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娇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她不过是婚前紧张随口一提,但于清秋和管家为此上了心,不但将之前因为准备婚事而停了一段时间的锻炼身体重新排上日程,还照着一天六次送补药补汤。
喝到后来,她不得不抠着喉咙装吐一回,才让她们有所收敛。
锻炼身体多少有些效果,宁棠娇觉得自己力气大了不少。
管家对此很是满意。“王夫见殿下这般努力,一定欢喜得很。”
“等等。”宁棠娇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这里既然是女尊男卑,那房事是不是也是……她脸霎时红起来。
“殿下是否哪里不适?”管家担忧地看着她。
宁棠娇回望着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口。这种事情难道不该有个专门的人来教吗?她为难地看着管家。
管家被她看得心头惴惴,“殿下,有何不妥你但说无妨。”
“就是。”宁棠娇想了想,将她拖到角落里,小声道,“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对这方面的事情应该很有经验。”
管家道:“您是指婚事?虽然小人没有办皇室婚礼的经验,但徐总管早在一个月前就送来办规格礼册,记载详尽,应有尽有。好在我姝朝婚礼不似他国这样繁复,一共只有十六道……”
“停!”宁棠娇阻止她的絮絮叨叨,直截了当地问,“我只想知道最后一道工序。”
“工序?”
“就是洞房……”宁棠娇红着脸小声道。
管家讶异地看着她,“呃。”
宁棠娇道:“难道你也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管家一张脸涨得通红。她好歹也是成家十几年,孩子都满地跑了。
宁棠娇道:“那你说说。”
“说?”管家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半晌才道,“不如,我找个教习嬷嬷来?”
宁棠娇道:“不好吧?万一传出去……”一想到以后京中流出芙蓉王很无能的传言,她就觉得头皮发麻。好吧,其实,如果流传她这方面很能也不算是什么好事。总之,她一点都不想在这方面成名!
管家道:“其实,这点不用女子心的。”
宁棠娇道:“你是说……”
“男子会就可以了。”管家讷讷道。
果然还是男子主动啊。
宁棠娇放下心头大石。“你早说嘛。”
管家挠腮道:“这种事若非殿下亲自垂询,小人是决计不敢妄议的。”
宁棠娇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羞涩道:“你就当我没问过。”
“殿下天赋异禀,自然无需问这样的问题。”
宁棠娇:“……”无论她是真心还是讽刺,听起来都很不顺耳啊。
犹如学生的寒暑假,宁棠娇最后的单身生活也过得飞快。一低头,日子便到了头,一抬头,天又黑了。
的确是黑的。
宁棠娇被叫起来的时候刚过子时。即使屋里烧着三个火盆,她依旧抖个不停。
金花银花手忙脚乱地帮她穿着衣服。
传到第七件,宁棠娇道:“够了。”
“不够。”金花银花不约而同地指着衣架上厚重的布料。
看到那座布料山,宁棠娇的瞌睡虫醒了点,吃惊地张大嘴道:“都是我穿的?”
“今日是殿下的好日子,好东西自然都是殿下的。”银花嘴甜。
宁棠娇道:“不分给刘灵毓?”她脑海中立时想到福同享有难同当。
金花捂嘴笑道:“王夫好福气,还没过门就让殿下时刻惦记着了。”
银花道:“这些都是殿下穿的,王夫穿的是嫁衣。”
宁棠娇道:“也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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