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日陛下早朝后来我府中说要给我娶新媳,不知为何你执意推荐鄢国公主?”
蔡从答:“公子,据说那位鄢国公主乃是位不可多得之美人。”
弃疾转过身看看他:“哦?只因是位美人?”
蔡从拱礼道:“臣知错。”
弃疾挑眉:“哦?卿何错之有?”
蔡从答:“是从之过,从不该不与公子商议,便私自在陛下面前进言,左右了公子的婚配大事。”
弃疾笑笑,道:“卿做事,向来便自有一套道理,此番,你说说看。”
蔡从却忽然跪倒在地,匍匐身体,行了个大礼,然后对弃疾道:“公子,从以龟甲之术,再结合星宿之变,后又结合水纹之理,终于寻找到那位兴王之人。”
弃疾奇道:“嗯?卿是说,那位鄢国公主,便是兴王之人?”
蔡从笑道:“正是。”
弃疾更觉神奇:“怎会是位女子?”
蔡从道:“天命如此,不分男女。从私自做主,还请公子责罚。公子一向避讳王位之事,本不该将兴王之人留在公子身边。可公子,如今咱们大王,整天沉迷女色,修章华台,大兴土木,劳命伤财,恐生亡国之象啊!”
弃疾皱眉,厉声道:“住口,修得妄议陛下,何为亡国之象?口出狂言,看来,本公子真是平日把你惯坏了,言不则词,口无遮拦,有意陷本公子于不义?”
蔡从再拜,道:“公子,从万死不敢呐,只是如今,确不如当年庄王在世之时。”
弃疾闭眼一阵,虽然他也晓得蔡从所言不差,但他一直担心陛下对他有所误会,不过,蔡从乃他的属臣,为自己而谋,他又何错之有?遂叹口气,道:“起来吧。只是那兴王之人若是被陛下发现,说我有夺位之心,只怕那位公主留在本公子身边,后患无穷。”
蔡从起身,道:“公子不必担忧,纵观各国,能看出兴王之人的巫者,从敢担保,不出两人。”
弃疾来了兴致:“哦?除了卿,竟还有人如卿一般神乎其神?”
蔡从笑答:“此人,便是从的师父。”
弃疾道:“说起令师,倒是想拜访拜访。”
蔡从道:“家师早年已隐居山林,连从也无法寻见他。”
弃疾感叹一声:“高人遁世去了,咱们凡人再想寻找,估计得云梦水干,章华台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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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阵,天已黑下。云梦之上,终于出现两只火把。
先前那两名护卫总算回来了。
“启禀公子,云梦那边,的确有鄢国的送亲队,可……”
弃疾问:“怎么?”
“公子,鄢国公主就在今日午时许,不慎落入水中,至今,还未寻到。”
“什么?”弃疾大惊。
蔡从完全不信,这可是算了一年才算出的人,怎么可能发生这等事?
“来人!”弃疾朝那边等候的护卫一唤,所有护卫便小跑着过来了。
弃疾吩咐道:“尔等,如今鄢国公主是在来我楚国路上落了水,一人回楚宫报信,其余人等,随我在云梦泽中搜救。”
“唯!”众护卫领命。
蔡从道:“公子,这落水已过两三个时辰,都未能寻见人,只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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