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转身上楼,来到袁朗的办会室门前,站住,觉得有几分唐突,这门进是不进去呢?
===================================7月15日==============================
4 天堂和地狱
成才敲敲门,门开了,呛得人一皱眉,袁朗站在跟前,看到是他有点惊讶。成长看见队长脸色发黄眼睛发红,硬硬的头发乱乱地竖着,好象没休息好,他说:“队长,大家叫我上来喊你下去照相。。。”没等队长有反应,他自然地走到窗前,打开窗子,转回身说外面空气很好还有花香,还是开着窗吧,队长。
袁朗如梦初醒,用手lu 一把脸又揉揉眼睛,那个,你先下去,我收拾一下就来。
那好,我们等你。
袁朗拿着脸盆和毛巾来到水房,他把头浸在满满一盆冷水中,抬起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几乎不认识镜子里的这个人。这个人向来自信满满,游刃有余,j-i,ng力旺盛,玩世不恭,从没有拿不起放不下过,可是现在脸色苍白神情焦虑,眼睛里闪着一团郁郁的火焰。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失去控制?“我们不能和这样的战友上战场”我把这一生中说过的最严厉的话给了他,说给一个只想一飞冲天不肯低头回顾的孩子。我放弃了这颗冰冷的钻石,然而,当我知道,他其实只是一颗冰晶,只要捧在手心,就能化成一汪春泉。。。。。。
成才重回老a之后,袁朗就一直在观察他考量他,他的天x_i,ng不容许有任何事失去自己的掌控,可是越接近就越迷惑,越接近就越不够,不够!到底怎样才算近才算够?
袁朗看着自己的眼睛,不得不承认,太可怕,那种想要一个人,想碰触他,想抓住他的微笑他的视线他的每一缕思绪,想独占他的心他的人他的全部的全部——那种烧灼般的渴望哪里是尼古丁的麻痹所能对抗?!
这种猛醒的第一反应是迅速拉开距离,这段时间他尽量离他远一点,甚至远于一个队长和他队员所应有的正常距离,距离代表安全,可是距离不能带来安全。失去了心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安全。
袁朗擦干脸,用手指扒拉扒拉头发,穿上军服外套下了楼,外面的阳光刺得他一眯眼。大家果然在等他,吴哲和齐桓热情的不象话,俺俩是队长的左膀右臂,队长的每一张照片都不能落下,你在队长左面我就在右面,你在队长右面我就在左面。。。相机前面排列组合了多少次,队长旁边就没换成过别人。。。
第二天,照片洗回来了,袁朗选了一张压在办公桌玻璃板下面,照片里五个人,自已在当中似笑非笑,吴哲和齐桓一边一个傻呼呼的也不知在乐个啥(是谁傻?- -),三多在齐桓边上咧着一嘴大白牙。。。他在吴哲的那边,修长的手指轻扶着吴哲的手臂,眉眼湛然,梨窝闪闪,笑的真甜,身后的花朵都失去了颜色——那么甜美的笑容,是给我的吧。袁朗看着这幅笑容发了半天呆,材料上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等他看清了面前这封材料,只觉得眼前发黑。原来这是一份公文,军里面要提高基层部队军事素养,调配老a的人员支援对口单位,附件的表格里有一行写得清清楚楚:成才——师侦营,枪械指导。袁朗拎着这几张纸冲进了铁路的办公室。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动我的人,都不事先告诉我?!”
“你带队野外拉练,上面催得急,这点小事我还决定不了?”
“这会乱了我的训练计划!”
“就一个月功夫,你重新排排,能耽误多少事呢?”
“为什么非是这个人选?”
“师侦营,枪械指导,有比成才更合适的人吗?”
袁朗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来,他再呆下去非得要说出什么来——谁去都行,就是不能是他;到哪都行,就是不能去师侦营!
袁队长只好回办公室继续发呆,他说,他是我的宝贝,你对他好点。。。cao,他凭什么这样叫他,宝贝?!袁朗发现自己开始幻想花花和老虎久别重逢。。。,他硬生生对自己喊停,打电话叫成才过来。
成才推门进来,怀疑自己进了毒气室,浓烟滚滚中几乎看不见他的队长,当然他就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自己,眼睛晦暗不明,情绪y-in晴不定。接过队长手里的通知,成才大概看了看,脸上保持平静,可是眼睛里已经开出了朵朵的花来。
“谢谢队长”。
沉默。
“队长放心,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队长,还有其它事吗?”
沉默,然后两个字“没有”。
成才心里感觉到温暖,队长知道自己想念连长想念老部队,所以一有机会就让他回去看看。队长其实对自己挺好的,是自己总端着放不下身段和队长多交流交流。成才那根总是在某人面前绷着的弦软了,他走到窗前打开窗,“队长,您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袁朗好长时间都忘不了成才站在窗前,对自己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睛比星星还明亮,笑容比夜风还温柔。
送行的时候很热闹,一去一个月见不到面,大家抢着说话,三多眼巴巴恨不得能钻到行李里一起去,吴哲一个劲的盯瞩要常来电话,c3说别忘了我托你转交给老战友的东西。齐桓一拍车前盖,有完没完,又不是嫁闺女,你们让人走得成走不成?成才上车前,看看办公楼的方向,对吴哲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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