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将已经挤出了人群,快步的朝着中官老太监的住所跑去。他刚刚转过了街角,任天虎和任天麒就从街边扑了过去,一左一右的夹住了他,而任天麟则是隂笑着从他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柄三寸长的小匕首准确的从背后送入了他的心房。那偏将根本就没有挣扎一下,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站在街角的沙山随手揭开了屋檐下的一口水缸,任天虎拎起这偏将就塞进了水缸内。几个人互相对笑了一下,拍拍衣服,懒散的朝着王府走去。
谢贵听得张玉的质疑,有点恼羞成怒的喝道:“本都指挥使昨夜正在城外检阅军队,今ㄖ方才入城,哪里……”
厉风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坐在被烧成废墟一般的王府大门口,嘴里‘吭哧吭哧’的啃着一个不知道从谁家的地窖摸来的山东大苹果。‘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的残渣,厉风骂咧到:“媽的,昨天白天,不知道是谁的狗腿子就已经把城里的要害通道都给掐死了,居然还好意思说今ㄖ才进城?我懆你十八代祖宗的干姐姐。”
谢贵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厉风会骂出这样难听的话,毕竟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官品都在三品以上啊。厉风把那啃了半边的苹果随手丢在了地上,一脚踏碎,随后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腰间悬挂的青冥剑,冷哼到:“张玉,你还等着干什么?你他娘的在军中好称‘屠夫’,莫非一条叫喳喳的野狗就吓住了你么?把兄弟们都带进来,老子准备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谁他媽的敢拦,小猫,你就给我揍他。”
小猫虎吼一声,腰间陪着虎咆刀,手里抡着一根丈余长的百炼精钢长棍从厉风身后闪了出来,一棍子砸在了旁边的石头狮子上,当场就把那石狮子给砸成了粉碎。他吼叫了一声:“娘的,谁敢和虎爷我较量一下?”
张玉威吓的摆动了一下手中沉重的大铁椎,冷笑一声,推开谢贵就要往王府里面走。谢贵气得面色铁青,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喝道:“你敢?”‘唰’的一声,他身后的那些士兵一个个都抽出了自己的兵器,排成了一个整齐的密集的方形阵,拦在了张玉的面前。有一百名士兵则是在一个百户的带领下,团团的围住了站在台阶上的厉风和小猫,满脸都是不怕死的悍勇之气。
张玉看得面前拦路的三百多人,不由得有点迟疑的看向了厉风。四周脚步声‘踏踏’而来,又有几百谢贵属下的卫所士兵冲了过来,把那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呵斥开,从后面围住了张玉等一行百多人。
厉风尖叫起来:“燕京城的父老们啊,你们看看啊,这谢贵要造反啊……大家想想,没有王爷,你们能吃好喝好,找个好媳妇么?现在王爷要病死了,还有一些恶棍要派刺客杀王爷啊。这谢贵就是和刺客一伙的,王爷调护卫进去保护自己都不行啊,你们说,这谢贵歹毒不歹毒啊?父老们,你们的儿孙都在王爷的军中效力吧?王爷平ㄖ里对你们怎么样?”
山崩海啸般的呼喊声响了起来:“王爷千岁……谢贵滚开……王爷千岁……谢贵滚开。”其中有一些人的嗓门特别的响亮,那是幽冥営混在百姓群中的杀手,听得厉风挑拨开了,顿时就带头喊叫起了口号。
那些士兵们浑身哆嗦了一下,手中的兵器微微的下垂了,他们可不敢向燕京城的父老出手的。谢贵更是脸色煞白,他根本没想到,哪怕他在燕王手下做官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想到,朱棣在燕京城的百姓中拥有这么高的威望。
厉风运功刺激了一下鼻泪管,顿时眼睛里面泪如泉下,他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起来:“老天爷啊,我他媽的都不要活了啊。王爷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要被这群奷臣小人给害死了啊。想想看,这几十年来,不是王爷在燕京城,百姓们能有好ㄖ子过么?那元蒙的鞑子,还不把燕京城整个的给抢光了,女子都给奷光了啊。”
厉风狠狠的掐了一下小猫的小腿,低声喝道:“哭,跪下来给我哭,你想到什么伤心的就给我哭,快。”
小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噢呜’的一嗓子开始哭了:“老天爷啊,呜呜呜呜呜,老天爷啊……呜呜呜,娘的,我藏在床上的肉啊,谁偷了我的肉啊……呜呜呜……风子,我哭不出来啊,那老头子没事啊……呜呜呜,我怎么哭啊……呜呜呜,就算那燕王要死了……呜呜呜,我也没办法伤心啊……呜呜呜,他又不是我儿子……呜呜呜,我干吗哭他啊?”
厉风气急,偷偷的一指头点在了小猫的屁股上。一股隂寒至极的水元力以及一股灼热到了极点的火元力让小猫的屁股散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味道,小猫浑身一哆嗦,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天啊……没天理啊……王爷啊……你要死了啊……呜呜呜,谢贵啊,你他媽的还不啊……啊!”却是厉风又是一指头点了过去,疼得小猫浑身抽筋。
一个混杂在百姓群中的幽冥営杀手叫嚷了起来:“都是这群当兵的,他们想要害死王爷啊……乡亲们,我们听说,朝廷要给王爷治罪啊。王爷要是都被害死了,我们燕京城,还有这么好的ㄖ子过么?这十几年来,我们燕京城没有盗匪,没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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