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开始没听懂:“什么诚意?我们家也有些家底,只要能平安脱罪,再多的银子都无所谓的,只要冯家开口。”
小氏跺脚道:“姐姐!你当冯家是什么人家?哪里就贪你那几两银子了?不是我自夸,我在冯家虽然只是个庶子媳妇,但一年到头见过的金银财宝,便是十个家都拿不出来,姐姐快别说这等小家子气的话了!”
氏撇撇嘴:“再多的金银财宝也不是你的,有什么可得意的?”又压低了声音问:“那他们要什么诚意?”
“姐姐!你怎么糊涂了?!”小氏挨近了氏,“冯家是越王岳家,如今最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就不明白?你们章家是为什么事折进来的?你别告诉我你真不知道!”
氏还真不知道:“还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我们家四叔在里犯了事,再就是我婆婆进面圣时冲撞了圣驾么?”
小氏白她一眼:“哪里是为了这点**毛蒜皮的小事?章四爷在里犯的,不是闯,而是意图私自带走吴王;而章夫人冲撞圣驾,更是有深一层的缘故,要不然,皇上一向厚待常家的,怎的忽然就发了火,以至于章夫人不得不在御前自尽?”
氏听得心中一惊:“那……那是为了什么?四叔倒罢了,他原是个糊涂人,但我婆婆刚出事时,我们家的人商议了,也觉得想不通,猜想是不是有人暗中调换了谢恩折子,换上来的折子里头有些犯忌的话,叫皇上一看就发火了,我婆婆想必是为了不连累家里才自尽的,只是没想到她死了,皇上还不肯放过我们……”
小氏一脸惊讶:“不是吧?姐姐,你真不知道?”接着又变了脸,哂道:“姐姐这又是何必?如此大事,你怎会不知?怕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糊涂呢吧?”
氏没好气地说:“你要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别叽叽歪歪的吊人胃口!”
小氏这才正色道:“东那场大火,你想必早就听说过了?”
“那是自然,太子妃、太孙和广安王嘛,听说是太子妃亲手点的火?”
“那……”小氏眨眨眼,“太孙其实没被烧死的事,你也听说了?”
氏犹豫了一下,才道:“听是听说了,只是不知道真假。”旋即恍然,“你是说我们家跟这件事有关系?冯家怀疑我们把太孙藏起来了?万万没有的事!东起火那日,我们家正摆宴席呢,连四叔出事都是后来才听说的,吓了一大跳,我婆婆还犯了老病,儿子媳妇通在跟前侍疾,公公则是一下朝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接着又是官兵围府,若是太孙逃了来,早就被拿住了,这事儿你们冯家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明面上自然如此。”小氏道,“实际上如何,就只有你们家才知道了。姐姐,你也别瞒我了,自打你们家出事,我跟相公没日没夜地忧心,还在几位哥哥面前做小伏低,不知受了多少气,才打听到些内情。就因为知道这些内情,我才好意来劝你的,你难道还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谁装模作样了?!”氏有些着恼,“有话就明白说出来。”
小氏却始终不肯给准话,还时不时偷看沈氏。沈氏双目微垂,非常镇定地端坐着,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明鸾早已看了个明白,这小氏定是来试探口风的,如果冯家人能找到太孙,还用得着这么做吗?看来太孙目前还藏得很稳当呢。
小氏见沈氏没反应,只得继续对氏道:“太孙是真逃出来了,身边还带了个亲信内侍。他们出,多半是你们家四爷帮的忙,出了后,不是藏在你们章家的地方,就是沈家和李家。冯兆东已经查过了,东起火之前,章启带了四五个人进,其中就有两个是从前章家的家生奴,父辈早年销了奴籍的,儿子便入了禁军做士兵,在底下熬了几年,去岁调到章启手下去了,算是你们家自己人。东起火后,这些人里有六个从东附近的东华门出了,没多久又出去了两个,可章启当时还在里呢,这人数就不对了。这几人出了后便没了踪影,怕不是有诈呢!”
氏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不……不会吧?四叔真的……”深吸几口气,“他当初招供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兴许……是别人带走了太孙?”
“那他那两个家生子儿又去了哪里?”小氏道,“抓到他的时候,他可是只有一个人!”
氏有些慌了:“这我可不知道啊,你们要问就问他去啊!我们连他进做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是东有赏,才会召他去的呢!”
“不管东是为什么召他去的,如今他已经脱不了嫌疑了。”小氏又压低了声音,“他之前招供,也说了些沈李两家的事,冯家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沈家是死咬着不肯松口,倒是李家太太还算聪明,知道轻重,坦白招供说太孙带着人出后,曾经去找过她,只是她怕事,就给了些衣裳银子把人打发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太孙小小年纪,虽有个内侍在身边,但在外头还能去哪里?自然只能投靠亲友了。李家不纳,他能找的也就只有沈家和章家了啊!”
氏急得哭了:“可我们家自打东起火那天开始,就被冯兆南带兵围住了,别说两个人,就是只老鼠都进不来,只要太孙不是个瞎子,都不会找上我们家的,你们不如去问沈家吧,他们一定知道!”
明鸾悄悄打量了沈氏一眼,她仍旧很镇定。
小氏也看见了,心中不悦,便道:“这个道理我懂,我也知道你们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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