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刻意踩出走步的声音提醒着奥萝拉一个事实——肖恩家的几位家长都知道她和布兰登上校在一起,奥萝拉羞红着脸颊挣脱布兰登上校的怀抱,坐在梳妆台前整理自己的秀发。当女孩将长发全部盘绕在头顶的时候,站在奥萝拉身后的布兰登上校不禁感到一阵尴尬。
奥萝拉优美修长的脖颈上被他的轻浮举动留下了痕迹,布兰登上校只能轻咳了几声之后选择开口解释奥萝拉必须换一个发型的原因。
“奥萝拉,如果你能把长发放下来会更美的。”布兰登上有些局促的说,在迎上奥萝拉清澈的眼睛后,他挫败的爬了爬头发,手指点在女孩脖颈后方快速的说:“留下了一些痕迹……我很抱歉。”
奥萝拉立刻捂住了布兰登上校指点的这一小块皮肤,刚刚褪去的红晕再次爬上了奥萝拉的脸颊,女孩显得比布兰登上校更加局促不安,她手忙脚乱的从头发上拔下发梳让一头金发遮住自己的脖颈。
“是的,安德烈,……这……我想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奥萝拉迅速拢起上半部分头发在头顶挽起,然后选择几个宝石发梳在发间固定,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奥萝拉确定自己看起来绝对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联想后,终于转过身对着布兰登上校露出甜蜜的笑容。
“安德烈,请带我下去参加舞会吧。”
布兰登上校极端愿意接受奥萝拉的这个建议,虽然一名男士从楼上带着年轻的淑女参加舞会显得不那么规矩,但是鉴于布兰登上校和他的养女多年来一直受到肖恩家的照顾,并没有人多想什么——更何况布兰登上校已经超过三十三岁了,而奥萝拉刚刚二十出头。
没人觉得往日的舞伴都是年轻英俊小伙子的奥萝拉会突然改变了风格喜欢上布兰登上校,大部分的夫人小姐们都对奥萝拉报以深切的同情,她们一致认为这是由于布兰登上不能邀请到舞伴而造成的。
但不论怎么样,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快乐满足的享受了分别前的舞会带来的快乐。或许是太过快乐满足,直到过了好几天奥萝拉才想起来把自己订婚的消息和亲人分享。二月前,奥萝拉跟着哥哥嫂子前往了西班牙巴塞罗那的旅程,那里有她一直惦念的圣家族大教堂。
“安德烈,我会思念你的,等待着我的信件,你绝不会失去我的消息,我向上帝保证。”
奥萝拉并没有将她与布兰登上校订婚的事情隐瞒家里人,不过也许是上帝的旨意,因为肖恩家没有在举行任何一次舞会,订婚的消息除了家人反而没有被传出去。奥萝拉和布兰登上校脸颊相贴着互诉衷肠,终于还是踏上了游历的旅途。布兰登上校沉默的站在原地目送奥萝拉离去,肖恩先生和比迪看着布兰登上校丝毫没有快乐味道的脸孔,相视一眼,然后向他们未来的侄女婿表达的疑惑。
“安德烈,如果你要求,奥萝拉会留下来的,她是个心软的孩子。”
“她还没玩够,她的心,我是说奥萝拉就算现在就愿意和我举行婚礼,她的心中还会惦记着那些色彩斑斓的梦想。即使最后屈服于庸俗的现实,我也宁可她现在快乐一点,直到觉得足够的时候再回来我身边,我和安享平凡枯燥的生活。”
布兰登上校仍旧看着奥萝拉离去的方向,嘴角牵起苦涩的弧线,他苦中作乐的说:“一年而已,不是吗?何况,我还从来没看过奥萝拉的画,也许会给我惊喜也不一定。”
肖恩先生用爬上皱纹的手掌理解的拍了拍布兰登上校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布兰登上校转过头感激的冲着老绅士笑了笑,随即他平静的说:“军队里不再需要我做些什么,既然奥萝拉已经出去游玩,那么我想自己也该把德拉福的庄园重新装修一下,然后去享受自己最后的单身汉生活了。亚历山大,我打算去巴顿度假,您知道我的朋友约翰爵士前年刚有了继承人,我还没腾出时间去看看他们夫妻呢。”
“哦,安德烈,祝你玩得愉快,我也该给奥萝拉准备嫁妆了——你知道女孩子喜欢的东西那么繁杂琐碎。”老绅士恍然大悟的说,一年的时间并不算久。
“那么,我一会就走,亚历山大、比迪夫人再会了,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布兰登上校矜持的道别,脸上挂着期待的笑容快步走回他的小庄园。
“比迪亲爱的,我最近总有种身心不宁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比迪皱着眉头对老绅士说,老绅士脸上褪去了刚刚的欢乐同样担忧的望着远方。
“上帝保佑,这和我们的孩子无关。”老绅士抱着比迪轻声安慰。
布兰登上校的行程非常固定,可当他到达德拉福的庄园时却产生了一种暴躁的情绪——艾丽莎竟然从他安排的寄宿地点私自跑了回来,要知道多塞特郡和德拉福相距甚远,而且艾丽莎还不是一个人呆着仆人们回家,她竟然把自己在海丁顿的同学也带来了!
“艾丽莎·威廉斯!请告诉我,你没有得到看护人的允许就私自跑回来的理由!”
布兰登看着在客厅里高声谈笑着的艾丽莎和不知名的贵族小姐,狠狠皱紧了眉心,为了艾丽莎的名声和前途,布兰登上校已经碎了心,他宁可用几万英镑的嫁妆让艾丽莎获得一个美好的结局,也不愿意女孩放纵自己的情在恶意的环境里向不好的方向发展——布兰登上校没办法忍受他愧对的伊利莎白的孩子走上伊利莎白的老路。
“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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