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我过得甚是无聊,瑞瑞作为臻兰的同族,自然是要尽一份力,即使是装装样子也是不得闲。臻宣他们更是忙得连吃饭都要安排交际,朔悦初来此地,还在兴头上,每日都赶着去瞧热闹,小白随在旁。司徒明徕作为男方族人,也是与瑞瑞一样的功能,天天摆着架子装模作样。赵闲之与臻兰俩人这几日无论干什么皆是有些没有心思,俩人终成正果,且不论今后,现下可是极愉快甜蜜的。
而颇让我头疼的单儒也几乎没了踪影,赵闲之与臻兰成亲后,紧接着便是杨臻逸与单问的亲事了,单府已是许多年没办过喜事,单问在单府这一辈人中可谓是头一个了,单儒是极爱护家人的,此番自然是要办得隆重,即使是比不过赵闲之,也称得上处处讲究了。
单问因着将将要出嫁,淡于交际免得被调侃,便留在家中。扬州城其他闺秀们也知其意,体贴地不来打扰,而王芷茗与着杨府也算是远方亲戚,此事攀亲乃是杨家的一件大事,王芷茗见着众多权贵自然是趁着时机结交了。说来真真是奇怪,太傅的外孙女怎会是对世俗的生活热爱至此,不过听着司徒明徕道太傅对子嗣向来是听之任之,且王芷茗自小是在在内院闺阁圈子里长大,难免如此了。
估着单问也是无人述说,哥哥虽是自小感情好,又是长兄如父,但是女儿家的心事还是无法对男子言。单府女眷可说是稀少,甚至比不上一般的大户人家。单问芳心无处述,想着我与单府也算是有渊源,且与我也相谈尽欢,如今在府里自然是特特来寻我了。
我正百无聊赖地趴在贵妃榻,这几日话本子看着着实是多了些,眼下已是没有新奇的本子了,有几本有趣的我已然是看了不止三遍。单问此时出现可说是贫瘠荒漠中的一株绿树,挂着无数八卦的果实。我满怀欣喜地望着单问,倒是吓得单问不禁后退了一步。单问谨慎道:“毓卿,你怎么了。”
我忙挥手道:“无碍的,只是太过无趣了,正好你来了可以聊天解解闷。”
单问点头,调笑道:“也是的,哥哥近期很是忙碌,少不得忽略杨姑娘了。”
我挑眉一笑,挥袖抚了发梢,轻轻一卷道:“我前几日与杨臻逸饮酒,他倒是难得地醉了。”
单问听了杨臻逸醉了,神色有些焦急,想问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得眼巴巴地望着我。果真是般配的一对,皆是有趣的。我故意地假意赏玩白玉杯,握在手中细细地磨砂,醇厚白皙配着果酒喝确也是享受的。
单问无法,只得学着臻宣以往的样子拉着我的袖子摇道:“好毓卿,你别卖关子了。”又替我倒了一杯果酒,递至我的嘴边。
我就着杯子喝了一口,笑道:“你急什么,我们还能欺负杨臻逸不成。杨臻逸那日也只是醉了,趴在石桌上睡着,只是那。”我拖长了尾音,挑着眉瞧着单问,笑道:“只是听见了心上人的名字昏头昏脑地乱转罢了。”
单问知我是调侃她,羞红了一张脸,小声嚷道:“不带你这样的,毓卿。”
我故作好奇地问道:“不带怎样的呢?”将玉杯放在贵妃榻上,整了整靠枕,一阵清风拂过,略带过几片叶子扫落在白色的裙尾处,随意抖了抖。师兄一向是喜爱我穿白色基调的衣衫,久而久之我也多是习惯穿着白色,只是我不乐意拘束着,自然衣服多是有不同的痕迹,所幸我的衣裳极多,且我虽是不爱洗衣裳,却是有师兄代劳。我常常边吃着师兄买给我的糕点,边看着师兄洗衣裳的背影感慨,将来该是有多幸运的女子能成为我师兄的娘子啊。
单问自小是在闺阁小姐圈子里的,哪里见着找如此摆明的调侃,只得挥出了绣花小手绢,轻声道:“毓卿。”
我看过了热闹,自然是放过单问,笑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等到你们成了亲,再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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