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石临风和岳灵珊才知道这个仿佛一个痨病鬼一般的人物原来是衡山派的掌门。石临风放下岳灵珊之后与莫大先生重新见礼,岳灵珊也跟着石临风后面规规矩矩的给莫大先生磕头,模样乖巧极了。
莫大先生嘿嘿一笑,对岳不群说:“岳掌门收的徒弟好,贤侄女也是灵动活泼,果然是个有福之人。”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莫大先生谬赞了,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和顽劣的女儿定是给莫大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岳灵珊听得父亲说自己顽劣,她年纪幼小,自出生来一直生活在华山上,竟是未曾见过什么外人,因此不知道父亲是谦逊之词,不由气道:“爹爹,大师哥才不是不成器,珊儿也不顽劣。莫伯伯还想教大师哥音律呢!”
岳不群听得女儿如此说,先是斥责了她一句“没大没小”,接着转向莫大先生,温言道:“莫大先生,小女所言可是真的?”
莫大先生道:“正是如此。今日贸然来访,不想在路上听到令徒的妙音,不由兴起了惜才之念,万望岳掌门首肯。”
岳不群心想,只是教授音律而已,并不涉及武功上的传承,并无大碍,而且还能成为华山与衡山两派的一段佳话,答应了也是无妨。于是笑道:“冲儿一向跳脱顽皮,不想在音律上还能有如此天赋。今次莫大先生既然已经说了,小弟无有推辞之理,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冲儿若是随莫大先生学音律的话,恐怕耽误了他的武功进境,这点还请莫大先生斟酌。”
莫大先生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此我便在贵派叨扰几月,依令徒的天赋,恐怕几月已能有小成,之后的造诣如何就要靠他自己领会了。”
岳不群喜道:“如此甚好,冲儿,还不快来拜谢莫大先生。”
石临风在旁边听了半日,长辈说话自然没有小辈嘴的道理。他倒是不在乎结果如何,不过若是能随莫大先生学音律,以后有人对他擅琴箫有什么疑问的话,也有个托辞能搪塞过去。现在听到岳不群唤他过去,于是上前给莫大先生见礼,口称师父。
莫大先生摆了摆手,道:“我只是教你几月音律,不算什么师父,你称我一声莫大先生就可。”
岳不群从旁说:“莫大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是传授他音律,自然当得起这‘师父’的称呼,冲儿不必改口,还是称师父为好。”
见莫大先生不置可否,石临风于是还是称莫大先生为“师父”,自此正式跟着莫大先生学习音律。
几个月后,莫大先生向岳不群告辞,石临风随着岳不群送别,心头不无感伤。这几个月来,莫大先生可谓是尽心尽力,他在音律上也别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而且不拘束石临风自己的见解,常常为他的一些话拍案赞赏,令石临风有些羞愧,因为他不过是沾了黄药师的光,被莫大先生这般称赞。
莫大先生为他对音律上的聪颖和天赋惊奇不已,连说未曾遇到过如他这般的弟子,加之石临风虽然彬彬有礼、斯文有道但是并不拘泥的子,倒是颇得莫大先生的欢心。
于是一个月后,石临风收到了莫大先生从衡山送来的琴与萧,送琴箫来的衡山弟子对石临风道:“掌门有言,与令狐师兄十分投契,见令狐师兄尤好琴箫,于是命在下将掌门多年来搜集来的琴与萧送来,就当是令狐师兄出师的贺礼。”
石临风谢过之后接了琴箫,只见琴是七弦琴,琴身古旧,末尾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绿水”,他知是古物,伸指一拨,只听琴音清亮绵远,醇和淡雅,隐隐有金石之声,琴声浑然不散,韵长不尽,心头欢喜。再看那箫,箫身有如秋水碧波,温润宜人,想来也是名品,更是欢喜,重又重重的谢了那衡山派弟子。
那弟子笑道:“令狐师兄喜欢便好,这琴原是刘师叔的心头爱,被师父拿来送给令狐师兄,刘师叔可是心疼了不少日子。刘师叔也托我给令狐师兄捎句话,道是若是令狐师兄不好好练习,他就要把这琴再拿回去呢。”
石临风心里好笑,觉得这衡山派的两个前辈都是情中人,端得可爱,也笑道:“原来我还抢了前辈的心头所爱,实在是有愧,请师兄帮我回禀刘师叔,就说令狐冲必不敢负了这名琴,必当日日勤练不辍。”
那人笑道:“师兄有心便好,我定把话回禀给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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