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微不足道的问题而已,想要找托马斯来解决问题罢了,不过,你如果知道的话,回答我也行。”他在放松的时候,似乎能够掩盖住自己的某些变化,但如今的高度紧张之下,这些变化便无法瞒住爱德华的眼睛。
“爱德华阁下,你现在的力立场,似乎没有与我们谈论条件的资格,”
女法师,罗斯布莱克抬起视线,盯着那个同样将半张面孔隐藏在漆黑之中的人:“不要忘记,你不仅仅是我们的同谋,而且,斯特兰皇子殿下的生命,此刻就掌握在你手中。”
真是直接啊?
“生命么?真沉重啊。要不,你们试着杀了他,怎么样?”
爱德华冷笑一声:“这样我就不必好奇了。”
“虚张声势毫无价值,爱德华阁下。”
“虚张声势?”:心灵术士大笑:“不错,他是我的朋友,我也很愿意帮助他完成很多事,不过如果他死了,你以为我会怎么做?小姐,你难道不知道人质这东西,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有价值,一旦出了问题,就完全丧失了意义了吗?更何况,他死了之后,你以为谁的损失更大?”
“你真的能看着他死?”
“如果必要的话。”
“那么看来,你赢了。”女法师轻轻叹息了一声,“我没有那样的权力处分他,不过,”
女法师的语声猛然一顿。
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就在这几句话之间,自己的思维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迹象,把原本不应该说出口的东西就这样说了出来!
周围的幻术结界已经被自己消去,军营中所有的目光在一瞬间都已经集中到了这附近了。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竟然堂而皇之地说,要杀死一位皇子?
好吧,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辞,或者还有可以弥补的机会,毕竟虽然那幻术不过刚刚被自己破解消失,周遭围观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刚刚自己,却又亲口说出了自己没有处置这种事情的权力这种话——这根本就是把自己的主动权完全扔给了对方,自己没有处置权,那么对方还跟自己谈什么?
瞪着眼前那个平静默然的黑色身影,女法师狠狠地吐出一个低语,手指,手腕,脖颈上的护符和戒指一阵光芒闪烁,几个对于附魔术的防御法术同时激,但那五颜六色的光泽却完全无法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觉,对方就怎样静静地站立着,盯着那双在兜帽阴影中隐约闪烁的银色眸子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仿佛自己身上的魔法,甚至是衣服,甚至是皮肤肌肉骨骼血管都已经不再存在,在那双银色的眸子里所映照出来的,只有她的灵魂!
“原来如此,你没法处置啊?可惜。”
仿佛在嘲讽一般,黑袍之下的声音越温和:“看来,是没必要再和你们说什么了。”
“你尽可以试试看,杀了我们,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女法师哼了一声,魔法的能量在她的身周回转流动,一瞬间已经凝聚出数个法术的征兆,那些气势汹汹地能量波动,让心灵术士的眉头也不由一挑。
虽然这几个月来,他也曾经见过对方几次,不过印象中,对方的力量也不过就是在五环上下,但现在,环绕在她身周的几个魔法,那一股凶猛的灰绿色能量似乎是解离术,还有一个金色的显然是欧提路克能量法球,剩余的一个虽然无法分辨,不过也是个非常强大的法术,应该是过了七环的。
虽然有可能隐藏实力,不过显然如今的状态,也并非是她原本旧有的力量——那个鲁道夫的高阶骑士力量也是如此,看来,那位托马斯副导师,很可能是还掌握了一种可以迅地提升一个人实力的方法。
不过,这种方法,看来必定代价不菲。
而且,理所当然地,与鲁道夫一样这位女法师的脑海同样被保护得无比严密,连一丝缝隙也无法找到。
“干嘛一副这么悲壮的表情?又不是要你们慷慨赴死,我杀了你们,对于我有什么好处么?”心灵术士微微一笑,垂下目光,于是周遭那粘稠凝滞的空气似乎又一次的回复了流动:“更何况,杀了你们,我又要到那里去找托马斯副导师呢?”
他的语气是一贯的轻松,然而,随着这言辞,一道无形的波纹从他身周向外,周遭的空气仿佛黏滞起来,那波纹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水面之中荡开了一环涟漪一般不断扩展!
但那波纹扩张的刹那,周遭一连串的闷哼便此起彼伏!
十几个身穿着长袍的身影从虚空中,阴影里,甚至是泥土和帐幕的布匹之中被分离出来,他们各自踉跄地后退,呻吟着,低吼着,耳孔鼻中都射出细细的血线,身体仿佛已失去了控制,但无一例外地,他们都抬起头,在用一种古怪而惊恐眼神看着中央那一袭黑袍之中的人。
那诡异的一幕,让所有刚刚察觉到了这里正在产生变化的士兵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身体上仿佛爬上了几只蚂蚁一般的痒痒——虽然这些人的长袍前胸或者腰间等显眼的地方都挂着图米尼斯国家法师的徽章,不过还是会让那些真正在战场上走过几遭的战士们心惊胆战——如果这样的一支队伍是他们的敌人的话,依靠这样的隐形技术,他们可能很容易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丢了脑袋!
那么,能够在一瞬间让他们踉跄后退的那个人,又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没有多少人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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