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这是十年前，和熙不认识他是正常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那股伤感。
和熙转身欲走，感觉袖子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万里正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拽着他的衣服哭着说：“我怕黑，你送我回去好吗……”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他只想跟和熙再多待一会，哪怕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能和他肩并肩走一段路也是好的。
然而和熙只是漠然地抽回自己的袖子，用cad跟远端的某个人说了一句：“把g3宿舍区的远光灯都打开。”
话音刚落，一路上所有照明设备统统运转起来，将整个宿舍区照得亮如白昼。然后和熙保持着身为一个陌生人的正常冷漠态度，直接走了。
万里站在原地，心里委屈的浪潮更加凶猛。
他大哭着蹲在维克多身边推了推他，“维克多……”
维克多像死了一样趴着一动不动，万里也不管他了，站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宿舍走，伤心难过还有些许微茫的喜悦，各种滋味冗杂在一起把万里噎得好不销魂。万里回到宿舍，也没有注意利安是不是也在里面，直接进了自己房间，澡也不洗了，往床上一趴，蜷缩成一团把脸埋在枕头里哇哇大哭，哭累了才算完。
第二天一早，万里双眼肿痛，嗓子也有点哑，一出门就看到维克多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后颈紫了一大块。
维克多听见动静，听脚步声就知道是万里，也没回头，翻着手里的cad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就把我扔在楼下一夜不管啊。”
“我又抬不动你。”万里声音沙哑，心情沮丧，说了个理直气壮的理由。
维克多听着万里声音不对劲，一转头就看到万里红通通的眼睛，立刻就暴怒地把cad摔了，吼道：“c,ao！我昏过去后那混账是不是欺负你！老子去弄死他！”
“你打不过他。”万里轻描淡写地阐述事实。
维克多对于这一点很坦然，人家比他厉害就是比他厉害，他也没觉得自尊受挫或屈辱，拒绝承认自己的失败那是懦夫的行为，“我会有打赢他的一天的，放心吧里，我给你报仇。”
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万里心中恶狠狠地说。
维克多起身从冰箱拿了几块碎冰，哐地一拳砸成冰屑，装在防水袋里交给万里：“敷一下眼睛。”
万里倒在沙发上，把防水袋扔在脸上，道：“莉莉安同学没回来是吗？”
“你管那个垃圾干什么。”维克多说，又把cad捡回来翻着。
万里好奇道：“你在看什么啊？”
“查一下那个风纪委员的资料。”维克多说：“论坛上说他的帖子蛮多的，还挺有名气。叫和熙，也是我们指挥系的，三年级。综合水平几乎是全系第一，上一届九校机甲联赛他在组队战中一挑三，个人战里十秒内击败了尼克菲林学院的顶尖学员，我c,ao这家伙有这么牛吗……虽然最后团队战里还是败给尼克菲林，但他一挑三的记录太张扬，伊登势的人都叫他战神……我怎么觉得这么扯呢。”
“他是森里元帅之子。”万里静静说道，何止是伊登势，他未来将是整个联邦的战神！
维克多：“……”
维克多神色古怪，不说话了，因为森里元帅是他的偶像，是他梦想超越的目标。
万里知道维克多有多崇拜元帅，本来维克多有机会作为一名战斗少将独立带领一支j-i,ng英军团，但是他放弃了，选择去做元帅的副官，多感人啊，万里心中冷笑。
中午维克多出去了，万里没有问他的去处，把艾尔硬是叫他带过来的零食都塞进了冰箱后单独去了图书馆。
他下载了所有与能力者有关的文献资料，搜索火红瞳，但结果让他十分失望。伊登势的图书馆是座庞大的资料库，很少有什么是在伊登势图书馆中找不到的，但关于火红瞳的记载却寥寥无几。
因为好像的确没什么值得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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