花的那喀索斯,中国人喜欢自然美学。人和自然、动植物并不能截然分开。”
普拉图将一把钥匙交到奥兰德手里,“除了上帝。上帝不同意这样说——上帝照着神的形象造人,使人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地上的牲畜和所有地面,以及地上所爬的昆虫。上帝的天堂只允许人类进入,天堂里只有人类这个物种的孤独统治。人是与自然割裂的绝对支配者。”
奥兰德在前不久强硬地区分了人和动物——他以为作为绝对支配者的人可以轻松地和自然分开,那时候他否定人类与r_ou_体相关的yù_wàng,比如发情期。
奥兰德和普拉图沿着雪松林慢悠悠地下山,刚才还在奥兰德兜里的抑制剂立在他们身后的变质岩上。山雀啄着饱满多汁的红色浆果和小颗的野葡萄,偶尔叫两声。
奥兰德抬了抬眉毛,说:“除了上帝,科学和过度的理x_i,ng又告诉人类我们无比伟大,让我们再一次否定了自然,膨胀地断定自己可以主宰宇宙。我们在否定自己作为人的自然x_i,ng。”
“或者说类似动物的自然x_i,ng。我们之所以复杂,是因为人类徘徊在单纯的神x_i,ng和单纯的兽x_i,ng之间。”普拉图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声,“梅乐士街上有很多好看的大腿,奥兰德有着形状优美的嘴唇。我爱着r_ou_体。奥兰德,在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说了很傻的话,现在我有机会更正那些话吗?”
“比如……?”
“比如,我说发情期让人变成了野兽。野兽并没有犯什么错。”普拉图摸着奥兰德嘴唇,他的身上有信息素的气息,“你刚刚说的话让我意识到,其实我不想只和一个大脑谈恋爱、进行纯粹的j-i,ng神交流。我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两个大脑在进行脑电波交流,有点可怕。”
“静默的树林在倾听,一片叶,一个绿耳朵。”奥兰德随便哼着小调舔了一下普拉图的手指,他笑着看着普拉图的眼睛,茂盛的植被将普拉图的眼睛染出宝石一样的绿意。大片的迷迭香在风里晃动着,将所有直的或者有棱角的线条摇动成温柔的波浪状。
奥兰德说:“我把抑制剂放在山上了。或者说,我不想继续否认作为oa的自己。自然赋予人类的动物x_i,ng,有时候可能还不错。”莫名的悸动自奥兰德的脊椎传向他的大脑和全身,“普拉图,可以请你亲吻我的脖子后面吗?”
普拉图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淹没了,他摸着奥兰德后颈的oa腺体,“我本来以为自己剪头发的秘密可以保留很久,”微风吹着他浅金色的发丝,“但是现在好像就应该告诉我的奥兰德了。我把秘密藏在了高领衫底下,等你亲眼看它。alpha实在太可怜了,”他扬扬眉,“他所爱的人都没有办法在他的身上留下永久的记号。”
奥兰德看见了普拉图后颈上纹的六芒星,如果普拉图是oa腺体的位置,“嗯……所以这是我对你的标记?”
“嗯,双向标记。我把头发剪掉,别人就可以看见我脖子后面奥兰德的标记了。做|爱的时候,你可以咬我的脖子后面。”普拉图抱住奥兰德,奥兰德闻到了雪松和佛手柑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的味道。普拉图在他的脖子后面舔了舔,“其实我早就想在这里咬一口了,趁你不注意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巴奈特:我喜……
beta警官:哦,你喜欢我。
恼羞成怒的巴奈特:屁,我说我希望你赶紧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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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啊……因为我自己即是我自己的阻碍。”出自辛波丝卡的诗《在一颗小星星底下》
写得很开心,到这里完结吧,连载期间估计只有我一个人从头读到尾了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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