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云南果然跟陈平所预料的一样,彻底炸开锅,韩叶林死亡的消息以昆明为中心彻底传播开来,韩家倒台,洪家危矣!所有有些背景的人都很清楚的明白,云南这次恐怕真的要变天了。
昨天才去给董浩跟韩林雅这对新人道喜的云南名流在娱乐荒郊堕落了一整天,才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之后听到这消息理所当然的愣了几分钟,然后全部开始转动心思,能在云南爬到他们这种位置,没有一个是傻子,以前局势不明朗的时候他们尚且还能保持中立,这下韩家一倒,陈平称霸云南也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时候,站队的问题已经变得很简单,单选项,是人都知道怎么选。
陈家势大,在云南这块地盘上,几乎顷刻间如日中天。
zf依然保持着沉默的姿态,没有任何示好或者打压的行动,陈平的一些列动作再怎么势不可挡也还有一个洪家拦在前面,洪苍黄没倒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春节,整个昆明都洋溢着一股喜庆味道,有钱的没钱的,都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社会各个阶层面对节日都有不同的过法,办年货,烟花爆竹等等等等,大街上人来人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随着爆竹声一同绽放,年轻的小情侣们一个个手牵着手享受着浪漫,多和谐安定的社会?
陈平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前面人来人往的街道,笑容有些讥讽,韩叶林一死,整个云南圈子里能排的上号的人全部闻风而动,这时的彦英早就被各色名车围得水泄不通,对宴会交际之类的不犯怵但也不过多待见的陈平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把这些人全部交给樊帆去招待,自己忙里偷闲跟唐傲之一起玩玩浪漫说说悄悄话,感觉挺好。
敲门声突然响起,陈平头也不回,淡淡说了声进来后从口袋里抽出一烟点上叼在嘴里。
从门口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斯文儒雅,一身得体西装衬托的他格外有男人味道,他走到陈平面前,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陈少。
陈平微微点头,笑道:“郭贤是吧,这次的事情做得不错。”
中年男人神态恭敬,但不至于过分绉媚,姿态拿捏良好,这个在韩家担任头号军师的大内奸在韩叶林死后终于功德圆满,今天他和陈平,还是第一次见面。
“陈少说笑了,这次您做的事情才叫痛快。”
郭贤咧嘴笑了笑,有些谦虚,也有些惭愧,这次的风波中他除了传过两次消息外,还真没出多大力气,现在被这个年轻主子夸奖,他难免有些不自在。
陈平笑着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跟手下保持一个不生分也不过分疏远的距离是最基本得御人之道,这点道理陈平很小的时候就明白,郭贤不打算表功,他心里也没打算奖赏,两人一唱一和,很简单的将这件事情抵消了过去。
郭贤并没有在陈平房间里多留,过来露了个面,一烟时间就匆忙告辞,韩叶林虽然死了,但韩家可以动用的能量依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他还需要赶回去,将该拉拢的拉拢起来,能分化的分化出去,彻底将这个昔日的云南霸主家族变成一般散沙。
这可比魔术大变活人之类的彩多了——
跟外界喜气洋洋准备过节的气氛不同,洪家大院里此时明显比外面冷清的多,一座凉亭里,洪苍岩正襟危坐,正跟一个年级五旬左右的老人下棋,下的是最普通的象棋,实际上围棋这类玩意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远没有象棋来的大众化,小说中动不动就靠着一盘围棋打遍天下无敌手杀的世界高手屁滚尿流的桥段放到现实中多半是扯淡,象棋不一样,算国粹,入门不难,但想玩通了却不容易,马走日象走田,最基本得步骤里蕴含着无数可以供人揣摩的暗棋,一环扣一环,半点马虎不得。
洪苍岩拿起一只马,跳过楚河汉界,直奔对方老将,他对面的老人笑容平和,一盘棋下到中盘,他依然是一副不愠不火的姿态在防守,洪苍岩的攻势总能被他轻而易举的瓦解,老人推了一下卒子,轻声问道”
洪苍岩面色不变,拿着一枚车举棋不定,毫不在意的说道:“韩老头已经死了,韩家成不了大气候,倒不如卖陈平一个人情,免得遭人家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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