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蓝玉还没有睁眼,她就隐约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
她身子底下黏黏糊糊的,似乎……
蓝玉的脸“刷”地一下涨了个通红,她来月事了?可这不应该啊,蓝玉掐指一算,今天本就不该是她来月事的日子。
可蓝玉身子底下越来越黏,她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她裙子里面飘了出来。
她的肚子也有点疼,她莫不是病了?这回她可真没脸见人了。这要她如何起身?周围都是些五大三的将士,他们大多数都已经醒了过来,正在收拾铠甲和行囊。
秦虞天也醒了过来,他熄灭了篝火,正准备起身,蓝玉急得满头大汗,她用手指牢牢攥住了秦虞天的衣摆。
“我……”蓝玉看着秦虞天,脸上红了红,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样的事要她如何开口?告诉秦虞天,她来了月事,还弄脏了裙子?蓝玉说不出口,她只能涨红了脸,紧咬着下唇,眼中水汽氤氲地看着秦虞天。
“做什么?别告诉我你睡觉的时候崴到了腰。”秦虞天已将行囊甩上了马背,见蓝玉迟迟不起身,秦虞天斜了蓝玉一眼,冷言冷语道。
蓝玉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她再不说,秦虞天就要上马了。
她只能低着头,声如蚊呐道:“我来月事了,可日子不对,我好像生病了。”蓝玉说到这里,肚子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她煞白了整张脸,声音颤抖地对秦虞天道:“我肚子疼。”
秦虞天本已上马,听了蓝玉的话,他拧了拧眉,下马走回了蓝玉身边。
“手”他对蓝玉道,他握住蓝玉的手腕开始为她把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蓝玉,蓝玉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连嘴唇都咬出了血来。秦虞天突然停止了把脉,弯腰将蓝玉抱了起来。
“啊!”蓝玉叫了一声,她生怕周围的人看到她在流血。
然而秦虞天却在抱起她的瞬间用大衣将她裹了起来,蓝玉赶忙把脸埋进了他怀里,她实在没脸见人了。
隐隐约约,她听到秦虞天不知对谁道:“三十军棍,先记上,回来我再领。”
蓝玉本不知道秦虞天在说什么,羞愧和腹痛已将她折磨得头晕耳鸣。蓝玉蜷缩在秦虞天的口,她的眼眶有点潮湿。
“哭什么?又不是死了爹娘,不就是流点血?”秦虞天抱着蓝玉,冷冷冰冰道,他将蓝玉抱到了一个僻静的街角,蓝玉简直不敢相信,秦虞天居然掀高了她的裙摆,把她的亵裤脱了下来。
“你干什么!!”蓝玉羞愧万分,想也没想,就要用手去推开秦虞天,可她弱不禁风,手上更是没有半点力气,哪里推得开身强力壮的秦虞天?秦虞天只用一只手便扣住了蓝玉的手腕。他将蓝玉的亵裤脱了下来,将它揉做一团,居然给蓝玉擦拭起了腿上的血迹。
“你这个贼!登徒子!!混蛋!!”蓝玉虽然手脚都不能动弹,但她还能张嘴,她简直不敢相信,秦虞天居然把她裙子底下扒光了前前后后都擦了一遍。
真是羞死人,她再也没有脸见人了。蓝玉低着头,她的泪水滴滴答答落到了秦虞天手上。
秦虞天却是一脸的无所谓:“还有力气骂人,我看你也不像是得了什么重病。”秦虞天擦干了蓝玉身上的血迹,竟用一块白布将蓝玉那条染血的亵裤包起来,放进了怀里。
那一瞬间蓝玉再也顾不得什么羞臊或是耻辱,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虞天:“你要干什么?那是我的裤子,你把它还给我!”
秦虞天却只淡淡一笑:“今儿起它便是我的了。你往后再有有什么事不顺我的心,或是惹恼了我,我便将它绑在竹竿上,挑着它进京。”
“你这混蛋!”蓝玉吼了一声,秦虞天恰好放开了她的手,她眼看就要把拳头打在秦虞天的口。可秦虞天出手奇快,他点住了蓝玉的道,连蓝玉的哑也一并封住了,他似乎仍然有些疲累,因此他并没再和蓝玉多说些什么。他只弯腰将蓝玉抱在怀里,敲开了一家药铺的门。
他给蓝玉开了些药,都是些当归、熟地、白芍。蓝玉有些奇怪,为何他对调理月事这般通?他又不是女子。药铺的老板娘去了煎药,她递给了秦虞天一个木桶,蓝玉一开始还没想明白秦虞天要木桶做什么。
接着她看到秦虞天往木桶里倒了些热水——蓝玉简直不敢相信,秦虞天居然将她那件沾染了血污,脏了的亵裤泡进热水里,用手搓了起来。
蓝玉从小到大,从未听说过京城里有哪个男子为自己的夫人洗过衣服,更不要说还是洗一件沾满了鲜血,腌臜不堪的亵裤。
可秦虞天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他好像一点也没看到裤子上的血,也可能他本只将它们等同于了寻常的泥污。药铺的老板娘将熬好的汤药端给了蓝玉,她看着秦虞天,一脸羡慕地对蓝玉道:“夫人真是嫁了个好夫郎,百年难得一遇,提着灯笼也没处寻。”
秦虞天一点也没有遮掩,他好像丝毫也不在乎,别人看到他在为蓝玉清洗裤子。蓝玉看了看自己身子底下,她瞬间明白了过来:秦虞天裹着她的那件裘衣已经弄脏,若他不给她洗干净这条裤子,烘干了给她穿上,那她就只好光着出去了,秦虞天身上的那件外衣在这多日的行军中已经沾满了泥污。拿它来包裹来了月事的蓝玉,显然不合适。
蓝玉咬紧了下唇,她眼也不眨地看着秦虞天。他一连将她那件裤子漂洗了三遍,最后将它挂在火炉前,洗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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