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柯守逸的可恨之处就在于他的不知变通,受了这么多现实的打击,依然爱做梦。
过了爱做梦的年纪,就要学会脚踏实地。三十而立之年一无所有,摊上一群奇葩的亲戚,剩下的东西更是不多。关键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让别人觉得困扰,尽管他自己觉得是好心。
柴若愚确实这么觉得,艺星工作室虽小,潜力股还是有的,他当初看柯守逸有些能力,做事井井有条,做事让人安心,所以才将人交到了他的手上。柯守逸工作确实很漂亮,但在有些事情上果真是,榆木脑袋。
浮光掠影的娱乐圈,谁会像他这样?
花大把的时间去打造出一个巨星,但长时间的经验告诉他,小庙供不出大佛,他把资源给了这些人成就了他们的一番成绩,人家倒好,可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名气有了人气有了,工作室辛辛苦苦,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柴若愚在年轻的时候还可以放纵这种想法,但他已经四十多了,不会再这么天真了。
柯守逸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关机,工作的电话和私人电话是分开的,他犹豫了一下,在想要不要给顾寒说这件事情,现在说什么都会是错,别人会揪着你话语中的漏洞,将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解读成为n个意思,然后从中间抽丝剥茧得出结论,越噱头越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那个电话,“喂,顾寒,是我,柯守逸。”
对于柯守逸的来电顾寒开始还有些诧异,他直接出国拍摄,连工作室都没有接洽,这些全部是柯守逸在打理,对于这一点顾寒很是放心,现在柯守逸直接打电话过来,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这样。
他打开柯守逸发来的链接,进去就草草的翻了一眼就笑了。
小儿科。
似是而非的话,假戏真做般的照片,十句话里掺了八句真话两句假话,那么假话的引导风向就是此贴的目的。
“这些暂时不要理会。”顾寒关掉网页,懒得理会里面各种猜测的,泼脏水的,看热闹的,网络的热度只有三分,想要这个被压下去,当面人不管说什么都不管用,用新的话题换下来旧的话题,出有力的作品,比什么打脸都快。
柯守逸放下心,叮嘱千万顾寒不要真身上去。
“怎么会?”顾寒失笑,“拍戏很忙,顾不上理会。”
“你变得稳重多了。”柯守逸感叹,“拍摄顺利吗?”
“艾伦很好,虽然是他的chù_nǚ作,但看得出来他下过很大功夫,我想电影用这个来试水,我还算是成功吧。”
“那,陈述呢?”柯守逸小心翼翼的提出来这个问题。
“值得学习的地方很多,不愧是前辈。”顾寒想了片刻,用这一句作为回答。
“你这么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陈述的声音传来,顾寒放下电话,转身就看到那人在晨光熹微中的笑脸。碎金色的阳光让人仿佛普照在圣光中,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是温柔的。
“陈老师,我觉得你当得起一句赞美啊。”顾寒给柯守逸说了一句再说,把电话挂掉,站了起来。
陈述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顾寒漫不经心的坐着,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管家装,鎏金袖扣,白色衬衣,锃亮的手工定制皮鞋。三两缕黑发遮住眼睛,从碎发中透出镜片反s,he的光芒——那一瞬间陈述以为,强大的贺兰若又回来了。
听到顾寒对他的评价,陈述忽然想把一切都说出来,但又不敢。太早了,何必捅破这一层纸,他可以再等等。
现在贸然的说出来,然后呢?他不够强大,顾寒也不够,顾寒的事业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站稳脚。
“艾伦说今天的戏改在湖中。”陈述是过来通知他的,“他害怕你还没有起床,所以让我过来通知。”
顾寒愣了一下才明白为什么是陈述过来通知,原来艾伦的误会还是没有解除,他有些无奈的扶额,“他怎么就不相信我们真的是清白的呢?”
“艾伦说c国人都比较含蓄,所以才会辩白,c国没有通过同x_i,ng恋婚姻法,并且国内对同x_i,ng恋的看法比较封建,曝光不好。他以为我们只是不好意思,所以才会那么说。”陈述笑道,“这使得他有些恼怒,说我们是朋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不歧视同x_i,ng恋,为什么我们要反驳云云。”
“事实上真的没什么啊。”顾寒摇摇头,“这个没什么可以纠结的,走吧,今天的戏份挺多。”
“每天都很多,比起其他剧组而言。”陈述以他过来人的身份普及道,“你第一次拍电影就碰上强度这么大的,不过看你游刃有余,我也就放心了。”
“我想大约是沾了一份好的记忆力的好处吧。”顾寒没有自得,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好,他只是习惯做到自己的最好。
早晨的湖光美的像是仙境,小舟在湖上漂泊着,湖边铺了轨道,放着各种各样的箱子。
“绅士们,早上好。”艾伦对着太阳敞开怀抱,“迎接新的一天吧!”
陈述伸手和顾寒击掌,相视而笑。
想要迅速提高,就要和水平高的人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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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来辟谣的不是陈述,也不是陈述的经纪人温升,柯守逸听了顾寒的话,没有贸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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