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便好的分外,明晃晃的日阳照在银白的积雪之上清亮的人睁不开眼睛。
东院忙的闹哄哄,闻人夜灵要入宫平日里不常见的高官小吏便都冒了出来,鱼贯而入看的人眼晕。
这次入宫的,除了闻人夜灵还有摇光和两个重臣之女,原本西院也少不了接待宾客,可舒曼殊一早便带纪萤出了府,都扑了个空。
马车一路东驶。
纪萤起的早,满心的暴躁,蜷在马车里睡的迷迷糊糊,马车忽然停了,她失重,一个趔趄撞进舒曼殊怀里。
舒曼殊托住她脑袋,笑道:“到了。”
纪萤蹙眉,“到哪儿了?一大早的你到底要去哪里?”
舒曼殊不答话,跳出车子,暮雪打了帘子,他歪头道:“下来吧。”伸手去抱纪萤。
纪萤探了脑袋出去瞧,晨光万丈之下,银雪明晃,她眯眼瞧着漆红鎏金的牌匾,‘东厂’两个大字,没有伸手去扶舒曼殊。
舒曼殊却上前环住她,抱她下车,道:“你不必紧张,我们今天是去接一个人。”
“谁?”纪萤问。
舒曼殊还没答话,东厂内便有一人火急火燎的跑出,顿步在石阶上,气喘吁吁的看纪萤。
顾小楼。纪萤落地,看见他之后又有几个人追了出来,止水,子桑,田勇,小胡子。
她错开眼,舒曼殊将她的手环在手臂间,拍了拍她的手背,牵着她往里走,她盯着舒曼殊的袖口,始终没有抬头,那一双双眼睛,如芒刺在背。
错肩而过时,顾小楼想张口叫她,府内却有人道:“曼殊公子来的早啊。”
沈环溪迎了出来,拱手礼道:“见过帝姬。”
纪萤没有看他。舒曼殊笑道:“怎么没见陆督主?”
“对不住。”沈环溪有意无意的瞧纪萤一眼,淡声道:“督主近日身子不大好,夜里总是彻夜难眠,刚刚服药睡下了,还望曼殊公子见谅。”
“哦?”舒曼殊惊诧,“陆督主病了?怪不得昨日气色不大好,不知道可有大碍?”
“多谢曼殊公子,只是气血郁结,心气也不太顺畅,暂时无妨。”沈环溪摊手道:“那就由在下招待曼殊公子和帝姬吧。”
沈环溪请两人入府,舒曼殊却忽然侧头瞧纪萤,轻声道:“要不要给你些时间,去告个别?”越过纪萤瞧顾小楼。
“不必了。”纪萤答的干脆。
顾小楼疾步过来,“我有话要问你。”又道:“最后一次。”
她立在那里纹丝不动,舒曼殊松开手,紧了紧她的斗篷,笑道:“去吧,我让暮雪跟着你。”而后随着沈环溪入了演武厅。
直至舒曼殊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顾小楼才大步上前,一把攥过纪萤的手腕,头也不回的拖她往西院去。
却没料到她竟被拖的一个踉跄跌跪在地上。
“姑娘!”暮雪上前劈开顾小楼的手,托住了她。
顾小楼也吃了一惊,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她,“你的手……”
“你有什么话就快问!”纪萤断了他的话,推开暮雪,淡声道:“在这里等我。”抬步往西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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