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是孩子,刚刚说和富良玩,结果回家就成了这样子,你看看这脸。”钱佳氏还未走到富察氏的屋子里面,那声音就传了八丈远,跟在身后的贴身丫头水莲赶紧上前掀起富察氏屋子的帘子,钱佳氏便神气活现的拉着儿子富来走了进去。
眼看着钱佳氏面上怒色难当,富察氏却只是淡淡的表情,见钱佳氏进来了,惊讶的问道:“三弟妹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噎的钱佳氏顿时呆怔片刻,忽地记起自己来的目的,道:“你看看!”说着还把儿子富来给富察氏面前一推,就要寻个理。富良呆在旁边有些坐立不安,桑榆看着他,突地觉得这孩子也挺拘谨的。便在富良抬头的时候,朝着他又是一笑。
富良见了妹妹的笑,心里突然就平静下去,倏地起身,拉了凳子,走到钱佳氏跟前,低着头认错,并说:“三婶,我错了。”
富察氏略微有些惊讶,儿子何时变得这般懂事起来?而钱佳氏此时傻眼了。她本就对老太太偏二房不满,再加上昨儿把佳慧给自己照看,而桑榆给了富察氏心里更是怒气顿生,今儿终于憋足了气要来二房闹闹,顺便收拾下富良,谁知,到了跟前,这小子竟然自己主动认错了。
钱佳氏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富来一把上前就将富良推到地上,富良没料到富来会突然来这一下,顿时有些站立不稳,跌向后面,却是实实在在的撞到了桑榆的凳子上面,三珍正在看着来势汹汹的钱佳氏,没料到会出现这一折子,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桑榆正要跌向倒下去。
有看见的丫环们立刻就大喊起来,甚至有几个小丫头惊呼出声,富良倒下去的一瞬间突然想到后面是桑榆妹妹,伸手就胡乱抓住餐桌腿,用力使劲的拉了一下自己半倾斜的身子,只觉得什么东西响了一下,却终于还是避过去了,只是那凳子还是被碰了一下,虽说力度小了,但还是要倒下去,不过,好在三珍反应过来,立刻就扶住了后面,这才安安稳稳的让桑榆没出事。
可是,富良就出事了,早有眼尖的丫头跑过去要扶起富良,却见他紧紧的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似乎很疼的样子,三珍差点没吓死,虽说身子还有点颤,但还是从特制的凳子上抱起了小姐。
桑榆看到富良的样子,心下疑惑,略一沉吟,又见他手撑着腰际,心里便断定,恐是扭了腰部。又一想刚刚富良竭力不压伤自己的样子,不禁就有些感动,忍不住就喊了声:“哥哥。”
众人都在向富良聚拢,忽地听到这么稚嫩的声音,都惊讶的抬头看着桑榆,早有丫环便说:“没想到桑榆小姐声音这么好听。”顿时议论声纷纷又起。
富察氏也在纳闷,富良却因为要努力扭着头去瞧妹妹而再次疼的喊了起来。这里除了三珍就属思雾年龄最大了,虽说她才二十出头,可是跟了老太太也几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瞧四少爷的样子,就知伤了身子,也顾不得去看小姐了,却是立马蹲下身子,压下少爷扶住腰间的手,让旁边的一个小丫头赶紧帮忙去取一个玉枕来,思雾又检查了下少爷的身子,颦眉半响。
很快小丫头就拿来了玉枕,思雾垫在富良的头下,让他舒服的躺着,待富察氏正要问的时候,思雾就开口对富察氏说:“少爷扭伤了腰,现在不敢乱动,也不能随便移地方,只得请了郎中过来给瞧瞧再做定论。”
这时候,站在钱佳氏前面的富来一下子就懵了,吓得连忙躲到了钱佳氏的后面,毕竟是六岁多的孩子,虽说一时鲁莽,可是犯下这等错,他自是害怕的不行,竟然有些哆嗦。
钱佳氏也不管真假,就撇了撇嘴说:“你个小丫头怎么这么说话,你又不是郎中?怎的就说富良腰断了?是不是想挑拨我们妯娌?”
思雾听了眉头颦的更紧了,咬了咬牙道:“奴婢是河南封丘县黄台镇人,当初被老太太带回府中前曾经跟着阿玛学过点医术,略微通。刚刚奴婢按压四少爷的手时发现少爷腰部有些僵硬,所以先让少爷保持舒适的姿势,安静休息,切不可用软垫子类的东西,这样只会增加身体的负荷量,造成后遗症。”
思雾说着就又让旁边的小叶头去厨房要些冰块过来,敷在富良腰间瘀伤的部位,钱佳氏这才不吭气。富察氏倒是赞赏的点了点头,顿时对思雾倍增好感。
这时候,李郎中就被请了过来。李郎中也是河南封丘县黄台镇人,大概三十多岁,一直住在富察府中,医术算得不上高明,但却是可以治各种疾病,倒也没有延误过病情。他是单独住在梅园旁边的小院子里面,虽说离老太太的屋子比较远,可是却离后院种植草药的地方近些,最近得了老太太的吩咐专门给做些丸药之类的速效药,而老太太那天服用的丸药就是李郎中制成的一种专门安气解神的丸药,效果不错。
对了,李郎中叫做李贽,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算得上无依无靠之人,不过到了现在,还没娶妻生子,只是看他整天悠闲的样子,种种花草,研制丸药,倒也清闲。
只见他现在替少爷诊查了下,开了些药,对富察氏说幸亏处理的及时,这大概半个月就会好的,只是,这几天切忌不可睡太过软的床,要稍微硬点的炕头,还有要弓着身子睡觉避免仰躺、双脚伸直,也可以按照思雾姑娘的冷敷法每天坚持早晚一次,就会好的快些。
富察氏听了之后,给了李贽几两银子的奖赏,表情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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