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晏臻提到的“外来者”,还是晏臻说过的“预言”,都遮掩不了他是重生归来的人。
这个世界就像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他完全不曾了解过的世界,充满了未知的让人不安的因素。
他甚至不知道他现在所在的时空,是不是真正的存在于这个世界。
“晏臻……”容易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饭菜,头也不抬的叫出晏臻的名字,声音无比艰涩,“晏臻……”
“怎么了?还在担心成绩的事?”
容易无言。
晏臻起身重新坐到容易身边,揽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无视了他瞬间的僵硬,又伸手抚上了他的发顶,“其实六百七以上还是有希望考进京大的,实在不行你大一结束再申请转专业就行了。”
“晏臻……你,你是因为‘预言’,才会觉得……”容易摇了摇头,将筷子轻轻放下,就着晏臻的胳膊靠在他怀里,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
“你觉得我会分不清自己是好奇还是真心吗?”晏臻无奈一笑,抓住容易的双肩,让他不得不面对他。
晏臻的表情极其认真,容易只看了一眼就心虚的垂下了头,随后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深究,但我实在无法理解……”容易稍稍整理了一下措辞,“无法想象我们会在经历什么事之后生出那样的感情。”
“感情的事谁说的准呢,就好像现在,难道你没对我动心吗?”
容易无法反驳,就着晏臻的姿势,泄愤似的猛的将头抵在了他的胸口,惹得晏臻笑得极其开怀。
“想听听‘预言’里是怎么描述我们的感情的吗?”
“不是说不能告诉我……?”
“我已经问过京墨他们了。”
容易这才点了点头,稍稍坐正了一些,却在下一秒又被晏臻揽了回去,干脆的放弃了挣扎。
“之前我说过,‘预言’里我们开始于我的强迫。”似是想到了什么,晏臻笑得灿烂无比,“我在你二十三岁那年对你一见钟情,强硬的将你安排进了我的公司,时不时调戏一下,却不明确的告诉你我的想法。”
“你当时除了唐默之外没有别的朋友,我便通过唐默打听你的喜好,每日给你送礼物,故意和你一起上下班,还在周末制造偶遇,几乎每次都以车出了小事故这个理由让你接我,久而久之你也猜到了我的心思。”
“但你是直男,对我的感情避之不及,甚至递交了辞呈,等我发现时人事部已经把你放走了。”
“于是我恼羞成怒,安排好一切之后将你绑到了我家里,并在我爷爷眼皮子底下对你这样那样,老爷子对我无可奈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当我跟他提出带你出国结婚时,他强烈反对,帮着你逃了出去。那之后我没日没夜的找你,公司被晏家其他人吞并,直到我一无所有,偶然去了你的老家才找到你,那时候你也想通了,对我拼命的态度十分感动,才决定和我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最后我们出国结了婚,之后度完蜜月回国,又夺回了我的公司。”
容易听到最后已经没心情去想其他东西,只觉得晏臻所讲的这个故事……简直说不出的智障。
晏臻也是一脸无奈,“所以‘预言’的大多数内容是不可信的,爷爷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也已经同意了,只要求我在你高考前不要打扰你。而且,我根本不可能像‘预言’里那样。”
容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以他对晏臻的了解,确实不可能干出那些傻事儿,而他也不会任由他限制自己的自由,更别提还是在晏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
晏臻要是真做出囚/禁这种事情,他绝对能保证让晏臻下半辈子再也不敢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从京墨那儿知道这个‘预言’后,正好那边有人传了消息回来,就干脆直接去了三水镇,还运气极好的遇到了你,不过当时我被水城的县长缠得烦,都没能好好看看你。”
“你那是不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吧。”容易哼了一声,将晏臻推开,自己坐到了餐桌的另一边,“快吃饭!我好饿!”
晏臻眼神一亮,又凑到了容易身边,“好。”
月假都是两天,毫无起色的成绩让容易临近返校愈加急躁。
晏臻无奈的抱了抱容易,“真想留下来陪你高考。”
“你陪我能有什么用,我要的是能再提高二十分。”容易一脸颓废的趴在沙发上,任由晏臻摩挲自己的后颈,还是没能忍住,伸手挥了挥,恶声恶气道,“干嘛干嘛!我还没成年呢!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好吧。”晏臻略感失望,老实的收回了手,“你好好调整一下状态,平时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你分担分担。”
容易将脸扑进沙发,沉闷的“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
“哦。”
晏臻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收拾东西,容易在沙发上挠了几下,还是爬了起来,跟在了晏臻身后。
“我送你。”
晏臻并不拆穿,在晏臻头上揉了两下,“好。”
之后的学习里,容易突然福至心灵,在第三次模拟考试中攻克了平时不怎么顺利的几大难题,取得了六百九十二的高分,一跃成为c省应届排名第十名。
如果高考发挥正常,这个成绩足够他踏入京大了。
容易依然不敢松懈,讲这种状态持续到了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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