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倩看到此处,不禁对说话的那两人仔细打量了下。这两人虽然面上没什么表示,其实心中清楚的很,自己这一番话说出去,外面可就有千百人看个一清二楚。现在可正是表现的时候,此时不抓住,更待何时?
也确实,见到小镇中众修士终于立稳脚跟,开始在争斗中取得上风时,通神鼓外昂首关注的修士,都不由露出欣慰的笑来。
婉倩听到不少人顾盼间随意打听,“那组织的两人,是何峰何人?看其气度和随机应变的本事,倒值得一观。”
“人家是结丹期修士,又是有潜力的年轻弟子。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先前说话那人一抬下巴,眼睛往天上一翻,“我们打听来是没什么关系,耐不住掌门峰主他们在呢……看样子,此战之后,这哥俩是有大造化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哪里都少不了争斗。
婉倩收回注意,往自己这面的赛场看了看。朱宜铭所在的小镇,与那边的火光冲天形成鲜明对比,安静沉默地躺在山脚水边。似乎……仍然没有一点动静。
朱宜铭……现在在哪里呢?出乎婉倩预料的是,朱宜铭此时正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地躺在床上,安心地睡着了。月色从窗外照进来,勾勒出深深浅浅的影子。夜风轻轻地,有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他呼吸均匀地入睡,虽然整座小镇中不知多少人都怀着心事辗转难眠。
至东方破晓,雄**唱白,朱宜铭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流转着一片清明光晕。
在这个小镇生活,其实很简单。他始自进来,便出现在这座房间里。脑中突然出现一段信息,其中就有他现在的身份,以及周围的亲属关系。这个依偎在山水之间的小镇,其实最初是由几家猎户发展而来。后来不断发展合并,终于在千年前发展成这个小村子,直到现在,终成了小镇的规模。
镇中大部分是姓付的人家。他自己就叫付应。第一日,他便在小心观察中慢慢度过了。他所在的这户人家,上有两老,中有叔伯若干。不过,他算是离群索居,独自在村东古树下的第三间里生活。
旁近左右两间房中,生活着其余几个年轻人。在下午的时候,其中一户年轻人敲响了他的门,“今儿一天都没见你,你忙什么呢?不是说好明天去抓鱼么,你准备好没?”
他心头一凛,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屋角墙上靠着的新制钓竿——“喏,已经好了。这不要钓鱼么,我一直在做准备呢。”
那年轻人圆头圆脑地凑过去,仔细瞅了瞅钓竿上的纹路,然后哈哈大笑,“又偷懒了吧?看,毛刺都还在上面,一抓准得一手刺呢。”
朱宜铭自然地走到墙角,拿起一把柳形弯刀,将钓竿拿到手中就开刮,“我这不就差最后一道工序了么。对了,光说我,你呢?”
那年轻人一扬眉,眉飞色舞地厉害,“还用说,我做事,什么时候让人不放心过?今儿跑了好多家,还跟付青去黑皂塔那挖了一篼的蚯蚓嘿,不说还好,这会一说起来,腰酸背痛的……”
朱宜铭斜了他一眼,“你就装吧。”那年轻人嘿嘿一笑,扶腰的动作戛然而止。
面上表现的越是随意,他的心中却越是警惕。天知道自己这“付应”的身份平时是什么子,不过现在本没有更多的时间,他只能从对方的话中,找出自己恰当的反应。
所幸现在一切都顺利。
那年轻人说了一会,就要离开。不过临走前,似乎突然记起什么,一拍额头,对朱宜铭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给你说件稀奇事今儿……”他拉长了调子,眼里满是藏不住的好笑神色。
朱宜铭只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多言必失,有时,便是一个动作,也能完全表达自己的意思。果然,那年轻人见他笑得渗人,首先抵挡不住,一推手身子就往后退,“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今儿我不是去找王老板买点工具么?你知道,他那样吝啬的人,一样东西恨不得赚十样钱,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的……哪知道,今儿我去了,他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用总吊着一副眼白,反而笑眯眯地问我——请问需要什么?”
朱宜铭见他一副惊讶至极的表情,也露出一副惊容,“不会罢——?”
“嘿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我可没撒谎我当时就寻思,这老小子是不是要给我们使什么绊子啊看这笑得,心里就有几分不自在。不过这种事情哪能直问啊,我便也学他笑几声,就想旁敲侧击问问清楚,免得一不小心,哥几个被这铁公**卖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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