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蛮兵们其实很好驯服,瞎子对洗脑蛮兵有经验!
郑凡来南望城的路上,幻想过很多种可能,但还真没想过这一次居然能拿这么大的一个奖!
我要,我要,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
郑凡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些感动许文祖为自己的坚持。
唉,许胖胖这人,是真的不错,一想到自己当初想叫沙拓阙石给他砸成肉酱,郑凡心里就有些愧疚的痛。
总兵大人们不说话了,他们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自己定的标准,自然得自己应下来。
正如先前他们自己和邓子良所说的,大燕军中,以军功论长短。
邓子良则笑了笑,先前脸上冰冷淡漠的神情尽消,主动走向了郑凡,开口道:
“郑兄。”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位是参将,比自己高一个级别,郑凡拱手道:
“邓大人。”
“郑兄之举,让邓某佩服不已,日后能与郑兄一起互为袍泽,南下伐乾,也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邓大人谬赞了。”
邓子良又道:
“郑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邓大人都说是不情之请了,那就不要讲了吧。”
“…………”邓子良。
周遭总兵们包括许文祖听到郑凡这个回答后,身形都轻微晃动了一下,实在是这种回答套路,让他们有些过于不习惯。
邓子良脸上也惊愕了一下,不过还是开口道:
“郑兄可否割让五百蛮兵与我,我杏花寨,我邓家,我邓子良,欠郑兄一个人情!”
果然!
郑凡当即摇头,
道:
“邓大人有所不知,我部这次损失不小,急需补充,望邓大人见谅。”
“郑兄这就不厚道了,你一个守备,一个堡寨,能容纳多少兵卒?”
邓子良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平和了。
他很少这般求人,但今日在已经这般求人后,竟然还被如此落了面子。
三石邓家的脸面,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我家堡寨很大的,莫说再收一千五,哪怕收个三千,也能住得下,这一点,许大人是知道的。”
许文祖点头道:“翠柳堡是重修的堡寨,银浪郡边境堡寨里,其规模,当属第一。”
翠柳堡是瞎子负责设计,小六子负责出钱请人修建的,规模自然大。
邓子良抿了抿嘴唇,又道:
“郑兄,可否给我邓家一个面子?”
“邓大人,切莫再为难卑职了。”
邓子良鼻尖一哼,
道:
“莫非,我三石邓家就这般不被郑守备你放在眼里?”
这时,有几个亲近邓家的总兵腆着脸搭话道:
“郑守备,做人,有时也不要太贪。”
“就是,你们二人都是我大燕未来将才,日后的袍泽,切莫闹得太僵。”
郑凡现在有种过年时,被亲戚家熊孩子硬要拿自己真爱的手办玩耍的感觉。
明明拒绝你了,你却还要哭闹,还摆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偏偏旁边还有一帮傻叉亲戚在劝你大度:他还是个孩子啊,玩玩怎么了。
郑凡就纳闷了,你邓子良再是孩子,又不是老子生的,跟老子犟个什么劲儿?
郑凡心里的火气也被勾起来了,他现在大概猜出了之前签押房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应该是许文祖想吞下这一千五百蛮兵留给自己,但这位邓家俊杰却想要横插一脚,直接夺走。
一想许胖胖为了自己都已经和他们撕破脸了,郑凡觉得自己也应该硬气一点。
尤其是,这位邓家俊杰今儿个一开始就没给自己留下过什么好印象,而且现在还敢在老子食盆里搅食儿吃?
美得你!
郑凡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银色令牌,递给了邓子良。
邓子良微微皱眉,有些摸不清楚郑凡的套路,但还是接过了这枚令牌,放在手里端详片刻后,
道:
“做工精细。”
“这是湖心亭通行令牌。”
闻言,邓子良目光一凝,周围不少总兵们也是脸色微变。
显然,大家都听说过,燕京的湖心亭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一如后世的人们去过秦城监狱的极少,但只要一提到这个地方,都会有一种讳莫如深的感觉。
而在大燕,湖心亭,是专门囚禁宗室之所。
争位的皇子,造反的王爷,本着都是姬姓杀之不便的原则,就被圈禁在那里,让你“老死”,这就是皇家的慈悲。
郑凡见这个令牌的效果不错,当下也不客气了,继续道:
“这是陛下亲赐我的令牌,让我有闲暇时,去湖心亭看看三皇子。”
自重生以来,郑守备最擅长的事儿,就是扯虎皮。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没真的在纯扯,毕竟,燕皇确实是说过这句话。
邓子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郑凡,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周围的总兵官们的神色则有些深沉,他们先前或多或少都听过一些风声,但并没有真正去确信,毕竟燕京距离这里,也挺远的。
但此时,郑凡当着他们的面承认了。
这不禁让大家对郑凡有些刮目相看,虽说,废掉皇子,哪怕当时不被追究,但日后……谁说的准呢?
但人家既然敢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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