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夫人对邓布利多道了声谢,从容的坐到了扶手椅上。她看到邓布利多十指交叉放到桌上,明白这个老人确实十分关心这个问题。
“如果你是指他的健康状况的话,”年轻的女巫语气轻快的说,“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孩子受到的伤害绝对比受到他的伤害的动物小得多。也就是说,没有致命的伤口——曾经有,但是被他自己治疗好了。我能做的就是处理了一些他大概不屑于理会的小伤口,然后给了他一顿丰盛的晚宴,以及一个热水澡。”
“谢谢你,波比。”邓布利多笑了起来,无论何时,他的笑容都能有效地提供安慰。
“不,这只是我应当做的。”庞弗雷夫人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仿佛之前的那种愉悦只是一个幻影,愉快的轻纱揭开之后,她的担忧显现出来。
邓布利多注意到他的护士长不安的动了动她的手,她表现出一种莫名的焦虑。
“波比,”他温和的叫道,“你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庞弗雷夫人确实在等着这句话,她迟疑着开口,仿佛在仔细斟酌着考虑自己的措辞:“你知道的,邓布利多,那个孩子不同寻常。”她轻轻摇了摇头:“他不像一个孩子,至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鉴于我每天和无数的孩子打交道。孩子们通常是感情丰富的、任的以及乐于表现自己的,但是他拥有大多数成年人也要自愧不如的克制力和——原谅我这么说——冷漠。我见过孩子们的冷漠,那通常只是一种伪装,为了保护自己免受伤害,但这个男孩却是真正的冷漠。”
护士长的身体颤抖起来:“就像他已经经历过足够的事情和时间,所以表现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这是一种可怕的冷漠,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校长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庞弗雷夫人坐在扶手椅上,准备听取这个睿智的老人的见解。
邓布利多轻轻咳了一声,温和地说:“波比,再次感谢你的讲述,你要什么,茶、咖啡还是南瓜汁?”
“南瓜汁,谢谢。”庞弗雷夫人接过邓布利多递过来的南瓜汁,重新坐好,带着满肚子的疑惑问道:“邓布利多教授,难道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可疑吗,在这种局势紧张的时刻突然出现?”她隐晦的说:“或许他来自于那一方。”
“放心,波比,我相信怀特先生不会是一个食死徒。不管他的魔力多么高强,或者他的能力多么出众,伏地魔不会丧心病狂到去标记一个仅仅十一岁的孩子的,他在这一点上还是值得称道的。”邓布利多缓慢的转着他的杯子:“也许怀特先生确实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但我相信他没有骗我们。”
屋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个人都在回忆这个男孩从一开始到最后的惊人之举,他身上充满了未知的谜团,让这个人也像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他们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但是不透他的行踪,也不知道他的目的。
银器悠闲地喷着银白色的烟雾,邓布利多像是从自己的思考中猛然惊醒一般看了看一只怀表:“哦,然已经这么晚了,波比,也许你愿意回去享受一场美妙的睡眠?”
庞弗雷夫人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玻璃杯中还剩下一半的南瓜汁轻轻摇晃着。她和同样站起来的邓布利多道别:“我确实该回去了,邓布利多教授,谢谢你的招待。”
听到门被轻轻阖上的声音,邓布利多向后靠在自己的靠椅上,觉得无比疲惫,他能预见到未来围绕着这个男孩产生的无数麻烦,但他不能再做错一次了。
凤凰福克斯跳到他的面前,歪着头悦耳的低鸣一声,绚丽的尾羽安静的散开在桌面上。邓布利多笑着了福克斯的头,低语道:“谢谢你的安慰,老伙计。”
室内重归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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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自动滑开,画像上的贵族对着石临风深深鞠躬,石临风收回了自己按在画像上的右手,对着画像笑道:“果然有时候威胁比好好说话更能达到目的,父亲教导的东西即使过了一千年也仍然适用,真是让我感到悲哀。”
画像不敢答话,只做出引路的姿势说:“请进吧,大人。”
石临风踏进了这个他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他和萨拉查住过的地方。
随着石临风的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样子展现在他面前。室内是坚固的石墙和低矮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用铁条挂着圆形的带点绿色的灯,他的面前是一个燃烧着火焰的壁炉,驱散了整个休息室中的湿冷。
几乎……没有什么改变。
石临风一下子被带到了一千年前他和萨拉查曾经生活过的那些日子里,那些称不上美好的回忆里。他的眼睛渴望的盯着这个房间的每一处角落,当然,当然,作为一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这里已经没有了那两张属于他和萨拉查的床,取而代之的是几张靠背椅,散落在壁炉前,上面坐着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在石临风观察这个房间的同时,靠背椅上的人也在观察他。男孩换了一身新的巫师袍,不再是开学晚宴上的吓人的模样,这很大程度上纠正了他们印象中的错误的形象。表面上来看,这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孩,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眼睛,虽然称得上俊秀,但在他还没有长开的时候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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