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子……怅然良久,不过怎么说呢,剧情是我的弱项,躲不过去的,与其躲躲闪闪只写日常,还不如咬牙挣扎出一条路来,现在权当交点学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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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沉思了多久,西格玛依然没有进屋,在外面呆呆地吹着夜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慢从空间戒指中拿出来一本日记。日记用汉字书写,这个世界没人认得,那里面记录了他的很多秘密,无论是这辈子的,还是有关于前生的。
他将日记翻到前面的部分,对着月光,随便找了一页看了起来。
“母亲,个子不高,普通的人民教师,跟不上时代,可谓老古董。迷信中医,迷信专家,迷信网上的言论,属于很好忽悠的人,但偏偏我说什么她都不信。她已经不太会做菜了,还没我做的好吃,因为她一直迷信纯天然绿色饮食,尤好半生不熟的绿菜,且从不放猪肉,也不放鸡精,因为她觉得祖国的一切都充满了激素、农药和转基因。喜欢唠叨,什么事情都会唠叨,从身体的健康到工作的细节,具体的口头禅已经忘了,因为再也听不到了。”
这段文字下,用拙劣的笔法勾勒出一个普通的女人,拙劣到根本无法看清楚五官的特征,如同小孩子没有灵魂的简笔画。但是看到画中女人的笑容,西格玛也跟着淡淡一笑,脑海中骤然出现了一个竖起眉头不停说教的中年女性的形象,有些东西,是无法忘记的。
他微笑着,不断翻开着日记中的内容,图解和注释,引人发笑的文字,这里面记载了前世的种种,从不应该忘却的亲人,到各种似乎有用的小知识。
每当夜深人静,他总是会将日记拿出来读一读。哈里并没有说错,他简直不像是诺伦出生的人,因为他的灵魂来自于另一个无限遥远的世界。他灵魂中根深蒂固的是上辈子形成的属于普通小市民的人生观,与剑与魔法大行其道弱肉强食的诺伦格格不入,他以保持正直善良的自我为傲。但不知何时,这本日记已经不再是他用以保持自我的珍宝,而是阻碍他融入新世界的囚笼,尤其是在自己不太强大时,依然有着这样的心态只会让所有关心他的人失望,哈里说得对,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应该再逃避了……西格玛-华盛顿是在诺伦出生长大的地地道道的本地土著,而非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穿越者,他仅仅是保持了前世的记忆,理应在这里开始新的人生,因为这里有他新的亲人、爱人和朋友。
所以……该结束了吗?这一场梦?
他将日记本高高举起,对着明月,封面是柔软的兽皮制成,纸的材质也很柔韧,但这一切在死亡之力的灌注下将脆弱无比,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将他最后的回忆和羁绊完全粉碎,从此西格玛将作为一个纯正的诺伦人,打破自己的心灵牢笼……所以,毁掉它吗?
不,再看一遍吧,再看最后一遍。
西格玛慢慢地翻开日记,手指有些颤抖,来回摩挲着柔软的纸页,看着早已默诵千百次的文字,是啊,怎么可能忘记,就算毁去了日记,哪怕是类似于转世重生般从头再来,只要记忆还在,一个人又怎能忘记生他养他的父母,又怎么能忘记平淡却充满美好的那二十多年的一切,又怎么可以忘掉这些?
更何况,还有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大但却没有记载在日记本上的事情。
使他完成了这一场犹如神迹般的壮举、成为他从地球穿越到诺伦的契机的那件事。
失控的汽车,吓呆的孩童,奋力的飞扑,将孩子甩开,沉重而剧痛的感触传到了身上,生命中的最后一件善事,无边的黑暗,以及不知年月的黑暗中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凶巴巴但充满了激动的刀疤脸,那是一个脾气暴躁又逗的大汉,他在这个世界的父亲。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也是心中最大的疑惑:他到底为什么能来到这里。
“你在看什么?”熟悉的呼唤将西格玛从沉思中叫醒,死灵法师抬头看去,爱丽丝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前,少女小心翼翼道,“门没关,所以我就直接进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西格玛沉默良久,然后怔怔一笑:“没什么,只是遇到了反派打脸桥段,我这已经准备好动身了,一定要让那老家伙十倍奉还……”
爱丽丝走到近前,弯腰盯着西格玛的脸看,西格玛被她的灼灼目光所迫,扭过脸去,有些窘迫,因为他有一种被洞悉秘密的错觉:“看什么?”
“你伤心了?”爱丽丝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怎么会伤心?”西格玛撇了撇嘴,“就算是表现出了伤心的情绪,也只是为迷惑敌人所放出的烟雾弹,放心好了,很快就会绝地大逆转了……”
“骗人,你明明是伤心了。”爱丽丝伸出手来,将西格玛的脸扳过来,少女正视着少年的眼睛,“你骗不了我的,这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没有伤心到极点,是不会这样的。”
西格玛淡淡一笑,将爱丽丝的手轻轻拂开,他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只是被一个比我还逗逼的老逗逼狠狠地说教了一通,虽然他都是在放屁,但我也趁此机会看清楚了自己的弱点,所以我决定……”
他还没说完,脸又被爱丽丝捧住,这位活泼可爱的金发少女将脸凑近,很有魄力地盯着西格玛,一字一顿道:“从!头!到!尾!给!我!讲!一!个!字!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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