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也传来了捷报,西子船队甫一开张便告客满,船队加班加点成了家常便饭,问我是否可扩大规模,多购几艘客船,船队至今已盈利千两有余,她笑说快赶上西子楼了。她还带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青莲已经找到了邪医独生子的下落,此人极有可能是对我下“国色天香”之人。
邪医独生子?他不是失踪好多年了吗?这青莲也够有本事的!若他真是下毒害我之人,那是不是就能找出幕后之人了?
回到宜春,我和玉蝶在寝殿外候了半个时辰,太子妃依然不见传召。
抬头看看天色,已近戌时,往常里早该用完晚膳了,我飞了一眼玉蝶,她担忧地回我一眼,向里呶了呶嘴。
我俩轻手轻脚来到帐前,太子妃睡得很浅,眉头紧蹙,似在梦里纠缠,想醒又醒不过来。
“太子妃?”玉蝶轻唤。
床上的人儿猛然睁眼,惶惶然地看着我俩,一副陌生而紧张的神色,呆愣了片刻,终于缓过神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太子妃,将近戌时了。”玉蝶回道。
“哦,传膳吧。”她呢喃道,似是自言自语。
这顿晚膳她吃得很少,貌似仍旧沉浸在梦境之中,双眼无神没有焦点,几次夹菜都没有夹稳。
一夜醒来,她的神好了许多,脸色也不似先前那么苍白,多了一丝血色。我暗自纳闷,俗话说病去若抽丝,她抽了这么多天丝,一直都没什么气色,怎一夜之间元气都回来了?
太子依然雷打不动地天天报到,在他一如既往地关切之下,没几日她的病终于痊愈了。
这日,天高云淡,花香鸟语,经不住我和玉蝶的轮番游说,她终于答应外出走走。
园子里绿槐高柳新蝉鸣叫,一副绿肥红瘦,这初夏不同于百花竞艳的暮春,到处是浓重的绿,绿得沉,绿得酣,绿得触目生凉,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绿色。
她在一株石榴树前停了下来,伸手摘下一朵火红的石榴花,目光停驻在那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赏看半晌,指尖落在了黄色的花蕊之上。
“太子妃,那边有秋千,是否要去一坐?”玉蝶眼尖,一下子看到了石榴树不远处的一架秋千。
“好啊!”她欣然同意。
秋千是用上好的红楠木制成,打磨得光滑圆润,表面一尘不染,应是有人经常来玩。
她提裙坐了上去,我和玉蝶轻轻一推,秋千缓缓摆动,带起长发飘飘,裙裾袅袅。
“奴婢参见太子妃。”杏儿从花房的方向跑来。
“免礼,有何事?”她动了动指尖,示意停下。
“回太子妃,花房里按照传统为您准备了红玫瑰和香水百合,但听闻您花粉过敏,奴婢特来请示这两种鲜花是否可以选用,请太子妃示下。”杏儿恭敬地说。
“本妃素来只对芙蓉过敏,其他花种无碍。不过,本妃更喜欢这石榴花,就再加一些这种花吧。”她举起石榴花凑近鼻尖深深吸气,一副陶醉的神情。
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模样,我心里犯起了困惑,她究竟是不是秋樱?认识秋樱五年里,她最爱的向来是粉色樱花,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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