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狗吠打断了院子的宁静,初雪刚刚走到外屋(初雪家是老式的平房,东西各一个卧室,中间俗称“外屋”,也就是灶台屋,顾名思义——做饭的地方,这也是进入进户门后的第一个房间。外屋的里面就是餐厅,而餐厅的东西也分别是卧室,只是稍微小了点,初雪的房间就是餐厅东面的房间,而春妮的房间是位于餐厅西面,夏雨他们玩扑克的地方正是外屋东面的卧室,也就是雪妈雪爸和夏雨的房间。这是旧时东北农村房屋的格局,现在很多地方仍旧保留着这种风格。)正在灶台边擦已经亮的耀眼的锅盖的雪妈早已走到门外。
“子豪啊,你怎么来了?这大雨泡天的,没把你浇着吧!快点进屋!”雪妈惊讶并带着心疼的语气说着忙接过来人手中的袋子。
“宝贵来你们村收**蛋,说看到雪儿了,咱妈一听高兴的不得了,雨还没停就叫来送点营养品”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回答着雪妈边回答雪妈地问题边向外屋走去。
只见来人身材中等偏瘦但丝毫不减威严的气势,黑色板裤、深紫色衬衫更加增添了一份不可侵犯的感觉,棱角分明的面容,弄黑的眉毛均匀壮,墨色的眼珠放出明亮的光芒。虽然略湿的头发趴在头顶,也难以遮挡美男的气质。
“舅舅好!”初雪激动的打着招呼。初雪清楚的记得当年为了她大学能够上的轻松点,舅舅把家里一头耕牛卖了,为这事,舅妈差点没和舅舅离婚,并不是舅妈小气,那个年代,可以想象一头耕牛对于很难耕种的山地意味着什么,后来据雪妈说从那以后舅舅家种地收地只能靠人工了!想到这,初雪的眼睛湿润了。
“雪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真叫人担心啊!这段时间你姥姥那泪水就没断过”雪舅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初雪看见舅舅的眼睛充满了雾气。
“舅舅,我没事了,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初雪说着做了一个蹦跳的动作。初雪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威严难近的舅舅可是最疼爱她呢,在她面前那份威严似乎就未曾存在。她不想让舅舅在人前丢失那份属于他特有的气场。
雪舅唇角一勾,“雪儿,给舅舅拿个干毛巾来,还别说,这雨水还真挺凉!”说着就走进了东屋,坐到了炕沿上。
“舅舅,给!”初雪飞速的找来一块清洁干燥的肤色毛巾递了过去。
雪舅仔细的擦了脸和头发,刚把用完的毛巾递给初雪,示意送回原处,一直站在雪舅旁边却保持沉默的春妮端来了一杯热水,“舅舅,喝点水吧,热乎一下。”春妮微笑着说。
“妮儿啊,你都两年没去看姥姥姥爷了,他们可真想你,你姥爷那个脾气都大半辈子了,你就别生他地气了!他这两年身体一天也不如一天,这土埋半截子的人,有今天没明天的,你利用假期去看看他吧!”雪舅的语气很温柔但却透着强硬。
“舅舅,我没怪姥爷,就是感觉自己干什么都不行,总惹姥爷生气,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二老是我不好,过段时间我就去。”春妮低头无语,沉默了片刻终于认真的说道。
听着春妮的话,初雪想起来有一次在姥姥家,姥爷身体不舒服,让姐姐帮忙压水,因为当时人们用的都是手工用力压的水井,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当时是初冬,天渐初寒,正常人手放到水井手柄上都会冻的很痛,何况年仅十一岁的姐姐呢,不但力气小,手还嫩,那天姐姐压了两下,水没压出来,手却冻的麻麻的,痒痒的,当时就哭了。姥爷是个传统的老人,特别严肃,记忆中就没见过他笑过,他做什么都特别认真。舅舅就是遗传了他的基因。在他眼里,懂事后的小孩就应该什么都会干,因为他6岁就开始下地干活,10岁就是家里必不可少的劳动力了。他最看不惯孩子娇滴滴的了,看到流泪的姐姐顿生厌恶之感,随口说道,“这女孩就是不行,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去一边带着吧!”当然说这话时面色是非常暗的,而且本来就眼白比常人多的大眼珠子瞪的就快掉下来了,姐姐见状,眼泪愣是在眼睛里不敢留出来,那种滋味应该特别难受。那时自己才五岁,正在旁边玩,那深刻的一幕,至今都记忆犹新。
“好,好,过段时间你们三个都去,咦?我的小外甥呢?”雪舅这才发现总在他面前撒娇的夏雨怎么没在屋呢?
“舅舅,我在这呢,我去送芳苓姐和华风哥了,舅舅,是不是又给我带好吃的了?”夏雨说便摇雪舅的胳膊。
“啊,这样。这次我带来了老母**、野兔子,还有大鲫鱼。不过可不是给你带的,你是沾你二姐的光。”雪舅笑着说。
“鲫鱼啊!太好了!哈哈,舅舅你真好!”夏雨才不管是给谁带来的呢,反正每次家里面吃好吃的,吃最多的都是他。
“子豪啊,来,把这碗汤先喝了!锅里热着柏叶饼呢,一会再少喝点白酒。”一直在厨房忙活的雪妈终于出来了。雪妈怕弟弟着凉,因为雪舅体质是很弱的,以前经常生病,虽然现在好些,但和同龄人比,还是差点。
“姐,每次来你就不闲着,我这么大的人抵抗力很强的。”雪舅说着接过来雪妈熬的柿子**蛋汤,他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姐姐的了。
随后雪妈从锅里捡来柏叶饼,雪舅虽然嘴上不愿劳烦姐姐,可吃的那个香啊,把初雪看的大眼圆睁,虽然她听妈妈说舅舅从小最爱吃的就是柏叶饼(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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