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逐渐从意识中退去,一种莫名的悸动,让爱德华的身体,微微颤抖。
那一抹温暖的体温,似乎仍就在身旁枕端残留……似有若无。可伸出手的时候,狭窄的床铺上空荡的感觉,就让男人大部分的睡意一下子被赶跑了。精神清醒之下,不需睁开眼睛,他也看到了整个周遭几十尺内,所有的景色,更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声音。
但令人失望地,思绪间的那个人,却没有出现在视觉里,与听觉中。仿佛不甘一般的再动了动,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床头发呆。
虚无。
一切像是个虚无的梦境,但却又是如此的真实……一次次情浓时,女子如小小的动物一般在怀中颤抖的娇躯,那柔软纠缠在唇舌间的香馥,最后那凶猛的发泄和肢体纠缠在一起的疲劳,都深刻在记忆里,让他迷惑,不自觉的沉湎其中……
“呼……”
呼吸里似乎有清晨空气的清冷味道,但天际不过刚刚升起一抹微凉的青红色泽,从高塔上的圆窗落进偌大的空间,与各处魔法道具微弱的闪光辉映出几分淡漠的冰。爱德华呻吟了一声,慢慢从床铺上坐起来。
女子的身影已经不见,房间里甚至找不到她曾经存在的痕迹,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那张简陋的小床上,几件衣服整齐地叠在旁边。
但或者这样也好吧。
若是在,又要怎么面对?装作一切如常?或者,痛骂那个陷阱的制造者?抑或是要道歉,再想办法让这段感情更加浓烈一些?当思绪逐渐凝聚,他不免苦笑,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准备好。如何在现在的状况之下,再与亚莎莉见面……想必,那个女子也同样如此。
但抬起视线的时候,他的眉头就皱紧成了一个疙瘩。
房间里,有些东西不见了。
实验室已经经过了一番改装,炼成法阵,熔炉和灯具之类已经一应俱全,浮空城实验室里的那一套工具也被安置在这里,早已不复原本空空荡荡的穷酸模样正因为如此,爱德华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原本放在那里的一部分东西,不见了……
属于亚莎莉的试验道具。
“见鬼!”爱德华不由伸手按住了额角。
领地之中,能够去的地方少得可怜,而且爱德华也不认为,这位法师会选择跑到这里的某个地方来捉迷藏这种桥段。虽然她确实还属于做出了这种事也不奇怪的年纪,不过在这个世界。那种引导人脑残的肥皂剧什么的。还没有被发明出来,那位女子想必也不可能用这种无聊的举动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迟疑了一会儿,爱德华开始准备遥视术。可惜一个沙漏时的时间之后,他便沮丧的发现这个灵能完全没有起效。
或者应该说是理所当然吗?毕竟遥视术从结果上来说,与奥术里的类似效果没有多大区别……被防护法术挡下来也不奇怪,但接下来的问题。却足够让人头疼适应性是灵能绝对的弱项,而爱德华的能级也远不够高,除了这个,他没有其他的手段来寻找一个人的踪迹。
但即使有。也不见得有用。
一个高阶法师可不是普通人,想找到她实际上就已经是是个非常不现实的事情对于一个掌握了传送术的法师而言,方圆千里之内与近在咫尺没有两样。任意来去,不受阻碍,若是存心躲避一个人的查找,即使不是不费吹灰之力,也差不多少。
可若任由她这样躲避下去,难道一辈子也不再见面么?
些许思索之后,爱德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发动了一个灵能传送。
传送,马车,之后是几次令人晕头转向的传送,爱德华已经站在了法术学院中,变化系主塔的第一百多层上,他定了定神,穿过眼前的一道门扉。
那一刹那,周遭的光影像是浸透在一层朦胧的雾气里,在这魔法灯光凛然的环境里,这驱之不散的幽暗显然是一层魔法屏障,而且是非常强大的那种……而跨过那幽暗,他便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喧嚣得可怕的大厅。
展现在眼前,难以置信的奇景让爱德华差点以为自己又经历了一次穿越,
好吧,与其说是这里一座大厅,倒不如说是一座圆柱形的什么洞穴……但无数的金属构件,密密麻麻地遍布了整个厅堂的每一个角落,时不时的闪过一道弧光。各种各样的构装体,魔碟,还有部分长得都好像受了辐射而发育畸形的昆虫,或者动物之类的生物,或飞或爬。来来去去,上上下下。又有一袭袭的各色长袍在其中穿花蝴蝶一般的飞舞,粗略估计,也要超过了三百之众!
爱德华眯起眼睛。
在视线近处,用某种不知名的金属铸成的圆形地面上面蚀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符咒,而隐约可以看到熟悉的构造不是心灵术士对于魔法的认知忽然有所增长了,只是那构造与他刚刚投注了几天辛苦的玩意儿大体雷同。不过,只要是个明眼人就能查知两者底蕴上的根本不同
这应该就是那座浮空城的中央供能法阵的复刻品,只是与爱德华那座几百呎方圆的寒酸地方不同,这里至少有超过了两个足球场的面积!
“我就想你这个小要账鬼也该来了,不过,我现在没空理会你,东西你去找管仓库的弗罗多,配套的法阵图纸他也有,好,拿着这个,快点给我离开!喂,那边是三三六二四五!你们这群笨瓜,地精都知道的事情你们也要弄错吗?”
阿尔伯特此刻就站在那法阵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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