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双眼噙着泪水,不敢去看陆振华的眼睛,她拼命的摇着头,哽咽而颤抖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振华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如萍心虚的表情,更觉得千千万万种羞辱感疯狂的卷上心头,他一把如萍推冲楼上喊道:“尔豪!尔豪!把我的马鞭拿下来!”
正在房间里看采访资料的尔豪听到陆振华从未有过的嘶哑狂怒的吼叫,不禁胆寒着冲出房间跑下楼去,当他跑下楼梯之后只看见自己的妈发丝凌乱的瘫倒在地上,如萍满面泪痕的坐在沙发伤心颤抖的哭泣。
面对这样突发而紧张凌乱的气氛,一向情松散的尔豪不免声音瑟瑟的喊了一声陆振华:“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妈她怎么了?”说着就要去弯腰搀扶起王雪琴。
陆振华看到尔豪不但没有将自己的马鞭取下来反而要去扶他那个不知廉耻的娘,气得脸色黑青,大声喝道:“不许扶她,她不配做你们的妈!”陆振华说着一把扽下了尔豪腰的皮带,力道之大将尔豪震的向后猛的一个趔趄。
“啊——啊呀——老爷子——啊——”陆振华手持皮带狠狠的抽打着地上的王雪琴,王雪琴的背上腰上顿时皮开绽,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只觉得浑身上下像被大火灼烫着一般,全身被抽打的鲜血淋沥间,她拼命的抱着头求饶。
几个下人躲在客厅门外听着大厅里的动静,只听见屋里夫人连哭带求饶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可是他们的心里难免是有些快意的,毕竟夫人平日里太过嚣张跋扈。
站在一旁的尔豪看着自己的妈在地上被爸爸用皮带抽着打滚,他很想上前去拉开父亲,可是陆振华浑身因怒极而不自觉的颤抖使他不敢上前,而且一向乖巧顺从的如萍竟然只是在沙发上不停的哭并没有上前来劝阻,想来自己的妈一定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了。
可是再让父亲这样打下去自己的妈非死在他的皮带之下不可,他还是暗自鼓了把劲上前挡在了陆振华的面前,由于他突然出现,脸上结结实实挨了陆振华一记皮带,左脸颊霎时出现一道皮带宽的血印,尔豪双手拉住陆振华挥皮带的手,声音因着急更加低哑,他心痛的哀求道:“爸爸,不管妈做了什么,你再这样打下去会打死她的!”
王雪琴浑身都在撕裂般的疼,当下听着自己的儿子正在劝阻陆振华,她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救命稻草,她趁尔豪拉着陆振华的空当忍着自己全身的疼痛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了身,陆振华一看王雪琴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露,握皮带的手又撰紧了几分,他冲尔豪大喝一声:“给我松开!”然后用力挣脱开了尔豪的双手,大步跨过去扬手冲着王雪琴的头狠挥了下一鞭,王雪琴立刻被抽的只感到眼前天眩地转。
尔豪见状连忙从后面抱住陆振华的腰,陆振华恼怒的挣了几下没挣脱,他恨恨的大骂道:“混帐东西,快给我松开,我今天要为陆家清理门户!”
王雪琴一看尔豪正死死的抱着陆振华,她浑身的疼和心里的怨气一时找到空隙钻进她的脑子里,使她的思想恢复了许多。
她辛苦打拼下来的地位,竟然因为陆心萍的出现而土崩瓦解,要知道陆家自来了上海之后如果不是她上下逢源,尔豪能进报社上班吗,如萍能白了,现在的天下已经没有陆振华这个过气司令一丁点地位了,她之所以还留在陆家无非是看在他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份,还有几个儿女的份上,如若不然她如今也不会这样处处遭人白眼。
越想越不甘心,王雪琴抹了一把眼泪对满眼杀气的陆振华叫道:“你打啊,打死我好了,打死我好让傅文佩带着她的两个女儿回来做这里的女主人,我王雪琴就是一个贱人,活该为你生儿育女、心劳累,为这个家上下奔波!现在儿女都长大成人了,我就没用了!你打死我好了,我王雪琴十八岁跟着你,这二十多年的情份竟然让你听了心萍那死丫头一句话就全部抹杀了,既然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尔豪你放开你爸爸,让他打死我吧!”
陆振华听着王雪琴如此不知羞耻的颠倒黑白,还这样的理直气壮,他中的火气更如火上浇油般腾然直蹿,他对身后的尔豪喝道:“混帐东西,快给我放开,今天我要是不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就不是东北的黑豹子!”
尔豪一听更是拼尽全身力气的抱着陆振华的腰,可是这时王雪琴竟然冷笑了两声:“黑豹子?老爷子,如今东北已经丢了六七年了,你的梦还没醒呢?现在你在上海滩亮出你黑豹子的名号,你看看会有几个人识得?”
“你……你……”陆振华被王雪琴的话气得血气上涌,如果不是身后有尔豪抱着他恐怕他要失去重心倒在地上了。这样的女人今天就算是不要自己的这条命他也不能再让她留在这个世上了!
陆振华举起皮带朝着自己身后的尔豪猛抽了一把,正好扫到了尔豪的眼睛,尔豪痛的猛的张开双手,陆振华脚步咄咄的逼近王雪琴,王雪琴看着陆振华森犹如坟墓的双眼不禁在一瞬间浑身发冷。
她声音凄凉而决绝的说:“老爷子,我跟了你二十多年,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尽心尽力伺候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你这么逼我,你真狠心!”她一步步退到门边,然后一只手趁陆振华不备猛的拉开门朝外跑去。
她刚才已经彻底决定要离开这个家了。
陆振华看着王雪琴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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