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一看到是霍初雪,贵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摆摆手,“不是我。”
考虑到贵叔是聋哑人,霍初雪拿出手机敲字,“不是您?那是贺先生?”
贵叔点头。
“他怎么了?”
贵叔在手机里写,“发烧。”
“所以你现在是要干嘛?”
“我需要帮少爷缴费,但是没找到缴费窗口。”
“交给我吧。”霍初雪接过贵叔手里的就诊卡。
她先替贵叔去缴费窗口缴了费。
老人家实诚,缴费一结束就掏钱包还钱给她。
她直接拒绝,轻笑一声,道:“我找贺先生拿。”
贵叔:“……”
然后霍初雪和贵叔一道去了输液室。
她将单子交给输液室的值班护士,跟她打了声招呼,让她提前给贺清时输液。
贺清时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休息。
因为生病男人面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显得有些病态。但毋庸置疑,那张脸还是那么清俊而浑然天成,
吸引了周围很多打量的目光。
每次见面,这人都是在睡觉,还真是凑巧!
贵叔走上前悄悄拍了拍贺清时的肩膀,他便醒过来了。
刚醒,男人眼神朦胧微眯,透着迷茫。
贵叔跟他打了个手语,他这才注意到霍初雪的存在。
“霍小姐是医生?”他有些意外,视线投放在她身上的白大褂。
身穿白大褂的霍初雪比他之前看到的要干练许多,严谨,清冷,有那么一丝生人勿近的冷硬气质。
“怎么不像吗?”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我在骨科工作。”
“骨科?”他嘴唇干涩,咬字缓慢,“据我所知骨科女医生好像很少。”
“是很少,整个科室加实习生也不到三个。”
贺清时:“……”
她跟他解释:“骨科工作强度大,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到骨科工作。不仅骨科,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愿学医
了。”
他点点头,深表赞许,“学医确实辛苦,霍小姐勇气可嘉。”
霍初雪:“……”
肿么有种老师夸奖学生的错觉?
“霍小姐也感冒了?”他注意到她手里的药。
她摊摊手,语气有几分无奈,“是啊,近来流感盛行,而我也不幸中招了。”
他也跟着笑,开玩笑:“大概真是年纪大了,容易感冒。”
“贺先生很老?”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俊颜,“我瞧着挺年轻的。”
其实刚刚替贺清时在窗口缴费时她就特意看了他的出生年月。她知道他的真实年纪,一个三十七岁有故
事的男人。足足年长了她一轮。只是岁月善待他,他这张脸是如此年轻,一点也寻不见岁月沧桑的痕迹。
她自己都惊讶,在看到贺清时的出生年月时,她当时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竟然是依到他这个年纪,父亲
估计会彻底爆炸。明明啥事儿都没有,她居然脑补了一出老丈人见女婿勃然大怒的场景。想想都匪夷所思!
贺清时说:“快四十了,不年轻了。”
霍初雪:“……”
这人如此实诚,这下真是叫她不好接话了。
好在小护士恰好来给贺清时输液了。
而几乎同一时间霍初雪的手机响了,是同事打来催她上班的。
挂完同事的电话,霍初雪说:“贺先生,之前说有机会请你吃饭,今天既然碰不到了,不如留个电话如
何?”
贺清时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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