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的那位公子,真的好英俊啊。原来坊间的传闻竟是真的哪。”
宋宁玉淡笑着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地喝着,不理红豆在一旁继续陶醉地说着。
此时已是晚间时分,宋宁玉轻轻地吁了口气,回想着白天的事,心里犹自有些后怕。
这边厢,红豆依旧在涛涛不绝地说着:“……这杜三少爷啊,真的是文质彬彬,气度不凡,而且待人接物都极其儒雅,对待小姐也是……”
“红豆。”宋宁玉听她说到这里,连忙喝止道,因为说话间太过匆忙,险些被口茶给呛着。
“小姐。”绿桃见状,忙走来给宋宁玉递上帕子轻轻擦着她的手。
红豆知道宋宁玉有些怒了,连忙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一旁始终沉默着的紫绡却开了口:“红豆,你方才说,今日伺候小姐上街,遇到了两位公子。可是怎么就只听你在念叨这杜三少爷,却没听你提过另外一位公子呢?难道是个默默无名的贫寒书生?”
“才不是呢。听夫人说啊,好像是谨王府里的小公子。不过这同样的王孙大公家里的小公子,这子安公子和杜三少爷却是迥然不同的子呢。”见紫绡追问,红豆又来了兴致,摇头笑道,“那杜三少爷竟然还主动向我们夫人问好哪,原来他上回和杜大人一起来向五小姐下聘的,那时就见过夫人。今日再遇,竟然主动搭话,态度恭谦有礼,言谈更是毫不自持。和那子安公子啊,真是半点没有相似之处。哼!”
绿桃见她说得有趣,也凑过去追问:“哦?他们二人既在一起,那听你的意思,这两人应该很要好了?”
“应该是这样没错。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的店里,互相也以兄弟相称,想来是关系匪浅的了。”红豆思索着,点头道,又想起什么,皱眉怒道,“哼!说到这个,我就生起。那子安公子撞了我们小姐后竟然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反而还立刻拿眼瞪我们小姐,我在旁边看着都唬了一跳,怪道都说他这个小儿子,最不得谨王的宠……”
“红豆!”宋宁玉忽然低声喝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他堂堂谨王府的小王爷,也是你一个丫头能说嘴的?我这阵子没罚你们,就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吗!”
“奴婢知错了。请小姐责罚。”红豆一惊,连忙跪下,低头道。
绿桃一愣,随即上前便要为红豆说情。
宋宁玉目光一瞪,绿桃不由瞠目结舌,不敢再言。
“小姐,”紫绡略一犹豫,劝道,“这是红豆第一次出门,难免兴奋了些,平日里她也算是谨言慎行,不曾有丝毫踏错,小姐就念在她这是第一回,又是替小姐抱不平……”
“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宋宁玉看着地上红豆,冷声道,“你们都是这府里的老人了,平日里不论是何时,何地,有人看着也好,无人盯着也罢,稍有个行差踏错,害了的可能远不止自己。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教吗!”
“小姐教训得极是,但求小姐责罚,奴婢绝无不满。”红豆低声羞愧道,说罢,磕头在地,不再起身。
紫绡与绿桃便也一齐跪下:“奴婢亦求责罚。”
“好。”宋宁玉便道,“你们三人,扣除月钱一月。紫绡、绿桃,你们今日起不必再轮值守夜了。红豆,我罚你掌灯一月,你可服气?”
“奴婢甘受处罚。”红豆忙道,又磕了个头,方才起身。
另一边,紫绡二人亦领罚起身。
当晚,二人服侍了宋宁玉洗漱睡下,便恭身退出,留红豆一人守着卧房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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