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各位,这几天天天停电,所以昨晚没有更新。放心了,我开书就一定完本,不是特殊情况,不会断更的,请放心收藏。)
爸爸口中的文秀是苏婉儿的妈妈乔文秀。爸爸向来木讷老实,比较沉闷,还带着江南男子特有的羞涩,即便是想念亡妻,也只是在夜深人静独自看照片,或者对一些旧物发呆,何曾会这样去直呼妈妈的名字,而且还问的是“到底该怎么办”。而且,爸爸不是一个喜欢长吁短叹的人。
看来,爸爸一定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苏婉儿心里一惊,暗想莫不是跟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有关,如果是,看来这情况很严重。
苏婉儿在门口顿住脚步,并没有推门进去,这样又听得爸爸叹息一声,重复的还是那一句:“文秀,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大伟这么几年杳无音讯。小乔倒是今年大学毕业了。可是,我如今又办了这样的事,到底是要连累她了。”
这事一定很严重,这样也听不出所有然。所以,苏婉儿推门,很高兴地喊“爸,我回来了。”
爸爸正踱步,一听到苏婉儿喊这一声,当场就愣住。
苏婉儿把行李放到廊檐下,大喇喇地坐在廊檐下的椅子上捶腿,爸爸才问了一句:“婉儿回来了?”
“是啊。很饿呢。老爸怎么还没做饭,这都几点了。”苏婉儿拍拍肚子。
“我这就去。你也没事先说一声,要早知道,我就去弄些菜回来,早些做饭了。”爸爸念叨一阵,在井台旁打水洗手。
“我也是临时起意,想回来看看爸爸。”苏婉儿说。嗓音响亮,不自觉地撒娇。
爸爸已经拿了篮子要去菜地摘菜,苏婉儿也跟着去。是的,她想问爸爸到底遇到什么事,但她更了解爸爸,木讷深沉,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于是,就需要找一个契机。
菜园地里种植了很多蔬菜瓜果,不过已入秋,有些藤蔓已显示出颓势。爸爸让苏婉儿站在菜园边,不要弄湿了鞋子和裤子,因为下了小雨。
她站在旁边,问:“最近烧了好作品么?”
“就那么几件。现在都卖不到什么好价钱。你大堂姐开的网店也卖不了几件,有些人还苛刻地要订做,价格又不给足,还得要求印花刻字的。他们就不知道那几个字就要另外弄模子。”爸爸说到后来,连连叹息。
“这就是市场,总是不好做的,客人的需求是各种各样的。不过,你看看有什么方法大规模生产,到时候,我看看能不能做出口了,毕竟青瓷卖相品色都很好。”苏婉儿上一次去瓷都拿瓷器的价格,就曾想过这个问题。清风镇有很多瓷窑小作坊,生产的陶瓷美,尤其是青瓷。
但都是传统工艺,家庭作坊,生产规模小,而且手艺太过传统,批量生产,不太现实。而一旦订货,需求量就不可能是论一件两件的。
“这个要质量,恐怕很难。”爸爸说。
苏婉儿也不多说什么,清风镇的人大都自恃手艺,每一件都当作传世名作来做的,重质不重量。要将他们的观念转变过来,比登天还难。想到这点,她叹息一声,爸爸也不在说什么。
苏婉儿又询问:“你最近又看到什么传世佳作没有?”
这所谓的传世佳作是指那些真正的瓷器古董。爸爸有一种癖好,就是看到一件传世的瓷器,总是想去研究。想亲自去仿一仿,也因为手艺独到。那些年,有很多人慕名前来让他做仿品,手工钱也给得慷慨。
走在前面的爸爸,脚步一顿,险些摔倒,连忙扶住清风桥的石柱子,说:“没,没有呢。从清朝末年开始就战火弥漫,哪里有那么多的传世佳品。”
爸爸的语气有明显的生硬与遮掩。他原本就老实,老实得几十岁了依旧不善于说谎。苏婉儿心里这下已大致有谱了。先前听爸爸那句“文秀,我到底该怎么办”,她还怀疑家里遇见的事跟深宁市的遭遇有关,她还暗自心惊对方莫不是全面撒网。但是,那张油画缩影照又分明让人感觉似乎是一种巧遇,然后开始的悬赏寻找。这下子看爸爸的表现,却是应该跟他做仿品有关。
“你说吧,是不是做仿品出什么事了。”苏婉儿直截了当,她最不愿意遮遮掩掩,让不善于说谎的爸爸去痛苦地编漏洞百出的谎话。
“没有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艺。”爸爸拍拍脯。
苏婉儿垂了眸子,毫不留情地指出:“爸,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极少提妈妈的名字,即使每年的生忌,扫墓,你都默然的。可是,今天我听你提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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