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光头万万没有想到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冯晓静会从背后对他进行偷袭,猝不及防脊背中笔。他痛得大叫一声,铁管当空停滞,我趁机捂着伤口跳到了床上躲开铁管和两个又向我扑来的青年。
冯晓静虽是个文弱女子,在情急之下却用力很大,钢笔尖完全刺入了光头后背,很深。刺中后,冯晓静突然清醒,意识到自己伤了人,顿时慌得束手无策,尖声叫着慌忙松开手,钢笔竟然插在光头背上没有动。
光头急了,顾不得我,回去打冯晓静。冯晓静吓傻了,见他凶相,掩面尖叫瘫坐在地。正这时候,门外传来魏燕恐惧地尖叫,“别打了!别打了!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这伙地痞听了,忽然停手,微怔一下,便争先恐后地向门外跑。光头跑在最后,照着冯晓静的脑袋猛踹一脚,恨声骂道:“臭婊子!哪天老子非奸了你可!”说着话,回头瞪我,“小子,你等着!这事没完!”说罢,也不说把插在他背上的钢笔给我留下,就慌忙逃走了。
警察真的来了,在魏燕报警后一个半小时,刚好是我从医院做完包扎回到办事处的时候。警是老太太让魏燕报的,魏燕也吓傻了,根本想不到。不管怎么样,魏燕这一嗓子救了我们。
来了四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却都长了四十岁左右的肚子,高高地腆着,像雄鸡一样晃荡着走进办事处。
我脑袋上缠着绷带,鼻青脸肿地从坐着的床上站起来,迎接他们。实在说,看他们一脸“当家作主”的表情,我感觉还没有看刚才那帮地痞顺眼。
他们扫了一眼我们还没有收拾,等着他们来“验收”的残局,为首的矬胖子问“为什么打起来?”
我看着他,真琢磨不出他要是不穿身上这身制服,在我们正打得火热的时候赶到现场会起什么作用。
“是一个被开除的员工,带了五个人拿着铁管到办事处闹事。”我尽量言简意赅地说。
“是些什么人?知道吗?”他审判式地问。
“只知道这个被开除的员工是个新毕业的,叫李亮,家住李屯。别的人,不知道。”我说。
“知道!”半边俊俏脸庞被光头踹肿了的冯晓静忽然插嘴,“为首的那个光头是街上的地痞,叫张野。”
矬警察听了,斜了冯晓静一眼,好像并没有在意她的话,便又看着我问,“你的伤怎么样?有没有必要回去录个口供?”他好像没有往下深究的意思。
这阵势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不知如何答复,不禁斜瞥了一眼朱元。朱元像一只割了脖放过血的公鸡,脑袋耷拉着,神情颓丧地站在桌边。他瘦如排骨的身上终于见膘了!尤其是臀部,经过这一个多小时,长了有三指的肉!唉,吃什么饲料有如此速效啊!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一言不发,心里的恐惧,怕是要经过好长时间才能清除。
矬警察见我犹豫,忽然叉开了话题又问:“你俩不是本地的吧?”他指的是我与朱元。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是康品健公司的员工,公司在这儿设的办事处,我们在这儿上班。”我老老实实回答。
“哦。”矬警察恍然,追问:“来了多长时间?”
“快三个月了。”我尽量把时间说得准确。
“有暂住证吗?”他接着问。
我一下子愣住,怎么绕到暂住证上去了?
矬警察见我神色,心里有了底,“没办吧?走吧,跟我回所!”他指着朱元和我说。
我们被带到派出所,录了两份口供,一份是关与这次事件的;另一份是关与暂住证的。因为我们来陵阳没有及时办暂住证,超过了时限,要补办,而且要接受处罚。好说歹说交了五百罚款后,然后他庄严地宣布:“另择良辰吉日,每人带一寸免冠照片两张,来此补办暂住证!”
我从派出所出来,心里这个郁闷,想起报警的魏燕和老太太,忽然产生一股怨恨,“吃饱了撑的呀!不好好呆着,闲得报什么警?!哪儿如让我多挨地痞们几下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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