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张公子有意在我大明开花散叶,可有此事?”在大家终于都已经有些不耐之际,爵位最高的那位很横地白脸老公爷笑眯眯地开口了。
老头儿这嘴一张,原本还显得颇为热闹的客厅立即就立竿见影地沉寂下来——大家的耳朵都一直是老高老高地支棱着呢……
张知秋津津有味地听着一帮子明朝老头儿东拉西扯地拉八卦,正是大感有趣之时——这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亲耳听得到的。
可是,忽然间大家就同时都闭嘴了。
就连胖子一直看的津津有味地那对正聊的热火朝天地老头儿,其中那个正喊着对方小名套近乎的老头儿,也硬生生地只叫了一半就“咔呲”一下说没就没了,竟是连个名字都没喊全!
更可疑的是,对面的老头儿不仅也是一副全然漫不在乎的模样,反而两人转脸一起冲着着自己瞪了过来!
张知秋当下不由就是一愣:难道这就是被抓现行了?!
感情这厮自从想明白自己的难题之后,就一直都在一心一意地关注着他人的八卦,根本就没听见大明朝德高望重地白脸老国公刚才对自己的问话。
正当张知秋眼珠乱转、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面对被窥隐私的两老头儿即将爆发的冲天怒火之时,眼见他不在状态的白脸老公爷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话,张知秋这回是立刻就听见了,可意思却还是想了想才搞明白。
所以胖子这反应就显得慢了不是一拍。
张知秋那个怒啊——你说你一没文化的乡下老头儿,靠和别人打群架起家发的财,这刚阔气了没几年,就开始忘了老本、学着那帮子酸秀才开始拽文了?
其实你要拽也没关系,你和别的农民拽呀,却差点让本公子出了大丑——所以顺便感谢一下那个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的高中语文女老师好了……
“正是!”张知秋笑的中规中矩——这可是电视、电影里最帅地男主角的大杀技,胖子历经多年勤学苦练,好歹也学得了三分神韵、五分皮毛。
“张知秋,我愿嫁你为妻。不过,我要做正房!”
正当白脸老公爷打算开口,把自己的小孙女塞给他,就此做个便宜爷爷顺便换一大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际,一个清亮的女声突兀地插了进来,把全无准备的老头儿气的好一阵哆嗦。
饶是在座诸位中,除了是有两个大肚可撑船、脸皮能制鼓的文人尚书和两个厚黑造诣不在二人之下的书生副手之外,其余那也都是久经沙场、以血漱口都面不改色的铁血老鸟,本应都是些泰山塌在家门口都不会大惊小怪的主儿,此刻却也是不由地激起一片哗然!
其中顺天府府尹周大同不但喊的最响也叫的最亮,接着更是只觉眼前一黑,足足晕过去有至少五秒——再要多晕一会儿,他是很想,但却不敢!
刚刚口出妄言的,正是顺天府府尹周大同的独生宝贝闺女——周若柳!!
苍天啊!
大地啊!
周大同悲愤莫名:闺女啊!你给老子我拉下这么天大的一坨屎来……
你让老子怎么擦你这左撑天、右接地的屁股啊……
周大同现在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脸面如何了,怎么处理、怎样善后才是迫在眉睫地当务之急啊!
“我也不是因为这件“宝衣”才赖上你,我看上的是你的这个人!!”周若柳当庭而立,侃侃而谈,脸上竟是全无半丝羞涩局促之意!
周大同脑门青筋蹦起老高,突突直跳;眼前是一阵子一阵子地发黑,他这回是终于撑不住了……
周大同就这么虎视眈眈地坐在椅子上,生生地又气又急又羞又愧,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晕了过去!
要说惨还是真惨——周大同当年在草原鏖战,最凶险的一次身负大小伤口十三处,肩膀上被狼牙棒连皮带肉扯出来的口子比周若柳的嘴张开了还大,就这他都没有晕过去的呀……
不过,厅内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这么一个死老头子,就连那已经跟了周大同几十年、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也不例外——大家全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客厅中央的那个锦衣飘飘的女孩子,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之外了!
张知秋也是目瞪口呆地瘫坐在红木雕花靠椅中,脑袋嗡嗡直响:我的个肾啊!这绕来绕去的,原来是把自己给装进来了啊……
“我周若柳的夫君,可以胖、可以丑,但一定要是个大英雄!我等了十七年,就只等到你一个还入的我眼,你就是我周若柳此生唯一的夫君!”
周大小姐缓步走到张知秋面前,目光犀利地直盯着他——怎么着也像是那只看到小白兔的大灰狼!
胖子闻言却是极度地不乐意了:什么?本公子胖是胖点,可怎么就长的丑了?你这么说纯粹就是光溜溜地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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