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浅井千寻都乖乖地呆在家里养病。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除了神山己风以外她没告诉任何人自己生了病,就连大友穗香打来电话都隐瞒了伤情。小臂上的伤口好在不深,否则可能会留疤,那样的话就瞒不了人了。
这两天她没有去[暮色],只打了电话给店长说事务所有事,实际上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因为生病不愿动弹,还是怕见到松原悠河。
这已经不单单是自责了,还带着说不出的尴尬。
不过在这两天里浅井千寻也只见过神山己风一面,他似乎因为什么事而忙得不可开交,即使是见了面也能轻易看出他的疲惫。想到上次他和敦贺大神一起参加了电影的杀青酒会,浅井千寻猜也许神山先生也参与制作了电影,现在正在忙着宣传和后期制作吧。
但她还是会在饭点接到邻居先生的电话,提醒她吃药吃饭多喝水。然而即便迟钝如全她也感觉出,神山先生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对。
该怎么说呢,虽然照例是关心挂念,但却透着无法掩盖的客气感,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我知道你生病了,所以关心问候是应该的’一样,有时甚至会摆出前辈的架势来。
也就在这时浅井千寻才意识到,从前和神山先生交往,他从没摆过如此大的架子。
这样时冷时热飘忽不定的态度让少女感到非常烦闷。她本就不是擅长处理人际交往关系的人,前一天神山先生还冒着大雨去宇都接她回家呢,后一天就变成了交情泛泛的普通朋友……这种落差感让人非常的不爽。
想到那天晚上临睡前的脸颊吻,即将进入剧组的少女一把扔掉了手中关于抑郁症的资料书,泄气地顺势躺在了地毯上。明天就是她交卷的日子了……不知道这次新开导演能否承认她的演技。还有手臂上的伤,该怎么解释呢?会不会影响到拍摄?
还有松原悠河……
挠脸,她果然不应该随便介入别人的家事之中才对。
正在胡思乱想着关于松原夫人和悠河的事,少女抱着球在地上滚来滚去,忽然动作一停,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坐了起来,拿过手机拨通了越洋电话。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了沉稳厚重的男声,还带着一丝惊讶和更多的欣喜。
“千寻小姐?您居然会打电话过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电话那头的浅井润助理森山先生语速略微有些快。
“森山叔叔,你这种‘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的口吻是怎么回事!”浅井千寻被他吓了一跳。
听筒里传来了中年人叹气的声音,顿了顿,“不是我出问题啊小姐,这…社长在旁边一脸期待呢,你一个人在日本这么久,都不打电话来求助,社长帮不到你他很失落啊……不好,社长在瞪我,小姐你别挂电话……”
浅井千寻在这边听得一头雾水,忽然听筒里没了声音,她试着叫了声森山先生,过了几秒,一个熟悉的磁声音就这么突兀地响了起来。
“浅井千寻。”
咣当一声,少女把手机扔了出去。
怎,怎么换大怪兽接电话了?!!
惊魂未定的浅井千寻呆愣了几秒,看到不远处的电话屏幕还在亮着,只好认命地爬过去重新拾起来放到耳边,不怎么情愿地应了声,“……我在。”
“你刚才摔电话了?!!你居然敢摔我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一下爆发了。
“手滑而已……”少女皱起眉,嫌吵地把手机拿远了些,“大怪……咳,我有个问题。”
听到她这么一说,电话那头的浅井润怔了怔,随即好整以暇地重新坐回老板椅,闲闲道,“真是难得。说吧。”
电话里的浅井千寻顿了顿,出口的话有些犹豫,“那个,父亲……你以前知道松原家吗?我是说,很多年以前……后来松原家没落了,大概是因为家主去世了。”
“……”
听筒里许久没人说话。
又过了十几秒,电话里响起沙沙的声音,浅井润的声音这才响起,“想起来了。如果我知道的和你说的一样,那应该就是那个松原家,很多年前在日本餐饮界是领头军,后来随着家主松原皆人的去世而一夜之间没落。那时候你还小。”
……
果然如此。
浅井千寻握着电话,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询问一下森山先生,如今大怪兽亲自承认了,恐怕这事一定是真的了。
松原悠河……果然是名门之后。
“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陈年旧事了,你遇到松原家的人了?”电话那头的浅井润问道。
“嗯,我的同……朋友,恐怕是松原家的财产继承人。他叫松原悠河。”浅井千寻老实地回答。
“……有些印象,松原皆人的确有个儿子。等等,你朋友?男朋友?浅井千寻你居然谈恋爱了?!”浅井社长再一次爆发了。
“才没有!我们是朋友!”浅井千寻怒了,“你这个大人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你居然说你老子思想肮脏……”
“不是吗?”
“当然不是!”浅井润觉得自己要摔东西了,忍了半天才放缓了语调,“说实话,你没出事吧?”
浅井千寻顿时一怔,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还伤着的胳膊,“没事……你和松原悠河的爸爸没什么过节吧?”
“没有,只互相听到过对方的名字,浅井家和松原家是质不同的两个企业。”浅井润在电话那头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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