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有个做官的,姓郑,是个远近闻名的大贪官,年近七十才生了一个儿子,名叫郑石静,生地唇红齿白,相貌堂堂,但男生女相,虽然很聪明,但却是个天阉,十七岁了,|就像一条蚕虫,远近闻名。
人们不耻贪官所为,又不屑这天阉之病,没有人把女儿给他做老婆,郑石静也知自身毛病,自料已经绝后,日夜忧伤,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当时,郑石静在一处叫博文书院的私塾跟老师读书。
有一日,老师偶然外出的时候,恰巧门外有个耍猴的,郑石静从小在家,也没怎么出门,一听有可以玩乐的,便出去看热闹。哪知耍猴过后又有舞蛇,郑石静一直看到半夜,这才想起来还要回书院读书。
盘算了一下老师回来的时间,竟早就超了,郑石静生胆小,脸皮又薄,自己这么大的人竟能被耍猴的迷惑,想到老师那竹片抽他手心的情形,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回书院万万不能,必定被同窗嘲笑,回家又不好向老父亲交代,怎么办?
只能离家游走。
郑石静浑浑噩噩地走了好几里地,便遇见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少妇,容貌秀丽,看起来年已经过了三八,身边跟着一个梳着包包头的小丫鬟,相互搀扶而走。少妇身上衣衫不俗,又裹着小脚,走得艰难而又缓慢,应该是大户之家的妻妾春游。
郑石静走得快,就赶到她们面前,少妇便回头对丫鬟努嘴说:“你去问问前面的郎君,是不是要去凉州啊?”丫鬟果然招呼他,询问他的去向。
郑石静问她做什么,女郎便说:“如果你要去凉州,我有一封家书,托你顺路捎到家中,老母亲在家里,还有一个兄弟,都可以招呼你。”郑石静从学院逃出来,本来就没有一定的去向,心里一想,去见见黄沙落日的景观也不错,所以就答应了。
少妇拿出书信交给了丫鬟,丫鬟又转手交给了郑石静,郑石静询问姓名和家乡住处,女郎一笑,便说:“我姓曼,家住红樱村,离凉州城南大约三四里。”
郑石静一听,便唱了个诺,找了一辆去凉州的马车,坐上便走了。
到了凉州,已经过了一天一夜,当时天色已晚,打听这红樱村究竟在什么地方,始终没有知道的,郑石静骑虎难下,只能从凉州城南出了城,朝着正南走了四五里。
这时月已上中天,星星稀少,空旷的野外连人烟都没有,何况旅店,此时正值初春,郊外的樱花倒是开的正艳,被风轻轻吹落,倒是一道美景。
郑石静心里十分为难,看见路旁有一座坟墓,想要依偎坟墓住一宿,又害怕狼虫虎豹,因而学了猴子,爬上了坟墓旁边的一棵大槐树,准备在这里将就一个晚上;又看见旁边的墓碑在月光下闪烁着光,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只能抱着树干瑟瑟发抖,懊恼之极,就差唱歌助胆了。
就这样待了一个时辰,郑石静忽听树下有人说话,连忙探头一看,乖乖!本应是荒郊野外的场所竟真切地出现了一座庭院,一旁还有一个冒着烟的温泉,庭院种着花花草草,看起来就似仙境。
有个穿红衣的公子慵懒地坐在石凳上,两个小厮挑着简易的灯笼,站在两旁服侍着。
那个公子似乎非常无聊,打了一个哈气,瞅着左边的小厮便说:“今晚月明星稀,天气也不冷,大姐不是送来了些顶级毛尖吗?这时应该煮上一杯茶,赏赏月。”
郑石静吓得不轻,这红衣公子黛眉丹凤眼,甚是好看,一头长发并未束起,倒是显得fēng_liú无比,但眼波流动间媚态十足,一身红衣映衬下,那嘴唇更显娇柔,郑石静吓得毛发直竖,只觉后脑勺发麻,寻常男人谁会穿红衣?这些人应该都是鬼物,说不定这公子还是什么厉鬼,连忙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能闭着眼睛心中胡乱叫着玉皇大帝菩萨。
小厮刚想作答,突然抬起头:“树上有人!”公子皱着眉头,惊讶地站了起来,止住两个小厮动武的架势,怒喝道:“哪里来得小贼,竟然跑到这里来!”
郑石静没有办法,只能跳下树,作揖求饶,公子到他跟前一看,忽然反怒为笑,伸手将他拽起来,得空还捏了一下郑石静的臀部,请他坐下后,便笑嘻嘻地问:“公子是哪里人呢?”
郑石静被红衣公子掐的直呲牙咧嘴,更加害怕起来,难道这个鬼物掐他是看看他身上的人好吃不好吃?连忙苦着脸便说:“在下山西人。”
红衣公子一听这话眼珠一转,笑嘻嘻地又问:“你要去哪里呢?”郑石静便回答道:“给人送信。”红衣公子一听,脸上十分欢喜,柔声劝道:“凉州野外强盗很多,在外边露宿实在令人担忧,若不嫌弃茅屋,我愿意留你住宿。“说着,便不容郑石静挣扎,强行请他进了屋子。
屋里只有一张大床,郑石静哭笑不得,心里畏惧,被那公子强行拉着手扔到了床上,红衣公子便招呼小厮再拿一床被子,郑石静吓得瑟瑟发抖,只能躲在床的一角。
不一会儿小厮便把被子抱来,红衣公子把灯一吹,便翻身上了床。
郑石静缩在床一角,默默流泪,心中悔恨无比,不一会儿,便觉公子的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被子,先是轻轻捻弄他的大腿,他假装睡着了,装作没有知觉,权当挺尸。又过了一会儿,公子掀起他的被子,轻轻摇了摇他,他始终不敢动弹,公子就往下|身他隐秘的地方,但却非常失望的停了手,悄悄地出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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