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笑道:“我们再好,也不过是个丫头。哪像你,有自己的家,还有父亲作主,才有了这么好的结果。”
秦可卿奇道:“怎么说上我父亲了?这事不是老太太作主?”
“是呀。老太太怎么舍得把你给东府!老太太一直想把你给自己的孙子呢。”
“东府?”秦可卿懵了。
珐琅一看秦可卿的神色不对,便道:“怎么?你不知道定的是东府的蓉少爷?你以为是谁?”
秦可卿的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下来,人也软倒在椅子上,哭得五内俱伤,哽咽难言。
珐琅想了想素日来秦可儿的神态,见贾珠来,便神采飞扬,脸上带笑,心中有些明白,也只得劝道:“婚姻大事由父母作主,你还算好的,有父亲在。我们呢,就如水上的浮萍,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说不定就随便配了一个小子,一辈子就这样完了。你呢,东府里的正经大,多少姑娘小姐想都想不到的位置,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秦可卿的心事只有她自己知道,有苦难言。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得慢慢收泪。
珐琅见秦可卿不哭了,心中稍宽,再劝了几句,便要回去。
秦可卿叫住珐琅,要她别把自己哭的事让老太太知道,不然又会让老太太觉得自己轻狂,不知足。
珐琅走了,秦可卿坐在那里,怔怔地发呆。想到贾珠,心中万分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又无法传递消息,只在把一腔心事藏在心底了。
秦可卿拥被坐了一晚,眼泪都快哭干了。天明起床梳洗了,换好衣服,到贾母跟前辞别。
贾母叮嘱了几句,见她眼睛红肿着,还以为是舍不得荣府呢,心里也伤感。然后秦可卿行大礼跪别,出来,在仪门外坐了轿,委委屈屈地回了家。
家中倒是一片欢天喜地。父亲秦业已经升为了营缮郎,积极地给她备嫁妆。贾珍倒是体贴,知道他家产业薄弱,经济艰难,所以先就把聘金五百两送了来,另有装箱衣服钗环若干。
然后请人看日子,定下半月后成亲。
秦业就用这五百两银子,风风光光的把女儿嫁了出去,自己没花费什么,还赚了一个好差使。众邻里都不胜羡慕,都道生儿不如生女好。这是后话。
且说贾珠天天都要到贾母面前请安,往日还可见秦可卿,慰一慰相思之情。这日早上去没见着秦可卿,心中纳闷,一整天都没打采的。晚间进来又去贾母请安,仍没见秦可卿,心中奇怪。便偷偷拉了琥珀袖子一下,琥珀会意,跟出屋外。
贾珠见琥珀出来,便问:“琥珀姐姐,怎么没见秦姑娘?”
琥珀抿嘴一笑,道:“大少爷问得奇怪,她见不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问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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