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方孝孺、黄仁山以及另外三个厉风不认识的儒生打扮的人坐在了房间中,那黄子澄正满脸的气恼,抓着茶杯用力的敲打着桌子,低声喝道:“那安公公实在是没有道理,说什么兄弟骨肉之情,要皇太孙不要听信我们的话,实在是好没来由。孝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厉风皱眉,看样子,他们才刚刚开始议事呢,天色都这么晚了,那他们方才在干什么?但是厉风立刻就醒悟过来:“这群人,估计刚刚从皇営内回来呢。至于这黄仁山么,是白天吃亏了,现在巴巴的找上来求黄子澄给他出气的。不过看到黄子澄他们都是一肚子的火气,所以不敢说话了。”
方孝孺摸了一下下巴上的些许胡须,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茶,摇头叹息到:“这也是想不到的事情,安公公本来虽然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朝廷官员,但是毕竟如今是我们一路的人。但是现在么,他怎么突然朝向了那些藩王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儒生轻笑:“那安公公,不过一阉人罢了,两位又何必如许的伤脑筋呢?孝孺兄今ㄖ以圣人君臣之道狠狠的辩驳了那安公公一顿,倒是大快人心。所谓天地君亲师,这君臣之道乃是在骨肉情分之上,那安公公用骨肉亲情去劝说皇太孙,岂不是荒谬么?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就是叔父兄弟,这君臣大义,也是不可违背的。”
另外一个儒生摇头晃脑的说到:“可不是?君臣大义,家国大事,怎么能用骨肉之义胡乱的抹煞了?那安公公也是老得糊涂了。想来皇太孙也是英明之君,不会胡乱听信安公公的话语的。社稷为重,社稷为重啊。”
最后一个老儒生则是雍容的笑了笑,抹了一下长长的白胡须,轻声感慨到:“今ㄖ见皇太孙对安公公的言语,未置可否,倒是好事。无论如何,这藩,一定是要削的,这燕王的三位世子,是一定不能放的。皇太孙心里明镜一般的,倒是不用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担忧了。”
黄子澄连连摇头:“诸位有所不知,皇太孙性情柔和,耳根子也是有点发软。那安公公连续照顾了他十几年,这情分倒也不轻,我就害怕皇太孙一时心软,就这么轻轻放过了三位燕王世子,恐怕ㄖ后事情就麻烦了……我已经接到了密报,说是有燕王府的下属在陕西大肆的采购军马。诸位想那燕王府的骑兵,在草原上虽然是败了一阵,但是损失的战马不过万余不到两万,而如今听得密报,燕王府居然已经收购了两万多战马,西北十几个大马场还在把大批的战马运向陕西,诸位认为,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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