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村里好多年没把五福旗请回去了。”陈桂香说话的时候,眼底尽是期待,虽然嘴上说的是咱们村,但谁都知道这旗子只有一家人能得到,而得到旗子的那一家人会在这一年受到其他族人的尊敬,所以不难听出她十分动心。
“妈,今年它是我们的!”张文看出张少琳、小丹还有陈桂香都渴望得到旗子,因为得到的不只是一面旗子,更是出人头地的象征,也能弥补她们因贫穷岁月而产生的遗憾,让这个家能有更多的喜悦,让她们能尝到被人所羡慕或嫉妒的美妙滋味。
“好!”陈桂香听着张文斩钉截铁的话,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自然是满心欢喜,不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拉着张文的手,满脸严肃地说:“不过,小文,咱们日子变好了,不缺那个,要是价太高了就不要争,有那钱还不如留着多买点东西。”
“嗯,同意!”张少琳马上附和道:“这旗子只能插在门口一年,要是太贵我们还不如拿这笔钱出去玩,反正现在谁不知道咱们过得好,太贵就不要了。”
“好、好。”张文笑眯眯地应着,不过可以明显看出她们有多渴望将这分荣誉带回去,看着陈桂香眼底的激动和期待,张文暗暗下了决心,就算血拼一场也要在今天把这骄傲送给她们。
张文看了看四周,发现似乎这次来拍卖五福旗的家伙只有两个算是对手。一个是离他比较远,坐在最左边一桌的一个老年人,据说在市里拥有好几家火锅连锁店;另一个是最前排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好象是做木材生意,而且规模还不小,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也特别得体,有着老板的派头,因此等下可能得下血本了。
喝了一会儿茶,没多久,张家族里辈分最高的老人张德海就走到桌子前,老人家已经九十多岁,但走起路来却是虎虎生风,挺直的腰杆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而且看起来鹤发童颜,精神十分抖擞,他家是祖传的赤脚医生,虽然没有正规的执照,但一说起他家的土方子,谁都竖起大拇指,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不懂得西医,一直是靠中药帮乡亲们看病,但还是有几把刷子。
张德海一走到桌前,大家出于尊敬,顿时就安静下来,他环视了一圈后,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到他中气十足,让很多年轻人都比不上,道:“今日我族大祭,孝子孝孙齐聚一堂,这是祖宗的福分,也是子孙们的孝心。照往年惯例,祭祀过后祭品就会供孝子们享用,而祠堂每一年的维护都需要一定的费用,善修敬祖者,可将五福旗带回镇宅,祈求列祖列宗保佑财丁两旺,五福登门。”
“开始了!”小丹的脸兴奋得有点发红。
开饭店的张候龙,辈分比张文还高一辈,他神情傲慢的环视一圈后,马上举起手,道:“一万!”
“一万五!”做木材生意的中年人叫张文定,和张文同辈,不过那光秃秃的脑袋怎么样也看不出他辈分小。
两个人一路抬价,把价钱抬到八万多,看起来都是志在必得的样子,而这样的哄抬早就把其他的竞争者吓跑了。
张文连声都没吭半句,一边喝着茶,一边抽着烟,那悠闲的模样,让小丹在旁边都有点着急,道:“哥,你怎么不出声呀?”
现在张侯龙和张文定的起价有点白热化,不过焦点也都放在张文一家人身上,毕竟虽然张文一家人阴盛阳衰,但自从张文回来后,他们变成最吸引目光的一家人,谁不知道这个年轻人钱多得很,光是两个养殖厂赚的钱就让他们跟红,何况县城里还有不少大买卖,论起财力可一点都不比其他两人差。
张候龙和张文定杀得红了眼睛,最后张候龙财高一等,以十万块的高价将张文定给杀退,见全场没有再说话的人,张候龙这才笑呵呵地说:“今年,这五福旗我请回家了,我爹老是念叨着无论如何家里都得请回来一次,我这也算是尽了孝道。”
去年五福旗似乎卖了十三万块,那笔钱除了修缮祠堂外,很多是用来救济族里的贫困家庭和孤寡老人,而曾经贫穷的张家也受过帮助。
这时陈桂香等三个女人都可怜巴巴地看着那面让她们有点不舍的旗子,但却也一致觉得价钱出到十万块有点太高,为了面子而白白丢出那么多的钱也是不值,但她们的脸上都有着犹疑不定的纠结,让人十分心疼。
张德海眉头皱了一下,似乎不太喜欢张侯龙这样哗众取宠的表现,思想传统的他们比较喜欢谦卑为人的行事风格,而且这价钱也不算高,毕竟每年祠堂的修缮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再加上其他开销,其实也挺少的,这时他忍不住用期望的眼神看向张文。
“十二万!”张文安静了很久,这才在别人的期待下喊了一声。
张候龙回头打量了张文一眼,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不过当看到亭亭玉立的张少琳和丰腴性感的陈桂香时,他却露出一丝淫秽的笑意。
张文看在眼里,多少有点微怒。
这时张候龙嘿嘿一笑,马上举起手说:“行,我就怕没人喊,多做点善事是好的,十三万!”
“他这是什么意思!”小丹见张侯龙的眼神始终带着下流的意思看着她妈妈,便气呼呼地说道:“老色鬼一个,哥,整他!”
“小文,这……”陈桂香的美艳确实是难得一见,而她也已经习惯其他男人色色的目光,见价格已经拼到十万以上,心里一紧,连忙拉住张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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