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林遥还是很怀疑凶手动过手脚。但仔细一想,觉得这不合理。首先说,如果要启动洒水器的感应器,只要使用一把椅子垫脚就可以,没必要搞出一个临时搭起来的床。另外一点,如果是帮凶搞的鬼,那么完全没必要等事后再处理掉那些凳子椅子,大可以在当时就把椅子和凳子归回原位。想来想去,林遥才确定,洒水不是凶手计划中的一环。
那么,当时的凶手同样被洒水惊了一跳。那时候,应该是凶手已经杀了魏奕,并脱下了他的衣服,在背上刻字。凶器上也都是水,造成凶手握不住,打滑的情况发生。凶手在匆忙下很可能用随身携带的某种干爽的东西擦了一下刀。就是这一下,把某样东西留在了凶器上,不但擦也擦不掉,用洗的也不行。因此,凶手不得不带走原来的凶器。
后半部,几乎都是林遥的推理,并没有任何证据。霍亮琢磨着,究竟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司徒点燃一根烟,刚吸了一口,便咂舌撇嘴。
“我只能说:你这个推论是目前为止比较合理的。”
“好吧,我也想不出比林遥的解释更合理的可能x_i,ng了。”霍亮说,“关键是:什么东西能在有水的情况下,留在凶器上,还擦不掉?”
不等司徒和林遥回答,温雨辰高举起手,“油漆啊。”
林遥对着温雨辰点点头,顾励他继续。小孩儿特别认真地说:“如果真的是油漆,我想吧,凶手的指纹也被留在了上面。油漆那玩意儿真的不好擦,不管你怎么擦,都会留下一些的。凶手处于做贼心虚的心理状态,肯定不敢把凶器留下来。你想啊,万一要是还残留了一部分指纹怎么办?我要是凶手,我也肯定带走凶器。”
对!这就是林遥关注的重点。凶手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必须带走凶器,但是为什么要留下一把假的呢?就算现场没有凶器也是可以的。
最后,司徒让霍亮和小孩儿到处打听一下,哪种油漆抗水x_i,ng强。这个问题结束之后,司徒跟林遥急着找温雨辰的缘由也走到了一起。
司徒查到假凶器来自剧组,根据苍莲对凶器和伤口的判断结果分析,真正的凶器也是剧组里发的水果刀之一。故此,问题来了。
“雨辰,你仔细想想。案发当天,你碰过水果刀吗?”
温雨辰看着司徒拿出来的假凶器,秀气的眉头都快打了结。
“我真的不记得了。”小孩儿苦了脸,“那天我烧的特别厉害,就算碰过也没印象。”
林遥失望地叹息一声,说:“如果我没想错,凶手见过你使用水果刀,并知道哪一把刀是你用过的,在什么地方放着。”
显然,两个人的出发点不同,最后却走到了一个终点。司徒只好不情愿地说:“小遥的意思是:凶手本来无意陷害任何人,因为紧急情况发生,凶手想到了你摸过一把水果刀,并知道水果刀在哪里。当时,凶手才想起借用假凶器找替罪羊。因为两把刀一模一样。”
林遥紧跟着说,“这种情况叫不诬而陷。凶手制造假象,转移因果关系。而你,因为假凶器上的指纹成为嫌疑人,所以,我不管你是自己回忆,还是去催眠。一定要想起当天去过哪里,在什么地方摸过刀。”
“你等会儿!”司徒扣住了林遥的手腕,诧异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了?”
“我怎么了?”
“思维太狂野了!”司徒夸张地瞪起眼睛,“简直就像一匹脱ga-ng的野马!”
林遥半眯着眼睛,释放冷飕飕的刀子,“你再说一遍!”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推论怎么听都应该是从我嘴里出来的,没谱啊,没依据啊。”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没谱。”林遥笑着打趣自家爷们。
坐在对面的俩小的捡了乐儿,看着他们俩斗嘴玩。司徒咂咂嘴,“不对。按照你这么想,凶器必须在案发现场附近,绝对不能远了。否则的话,时间合不上,凶手肯定跟萧辛伦撞上。但是萧辛伦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当然,前提是他别说谎。”
“我不认为萧辛伦说谎。”林遥说,“在这之前,我也怀疑他的证词。但是今天,我可以确定他没有说谎。”
司徒继续撇嘴,手伸到林遥面前,张开五指,索要证据。林遥蔫坏儿地龇牙一笑,“我不告诉你。”
霍亮开始挑事儿,“师傅,反了他了!亮家法,收拾他!”话音未落,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霍亮诧异地看着身边的小孩儿,“你踩我干什么?”
温雨辰低喝,“不许欺负林遥!”o(﹏)o有徒弟真好!司徒,让你得瑟!让你有事没事就跟亮子合伙挤兑我。我也有徒弟了,以后咱走着瞧!
司徒一挑眉,“行啊,小遥,有人护着了。”
“嫉妒吗?”
“我嫉妒个屁啊?我也有徒弟。”说着,司徒忽然一拍桌子,“你不告诉我是吧?我还不问了。走,亮子,咱也不告诉他,咱俩走。”司徒带着徒弟准备跟林遥打擂台,顺便提醒他,赌约还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您老带着心爱的徒弟慢慢查。
林遥有点急,“亮子!你至少告诉我,在习荣那知道什么了!”
亮子颠着被踩疼的脚,赖唧唧地说:“两军对垒,情报保密。”
听了这话,温雨辰不高兴了,他觉得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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