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是在干嘛?”翠竹好奇地看着宋桃画着什么东西。
“练字!”宋桃头也不抬地说。
“可是,奴婢怎么觉得您像是在画画呢?”
“别打扰我,没见着爷回来了吗!”
于是便开始了以下这日复一日的场景。
“主子,四阿哥昨晚上歇在福晋那儿,您别忧心。”四阿哥回来的第一天,李嬷嬷看着在纸上画着稀奇古怪图案的宋桃安慰。
“主子,今个儿四阿哥去看了李格格,李格格怀着身孕,四阿哥定要给李格格这个面子的,您,慢慢写。”第二天,翠竹看着继续在画着鬼符,咬牙切齿,嘀嘀咕咕地宋桃安慰。
“主子,有个新格格抬进来了,四阿哥要……按规矩要宠幸她三天,所以您至少还有三天可以练。”红粉端着一杯茶,看着画符画的脸上占满了墨水,像极了黑煞神还不自知的宋桃偷笑。
“主,主子……四阿哥今晚上睡书房,所……所以……”白芽看着已经堆满了整张桌子,红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的宋桃,吓得话都没说完就溜了。
六天,又六天,就在宋桃突破第一层,对全身肌、力道控制越来越熟练,终于成功写出一张能看得过去的颜氏毛笔,喜滋滋地思考着要把这第一副宋氏墨宝贴在哪里时,她突然发现,她的三大丫鬟一个嬷嬷抱在一起痛哭。
“主子,爷有一个月没来您这儿,您,又失宠了!”
四阿哥今个儿休沐,便带着高无庸,在自己藩邸逛着,他放松心情,有着自己的心信马由缰,走到哪就到哪。
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宋氏和李氏的院子前。
四阿哥望向宋氏那儿,问高无庸:“宋氏这个月都干什么了?”
高无庸跟着四阿哥走,琢磨这爷要问起宋格格的事,早就打好了腹稿:“回爷的话,宋格格这个月,一直在练字。”
四阿哥又问:“那爷去边塞的日子,她干了什么?”
高无庸回:“回爷的话,据奴才所知,宋格格每天除了给福晋请安,便纳凉听曲,逗小格格玩。”
四阿哥背着手,抽搐了下嘴角说:“她可真会享受。”
高无庸看着四阿哥“笑”了,也跟着笑:“爷,奴才听说宋格格这个月练字练得废寝忘食,略有小成呢。”
四阿哥虽然对宋氏那次的眼神有所顾虑,但是调查宋氏的结果,显示宋氏清清白白,并不是谁塞在他后院的耳目。他这次特意一个月都不宠幸与她,就想看看她的反映,看她安分守己的,心里的顾虑终于淡了些。
这会儿听高无庸的话,倒是让他想去她那看看略有小成的毛笔字。
有一种幸福叫失宠,有一种快乐叫自由,有一种休闲叫种田,有一种习惯叫练字。
宋桃正在里面练字,她实在对《心经》没了兴趣,便想换点新花样。想了想,提笔写下《诗经》中的《**鸣》。
**既鸣矣,朝既盈矣。匪**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写好了对已经会坐在床上的小格格念了一遍:“宝宝,懂不懂什么意思啊?”
小宝宝打了个哈欠,表示她没有兴趣。
而四阿哥,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由于一路走来,四阿哥都提醒下人们不要出声,所以我们的宋桃当然不知道,她亲亲boss大人来了。
她这会儿正对着小格格撒娇:“宝宝,就听额娘给你解释一下,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很有趣的。”
小格格懒得理宋桃,直接闭起了眼睛。
宋桃无奈地对小格格投降:“行,就当我给你唱催眠曲好了。哼哼,真不给你亲娘面子。”
四阿哥看了这场景,微不可见的动了下嘴角。高无庸尽量眼观鼻、鼻观心,不去听宋桃的话,不然他保管笑出声来。
宋桃抱过宝宝,柔声说:“从前有一个小朋友,很贪睡,就像宝宝你这样,她额娘早上去叫她,就说,宝宝,**已经叫了,大家都,这不是**叫,分明是苍蝇的声音。她额娘又说,东方的天空已经亮了,学堂里已经坐满了你的同学。小朋友就说,那不是天亮,而是月亮的光芒。夜里的飞虫还在轰轰叫着呢,我要和娘亲共枕而眠,再作个好梦。她额娘很难过的说,你不去的话,你的同学都要怨恨我了。”
四阿哥听了半天,觉得这故事似曾相识,却不晓得具体出处。
“宝宝啊,这个故事告诫你啊,做人一定不能懒惰,不然会让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受到别人的责难。”
“这故事有点意思,出自哪的?”四阿哥走到宋桃对面的椅子边坐下,出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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