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平之上山之后,石临风就对他多加照顾,连岳灵珊都半是开玩笑半是抱怨地对石临风说:“大师哥,怎么小师弟一上山你都不常同我玩了?是不是小林子整天缠着你?看我不好好地教训他。”
石临风微微一笑,道:“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如此孩子气?林师弟乍失双亲,又来到离家乡这么远的地方,我们自然要多多照顾他。你不是逼着人家叫了你‘师姊’?既然当了林师弟的师姊,该当更照拂他才是,怎么跑到我这里来抱怨?”
岳灵珊听得石临风教训,不由得低了头拿脚去踢石子,道:“好啦,我知道是我的不是。可是你整天和林师弟形影不离的,派中嫉妒林师弟的可不止我一个。”
石临风失笑道:“我又不是那稀世珍宝,你们有何可嫉妒的?快去告诉六猴儿他们,专心练功才是正理,不然的话,看我不告诉师父让师父好好训斥你们一顿。”
岳灵珊老大不高兴,拖着长音答道:“是——知道了——大师哥——”
石临风笑着弹了她脑门一下,道:“快去吧,明日我可要看看你这些日子有没有长进。”岳灵珊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石临风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盘膝打坐起来。他在笑傲江湖世界里依旧修炼《九真经》上的内功,最奇妙之处就在于修炼来的内力与雕世界的内力一起都在丹田的不知哪个地方,平日若是他不是有意施为,旁人本无法察觉他的真实内力。这也是他能瞒过岳不群同宁中则的原因,每次考较他的修为的时候,他只将一些内力放出来迷惑他们就是了。
方才石临风同岳灵珊说话,林平之站在门外听了半晌,岳灵珊跑出去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一躲,没让岳灵珊看到。听着岳灵珊的话,林平之总是知道了为何这两天师兄师姊们都对他颇有微议,原来是因为他总是和大师哥在一起的缘故,只是大师哥对他确实很好很好,他如何能因为众人的话就疏远了大师哥?
林平之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了石临风的房门。石临风听得有人进门,睁开眼看去,却不是他以为的六猴儿,竟是林平之。石临风方才就听到门外有人呼吸的声音,他本以为是六猴儿撺掇岳灵珊来告状,自己呆在门外偷听,却不料是林平之。那么,他是把方才的对话全听了去?
心里想着这些,石临风开口道:“小师弟,快来坐,有什么事吗?”
林平之道:“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回房的时候顺便过来看看大师哥。”他踌躇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看着石临风放在壁上的箫,问道:“大师哥,你曾叫莫大先生‘师父’,那是怎么回事?”
石临风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初上山的时候莫大先生曾教过我几个月的音律,我便叫他师父。”他看到林平之瞧着那管箫,于是解释道:“那管箫并那把七弦琴都是莫大先生送与我的,那琴还是刘师叔的心头爱。”石临风边说边回想,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斯人已逝,唯有这把琴还在就是了。”
林平之不知那箫还有这般来历,知道自己勾起了石临风的伤心事,于是道:“大师哥,你看我又说错话了,真是该打。”
石临风抬眼看他,见林平之满面愧疚,不由笑道:“也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情,有何说错话之说?”他站起身将箫取下来,转身对林平之笑道:“今日既然你问起了这管箫,我便给你吹奏一曲,也算是缅怀故人。”
林平之道:“平之洗耳恭听。”
石临风取出刘正风给他的《笑傲江湖》的曲谱,对着林平之笑了笑,就照着曲谱吹起来。
初时箫声婉转缠绵,极低极细。接着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但林平之看石临风时,他却又站在原地。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秋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林平之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再看石临风时,他已将箫仔细收好,曲谱也放好了。林平之心中震惊,道:“大师哥。”他不知该如何说,唤了石临风一声之后又讷讷无言起来。
石临风拿手在林平之眼前晃了晃,笑道:“小师弟,小师弟,回神了。”
林平之心中万千感慨,不知该说什么,激动之下握住石临风的手,道:“大师哥,我想跟你学箫。”
“咦?”石临风笑开来,“原来你是要说这个。自然可以,只是箫却是得劳你再买一个了。”
林平之一口答应下来,从山下买了箫来同石临风学音律。他本自刻苦,自父母双双故去之后又沉稳不少,故而比之岳灵珊反而更能静下心来学箫,几个月之后就比岳灵珊要强了,石临风自然大为欢喜。
堪堪几月过去,华山上已是春暖花开,这一日石临风同林平之练功完毕,携手出游。石临风对林平之道:“来了这么许久,你可是已经把咱们华山的景致看尽了?”
林平之笑道:“还有一处,常常听人提起,只是从来都见不到庐山真面目。”
石临风奇道:“还有哪里你未去过?”他顿了一下,恍然道:“对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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