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才刚见面,就要杀人啊,等等等等,至少让我知道我是因何而死的吧,这样不明不白的,让我如何在阎王爷面前伸冤啊?等等,为嘛我就想到要下地狱,等等,那把刀太锋利了吧,我可不想变成青光鬼,让我自行了断吧,我愿意服药自行了断”苏雪艳大瞪着双眼,瞳孔微缩,一脸恐惧地看着那宦官手中锋利的匕首,奋力地摇头挣扎了起来,可是四肢僵硬,即便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有让自己挪动分毫,她双眸渐渐浮现出绝望的神色,脑袋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就像那搁置在大厨菜板上的鱼,任之宰割。
那宦官来到苏雪艳的面前,慢慢蹲下身子来,由于背对着烛光,苏雪艳看着他那张在暗影的勾勒下显得异常恐怖的脸,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了出来,她忙闭上双眼,努力地麻痹自己不要在意那将要到来的痛楚。
她紧闭着双眼等了一会儿,不但没有感觉到丝毫痛处,反到觉得塞在自己嘴里的那团布像被人拔活塞似地取了下来,苏雪艳一脸讶异地睁开双眸,看着那内监一脸恭顺,伸手欲要将自己扶到旁边的一张木椅上坐下。
“咦?”苏雪艳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那个内监,但转念又为自己那杯弓蛇影的反应叹息了一番。
“冷静点,一定要冷静下来想想。”苏雪艳借着那内监的力道,边慢慢入座到旁边的那张椅子上,边在心里自我暗示着。
“倘若这太后一心是要取我命的,直接找个僻静的地方解决掉我就成了,干嘛还要如此费神地将我拐到此处,虽然她嘴上并未说什么,但令奴才为我松绑这一举动,就可以看出她占时是不会要我命的,仔细想想,素未蒙面的太后,突然将我如此秘密地绑来,想必我身上定是有她感兴趣的东西,一定要冷静下来,抓住这一线生机,敌不动,我不动。”苏雪艳考虑到这里,一脸镇定地靠坐在椅子上,转头看向左上方的太后,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干耗了起来。
那太后见苏雪艳不慌乱也不哀求,双眸里闪烁着些许异样的目光,一脸探究地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后,方才缓慢地开口道:“许久不见,雪月可好?”
苏雪艳听那太后说罢,微微怔了怔,雪月?她可是在说杜雪月?莫非是旧识?不对,倘若认识,就不会用这种方法‘请’我来了,倘若是认识,那麽进为妃的就应该是杜雪月而不是她那个恶毒姐姐了。
那太后见苏雪艳没有答话,也不气恼,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放在旁边的茶吃了一口,又抬眼看向苏雪艳道:“想不到雪月的排场还真是大,连哀家都请不动你这尊大佛了。”
苏雪艳听那太后说罢,忙道:“是太后抬举臣了,臣愚昧,不知新上任的官员要向太后问安,或许是有人顾及臣容貌异于常人,怕惊扰了太后,故并未告知于臣。臣乃初犯,还请太后恕罪”苏雪艳神色有些慌乱地坐在椅子上,向太后九十度弯腰说道。
那太后听苏雪艳说罢,脸上渐渐地生出了些许不悦的神情,她抬眼看着苏雪艳道:“后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入朝,违者当诛连九族,此乃国法,月儿乃杜将军爱女,想必也是已经烂熟于心了吧。”
‘月儿’,苏雪艳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地浑身颤了颤,**皮疙瘩爬满了一身,可无奈四肢依旧麻木,没有感觉到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颤。
“是,南邵律令,雪月心里很是明白,还请太后饶雪月一命。”苏雪艳低眉顺首地看着地面说道。
那太后听苏雪艳说罢,想起方才令人给她松绑之时,她那一脸恐惧的表情,她轻蔑地冷哼了一声道:“料想不到,即便是大名鼎鼎的雪神医也有怕死的时候。”
“死,无论是何人,都是会怕的,更何况我还是个胆小如鼠的女人。”苏雪艳低垂着头说道,四肢开始渐渐有了些许反应,如百虫般密密麻麻地趴在双腿双脚上疯狂地撕咬着,苏雪艳微微拧了拧眉头,不由地轻哼了两声。
“哀家素来很是喜爱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但是总有个别不乖乖听话,颇让哀家头痛,雪月可别跟着效仿,你爹爹之事,哀家至今心里都很是过意不去。”
苏雪艳听那太后说罢,抬起头来,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立马摆出一副哀婉的神色看着那太后答道:“是爹爹目无王法,这样的结果乃是罪有应得,已有前车之鉴,雪月心里很是明白该如何做。”
那太后听苏雪艳说罢,脸上微微略有喜色,她看着苏雪艳道:“你啊姊杜堇嫣言你失去些许记忆,哀家看来除了格、容貌、以及言谈举止略有改变外,也并未有太大的出入。”
“那是你本就不了解杜雪月吧”苏雪艳暗自肺腑道,忙垂首道:“太后不知,雪月早已被逐出家门,太后方才提及的堇贵妃,已不再是雪月的啊姊。”
那太后听苏雪艳说罢,突然冷下脸来沉声道:“小丫头不知是耍长了还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般无理地言及堇贵妃,就不怕惹来祸端?”
“雪月自小乃野丫头一枚,子便是如此,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太后见谅。由于捆绑时间过长,雪月四肢血流通不畅,无法起身行礼,还请他后赎罪”苏雪艳颔首一脸谦恭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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