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州都督张公谨带着五万兵马驰援云州,兵马到了云州城,云州守将林全勇和副将杨若心里才安稳了不少。
突厥骑兵到云州城外一百里的西坡之后林全勇就非常的谨慎,生怕他们来个突袭或者强攻。所以,他派人到代州求援,并且派出了数十匹骑前去侦察敌情。可是等到现在已经是三天二夜,斥候都杳无音讯。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斥候已经成了敌人猎物被捕捉了。所以,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始终为不清楚对方兵马的数量和兵力部署而感到发愁。他一连派出了十几拨骑,他们都去不复返。这让他不知道以云州城现在的兵马是否还能够守得住对方的攻击?
幸好这两天突厥只是在西坡驻扎并没有进犯云州,才让他安心了不少。
今天,代州都督张公谨又亲帅五万兵马到了云州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张公谨,字弘慎,汉族,魏州繁水人。玄武门政变的时候他与长孙无忌等九人埋伏于玄武门之外,成为李世民登基的关键人物之一。李建成、李元吉被杀后,其党羽进攻玄武门,张公谨有勇力,以自己一人之力硬抗数十人,硬是将城门给关上。所以,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他很信赖,拜他为代州都督,统管云州等数州军事,防御北方突厥。
他在代州接到求援时,立刻调集人马,马不停蹄的向云州赶,正好在第三天上午及时赶到了云州。他来到云州后第一时间登上城楼察看了云州城对突厥的布防之后这才回到云州都督府。
“林将军,云州城外的敌人是何部?有多少人马你给本都督介绍一下情况。”张公谨没过多的废话,直入主题。
“张都督,突厥陈兵西坡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可是他们始终不动,没有进攻迹象。末将派出的斥候到现在也没有音讯。所以,暂时不清楚突厥的兵力部署和人员情况。”林全勇老脸一红,低声说道。
“三天的时间都按兵不动?为什么三天了还没有动静?你连一点的军情都没有打探到?”张公谨惊讶的问道。
“末将无能,还请张都督责罚。”林全勇跪倒,他这一跪,大厅中的杨若和云州的其他将领都跪了下来。林全勇有罪,他们岂能身免。
“起来吧,云州安然无恙,你们有什么罪让本都督治的?”张公谨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林全勇,“但是作为主将你到现在还连敌人是突厥哪个部落,兵力部署如何都不清楚,那你这个主将是怎么守城的?”张公谨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怒色,林全勇知道自己太过谨慎,不愿意派过多的人出去查探,所以才搞成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都起来吧!”张公谨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林全勇等人,淡淡的说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是,你们不侦查清楚敌情,我们如何布置,如何防范他们呢?”
“张都督请放心,末将现在就去安排,一定会在天黑之前将敌人的情况清楚。”林全勇在张公谨到来之后心里踏实不少,才如此肯定的说道。
“去吧!务必在今晚清敌人虚实。”张公谨沉声道,他知道林全勇和云州主将都想求得安稳,只要确保云州不失就行。所以,不敢过多的派遣斥候出去,以免和突厥短兵相交。
当时,接到云州的求援之后,他以为突厥要攻破云州,才急急忙忙赶来。可是来到云州才发现突厥始终按兵不动。他心里很疑惑,其中肯定有诈。现在听林全勇的表述,对突厥此行的目的更加怀疑。
“哎,都是林全勇等人太过小心谨慎,不然多知道一些突厥的情况,自己何必如此被动的瞎猜。”张公谨心里叹道。而现在他既然来到云州,就要做好云州的布防任务。所以,他也只能等到晚上斥候打探回来的情况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计划。
云州处在漠北草原的边际,天气比较寒冷。晚上,张公谨拒绝了林全勇和云州将士给他安排的接风宴,独自一个人登上了云州城楼,向西坡的方向瞭望。
斥候出城已经有一天的时间了,至今还没有回来,难道是又出问题?这次林全勇可是派出三队,每队一百人。一百人斥候队伍遇到突厥的斥候也不会一个都回不来。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突厥人也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底细。派出的斥候数量也很多,两边的斥候相遇,大唐的斥候肯定不是突厥人的对手。想到这里,张公谨突然觉得有点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他看了看代州的方向,又看了看宿州的方向,暗自叹道,“希望宿州和代州不会发生什么情况,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必须立马回去。”
当时,他知道云州突厥寇边,走的比较急,所以对两州的军务安排不够周详,并且还从宿州调了五千骑。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做的有些疏忽,事情并非如他所想那般简单。突厥人的目的也并非寇边那么简单。
看着漆黑的夜空,张公谨毫无睡意。
一夜无语!第二天早晨,张公谨刚起床就见林全勇走了进来,他的神色显得有点凄凉,“都督,昨天派出去的斥候一天一夜未归,可能已经身遭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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