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耶反抗军的地下基地里,一声声凶狠的谩骂不断地从首领的屋中传出来。
“一群废物!”乔科一巴掌将面前的人掴到在地,看着爬都爬不起来的家伙又不解恨的上去连踹了几脚,“要你们是干什么用的!不是说只把人从布隆兰大使馆逼出来就行了!居然还真的让梵弥迦的人得手了!”
“将……将军……谁都没想到吉恩-巴尔那个时候会自己外出……而且梵弥迦的警惕……”
“都他妈给我闭嘴!”在截获到布隆兰大使馆通信信号并破解内容的时候,他心里的怒火已经冲破了喉咙,将周围所有人都打骂了一遍,“那小兔崽子要是对梵弥迦吐出了一句话,你们一个个就都等着在沙漠里喂秃鹫吧!”
“乔科。”
听到了这个威严的声音,乔科也不敢再对手下人动手,立刻回身站直身体,喘了两口气平复激动的呼吸,“是,首领。”
科里-艾尔索普将手肘支撑在桌面上,双手手指指尖相对形成一个三角的姿势放在自己的唇前浓密的胡须上,刚毅与威压在他如鹰一般的双眼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人能从他严肃平静的面容上猜得到如今他在想些什么,没有人可以揣测他如深渊一般的思维与疯狂的计划,但阿拉耶的反抗军们无论如何都相信着,他是带领他们走出困境,赢得胜利的唯一希望。
“已经确定吉恩在梵弥迦军事基地的具体位置?”
“是的,他们在外面监视的时候看到了他企图逃跑又被抓回去的路线。”尤其是那个小杂种最后居然还是一副与梵弥迦人合作的态度顺从的跟着走回去的下贱样子!
科里-埃尔索普,后倾了身子,将自己的后背倚到椅背上。“把他带回来。”
乔科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首领!那小杂种知道的不可能太多!我们冒然派出人去会暴露你的行踪的!”
“我们要做的就是暴露行踪,不过不是我的。”科里-埃尔索普抬起眼皮,淡漠的看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复杂,我们可以将水搅得更浑一点。”
“梵弥迦与布隆兰的和平关系的打乱,对我们有好处。”
天色渐渐落下,夜晚的色调开始覆盖上阿拉耶的土地。窗外的探照灯不停地巡视着,间或有一瞬的光亮从外面照进屋里,又不到片刻就消失。
屋里并没有开灯,然而曲着腿坐在书桌上,将自己整个上半身都斜倚着墙看着窗外的青年却仿佛一点不惧怕这种渐渐侵袭到身边的黑暗,他沉浸在自己的美妙世界中,就如同一个桀骜不驯的卓尔灵,虽然自己诞生于浓稠的无光世界,却耀眼的让所有人都无法忽略。
青年将自己凑近窗户,轻轻张开双唇哈出一口气,水雾凝结在夜间开始降温的玻璃上,他伸出自己修长的食指,轻轻勾画出一个圆,又为它添上眼睛,嘴巴。
看到这一幕,刚刚对着守卫,嘴角还是挂着恰到好处的,虽然谦逊,但疏离得不会让人有任何亲近感觉的微笑的亚撒,却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发自真心的笑意。
“这是什么?样子看起来可真奇怪。”
只用简单的三条线就组成了一个人脸,虽然构造简单的就连一个两岁的孩子都能绘画,但是他却看的有些想笑——(-_-),这种表情实在是让人无法一下就体会到这张脸要所表达的真正情绪,但意外的,他却好像能对这种情绪有个简单而明确的认知。
对于走到自己身边的亚撒,维伊尔温似乎一点都没有意外,他用手指点着这张脸应该是下巴的地方,“这是我的宝贝,”青年轻轻的道:“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维伊尔温在说话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抿出一个清浅的上扬的弧度,就连眼睛也略略弯了起来。
不知为何,亚撒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对谁都冷冷淡淡的维伊尔温,却在面对着拥有这种表情人时,总是会如现在一样愉悦起来。
他有些不太想要再讨论这个下去,便转移话题,笑道:“维伊,要不要一起去散个步?”他见对方慢慢的转过头来,解释着,“阿拉耶的夜晚很不错,就算夕阳已经下落,广袤的星空也也会让人心旷神怡,你不应该总呆在屋子里,饭后的一些运动有益于身体的健康。”
维伊尔温看了一眼门口,虽然此刻这间屋子的房门已经不曾再上锁,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种礼貌与尊重的表现,与实际的监控程度无法产生任何关联。
他又转回头看向面前的人,不同于布隆兰王储那种真实的,愿意让人亲近温暖的温柔,这是一个总将笑容化做一个面具挂在脸上,掩盖住内心真实的人。
这个西装革履,教养良好的男人,淡漠无情与可以不择手段利用一切获得自己利益的野心的眼神虽然用镜片很好的阻挡了别人的窥视,但对于某个阅历丰富的罪犯来说,了解其中的含义却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而维伊尔温却有些意外的发现,对方那种总是不可琢磨的笑意,在此刻面对自己时,竟然有着几分的真实。
“好。”
亚撒笑了笑,他伸出手,“我有这个荣幸?殿下?”
维伊尔温顿了顿,然后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掌心,“当然。”他如同一个中世纪史书上描绘的真正的王子,居高临下的在男人的搀扶中,利落的跳下桌子。
亚撒眼睛中也透露出了些许的笑意,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发现那位虽然看起来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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