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通过认真的观察,我们会注意到一个明显的区别。”巧言公爵顾盼自雄。“那就是被拜尔大公收服的那批神侍,是资源投降,并决意为巴托效力的。而今天我们面前这个神侍呢?她难道主动投降了吗?难道不是九个巴特兹牺牲了生命,才把她活捉的吗?自愿投降的敌人,和顽抗到底力竭被捉的敌人,这能画等号吗?我的对手在这里,明显犯下了偷换概念的逻辑谬误!”
“哪怕再退一步,布涅,你能保证本厅在饶过这个异界神侍后,她就能被改造并为巴托效力?”巧言公爵咄咄逼人。“你先假设了这个异界神侍在逃过一死后会为巴特兹的利益服务,然后才劝说本案的各位审判官对她网开一面,这不是颠倒因果的逻辑谬误吗?!”
“再退一步,哪怕这个异界神侍真的愿意抛弃她过去的错误,她就真的值得网开一面吗?我倒想问问,‘一个’上层位面生物,能起多大作用?拜尔的事迹之所以闻名,是因为他转化了整整一个军团的神侍。事实上,单个上层生物的意义不大,轮战力她还比不上我们最出色的战士。那么我们的审判庭为何要为一个士兵做出特例?”佛喀斯说道。“因为拜尔转化的一个军团的神侍有价值,就判断一个神侍也有转化的价值,这不是斜坡谬误吗?”
围观的魔鬼中间响起了小声的讨论,那些巧言公爵的喽啰开始手舞足蹈,表达对佛喀斯的支持。连那些审判官似乎都被这一套言辞打动,局势开始变得对布涅不利了。“结案!死刑!”有些高亢的声音从围观者众爆发,“结案!死刑!”更多的围观者出声附和。
而佛喀斯明显不打算仅仅止步于此,也许是布涅重获自由让感到了威胁,他打算利用这个案子再敲打敲打自己的老对手。巧言公爵用难以察觉的目光扫过几位审判官,五个被收买的判官也露出会意的神色。有这些家伙帮助,佛喀斯打算把这案子攀附到布涅身上去。
“有罪,是的!”佛喀斯向自己的支持者挥手致意。“死刑,是的!但结案?不,不是的!”
围观者议论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每个巴特兹都用兴趣听听巧言公爵还想说什么。心灵术士挑了挑一边的眉毛,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任何有逻辑的巴特兹都不会认为,一桩案子,会在惩罚了凶手的凶器之后就告完结吗?任何具有好奇心的巴特兹难道不会怀疑,到底是什么,让布涅在这里站出来为一位素不相识的异界神侍辩护?”
“我被誓言所束缚,仅此而已。”雄辩公爵似乎不想多说什么,简单的耸了耸肩。
“一个方便的借口,不是吗?”巧言公爵佛喀斯啧啧有声。“难道发誓不是你自愿发的吗?如果你不是自己想介入到这场辩护中,你根本就不会接受和几个主物质位面冒险者的交易。挂在城墙上,虽然颜面有损,但你不用吃喝,又死不了。接受这个交易,让束缚你的工具从城墙上的铁环变成了牢不可破的誓言,要是没有好处,你绝不会干!”
“这些都是你的主观臆测,佛喀斯。”布涅冷笑。“除了证明你自己思想里的疯狂以外,毫无用处。诸位审判官,我建议本庭强制终止我的对手这种与本案无关的攻击,回到我们的主旨上来!”
“同意!”“反对!”“同意!”“同意!”“反对!”“同意!”“反对!”“反对!”“反对!”
九名判官,五人反对雄辩公爵的请求,所以佛喀斯可以继续他的诘问。巧言公爵很有风度的深鞠一躬,然后继续说道。“主观臆测吗?那就继续说说我的猜想好了,虽然上层位面那些伪善的家伙和我们一直以来都不和睦。但它们懦弱的本性决定了它们没胆子主动进攻伟大的巴托九狱。事实上,千万年来,巴托九狱和无底深渊的战争从不中断,和上层位面的冲突却寥寥可数。为何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落单的异界神侍,她来巴托的目的何在?”
“这位突然出现的异界神侍,在被英勇的巴特兹巡逻队捕获后,为她进行辩护的确实鼎鼎大名的巴特兹贵族——雄辩公爵布涅。而这位布涅呢,之前不久正因为和第一层的拜尔大公勾结,被挂到了城墙上……”
“没人和拜尔大公勾结!”雄辩公爵布涅大声纠正道。“有人或许这么诬陷我,但我已洗脱嫌疑!”
“……好吧,我纠正一下。这位布涅呢,之前不久正因为和第一层的拜尔大公勾结的嫌疑,被挂到了城墙上。”佛喀斯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众所周知,巴托之中,只有拜尔手下才有一支由神侍们组成的军团!那么布涅他突然跑出来为一位来历不明,几乎从不会主动前往巴托的异界神侍辩护,这会是一种巧合吗?不!也许无底深渊那种地方会有所谓巧合!但这里是巴托九狱!秩序之所!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巧合!在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解释哪怕再离奇惊悚,也是事实!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神侍,根本就是拜尔的军团里的一员。”
“我在此,指控布涅公爵有勾结外敌的重大嫌疑!”佛喀斯大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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