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烁,烟雾缭绕。*非常文学*音乐隐隐约约地传来,靡靡然。陈固一手揽着个妞,嘻嘻哈哈地说着荦笑话,喝着酒。
酒色财气,这才是做为一个帮派老大该过的人生啊~
陈固喝得不多,微醺而已。心里发出这样冷静的感叹,脸上依旧带着贱笑,手下更是逗弄不停,引得妞们半推半就笑个不停。
咣当一声,房门被大力打开。陈固本能地坐直了身体,睁开半眯的眼睛,一脸严肃地瞪着门口:“慌张什么?!什么事?”
“固、固哥,”来人一个劲儿的喘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不好了。咱们北城区的店今晚一起被突查了!查出好些……”
后面的话不用说,陈固也知道是什么。他本来就是黑帮,涉黑产业是必然的。
只是,他一向与上层关系不错,甚至时常称兄道弟。
这次,警局瞒着他,搞突然袭击。肯定不是偶然事件。
既然姚涉对黑道方面使白道手段,坏了规矩,那就别怪他狠辣了。这世界,谁没点底牌敢在道上混的?
陈固叼起一雪茄,呲着亮白的牙板,眼露凶光,在昏暗的灯光下笑得有些碜人。宽大的手掌拍了拍手中妞的屁股,发出暧昧的啪啪声,然后鲁地往她们的□里各塞了一把钱,看着两妞兴奋偏又故装娇羞的表情,得意地哈哈大笑,才大跨步走了出去。
这可不怪姚渡,他本来就对黑道不熟。弟弟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姚涉又一向独,就算是曹老大这样所谓的“合作者”对他也所知不多。姚涉的产业,除了他自己,没处问去。于是,姚渡只能靠自己了。
做生意做到政协委员的程度,官场上多少都些关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不得不说,此招一出,收获良多。就算陈固反击,也给姚渡空出不少时间来准备迎击。
兴奋起来的陈固不忘维持他的大佬范,着自己的寸头,叼着雪茄,做出成事在手,睥睨一切的表情安抚下属,开会,决议,下达命令。一切如他所想地顺利。
一个小时后,陈固坐在自己的车上,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师父。”陈固立刻丢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坐直身体。
“来。”电话那端的人声音低沉,只说了一个字,就挂了机。陈固顿了一下,一踩油门,掉头把车停回车库.突然一个转身,就消失在车内。
下一秒,他已经站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肃手低头:“师父。”
他面前坐着的是个老道士,一身道士袍,绾着发髻,完全是个古代打扮。只不过,此时,他一脸菊花褶惨白发青,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看见陈固突然出现房间里,并不惊讶,而是猛地松了口气,一张嘴,噗地喷出口血来。
“师父!”陈固一惊,连忙上前扶住老道。
喷出口血,老道倒好了许多,微微摆了摆手:“无妨,只是反噬而已。”
“反噬?”陈固愣了一下:“是铁栏寺的和尚?师父,你怎么一个人去?”
“来不及叫你,他们突然发动。”老道接过陈固递来的水,喝了自己备的药丸,喘了口气才道:“本来,还算顺利。那丫头资质真是不错……”说着,老道的表情微微扭曲,眼睛眯了起来,一脸的狠戾,全没有一个方外之人的淡泊。
这种情绪是“羡慕嫉妒恨”吧?
陈固虽然没说话没动,也没抬头,但他却能清清楚楚地知道老道的表情。心下不屑,却并没表露出来。
演戏已经成了他的本能。黑帮大佬他演得得心应手,这种毕恭毕敬的小徒弟也不在话下。
“才半个小时就领悟了技能。”老道说出此句时,忍不住咬牙:“半个小时啊,当年智真两个小时领悟治疗术已被称为天才,传颂一时。没想到他运气这么好!”
“师父不是去了吗?他运气好,师父顺利的话,也就成了师父的运气了。”陈固上前,带着疑惑开口:“师父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吗?怎么会反噬?”
闻言,老道的懊恼之色溢于言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明摆着,说自己是螳螂了。
陈固心中一喜,脸上却带了忧色:“怎么回事?还有别派去截胡?师父认识吗?等师父养好了,去打回来就是了。师父不必烦恼。”
老道很无奈地看了陈固一眼。自己这个徒弟哪儿都好。资质不差,孝心也够。就是在黑道混久了,思维全是打来打去的血腥玩艺,完全没头脑!要是能明目张胆地开战,智真那小和尚还能逍遥存在这么几十年?
药力渐释,老道身上略略舒服了几分,重新坐好:“问题就是不认识。要是认识,为师也不至如此烦闷。”
做出这种事的,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多少都应该有所耳闻。真要知道对方身份,就不怕他不交出一份来,不然,他躲都没处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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