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说到这里,伸手掐了自己的脸一下,同时双眉紧皱,看样子下手不轻,突然我也感觉到自己的脸出奇的疼痛,似乎和刚才他那一下是连锁反应一样。接着他又掐了我一下脸,我却发现他没有任何的痛苦表情。
“明白了吧?我身上受的任何伤害都会复制一份在对方的身上表现出来,但对方身上的伤害却不会转移到我身上,这就是我‘寄生’的能力。”
我不禁后背冒出了一股凉气,如果这样算起来,中了他寄生能力的人和他肉搏的话,肯定对方会受到相等量的反击,果然很恐怖……
“不过如果你打不到对方,对方可以打到你,而且抗击打能力比你好怎么办?”我又好奇的提出了这样一个假设,按赵楠的身体条件,这样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赵楠似乎早就猜到了我会这么问,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一下,突然放进嘴里一用力,我顿时感觉自己的手指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伸出手指一看,原本没有任何伤口的左手食指上开始流血。
“你变态啊,这个时候你咬手指头干什么?”我也顾不得去骂这个神经兮兮的赵楠,急忙从背包里面翻出了创可贴。
赵楠却抓过我的手指,将他的血液滴到了我的伤口上,伤口处顿时传来了清凉的感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流血的伤口居然迅速结痂愈合,甚至连一点疤痕也没有留下。赵楠的伤口也是同样。
“我的血液有一种修复菌,可以迅速转化身体中的营养来愈合伤口,如果真的遇到特别强的对手,我就只好给自己放血了,不过我的伤口可以快速愈合,对方就不好说了……”赵楠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看得我不寒而栗,第一次发觉赵楠这小子是如此得可怕,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广播里传来了我这次列车到站的通知,许多乘坐这次列车的旅客开始收拾好随身物品,奔向入站口,赵楠拍了拍我的肩膀,把登山包帮我背好,说了些不疼不痒的告别的话,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大概是不想让我认为他太担心我吧。
感受着身体里面缓缓流动的力量,心情舒缓了很多,我有一群真心对我的朋友,这种时候都可以不遗余力的帮我,我即使这次真的失败了也知足了。
跟随着人流登上了长长的列车,在乘客的喧哗声中我将登山包放到行李架上,刚想坐下来的时候,突然听到很刺耳的手机铃声,似乎还是从我的登山包里发出来的。我左右看了看,确认不是其他人的手机响后,从登山包的夹层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手机,彩色的液晶屏幕上赫然显示的是我们住处的电话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放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喂,风忍,你给我听着,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不过我得把一些事情和你说清楚……”电话里果然传来的是张叶玄的声音,不过听起来似乎很虚弱,看来赵楠的腹泻菌的效果似乎还没有消失,我甚至还能听见水箱冲水的声音。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张叶玄表情痛苦的坐在马桶上给我打电话的画面,不由得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捂住嘴,满脸涨得通红,惹得对面得一个大叔一直用奇怪的眼光看我。
“我知道你在笑,喂,别笑了,认真听我说话,”张叶玄在电话那边很严肃的呵斥着,还特意强调了认真二字,听我这边不笑了才开始说道:“你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我刚才听那个女孩说你现在的能力暂时恢复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
接着张叶玄几乎用半个小时的时间给我讲了关于横冈里附近的一切他知道的资料,并告诉我他的背包里有相对比较详细的地形图和潜入方式,最后反复确认我完全记清楚后,才犹豫不决的挂上了电话。
“呵呵,这个张叶玄……”我笑了笑,关上了电话,两眼向窗外望去,近处的景物飞快的向后倒退着,远处可以看到大面积已经收割后的空旷农田,心中空荡荡的,居然还很平静,这样的心态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列车飞快的行驶着,车上的旅客逐渐的减少着,一轮残月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外面的景物在月光下自能看到一些漆黑的轮廓,甚至连一些灯光都很少看到。虽然我从张叶玄的口中得知横冈里只是一个很偏远的小镇,但如此会如此的偏僻还是我始料未及的。当手表的指针指向晚上八点十分的时候,外面的灯光点逐渐密集了一些,这次列车终于停到了这次的终点站。
跟随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旅客下了车,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站在月台上,忽然发现来一些下车的旅客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难道我很特殊吗?不可否认现在的我的确比原来要在形象上好看一些,但还不至于会被人用这样的眼光看……一种看猴子的眼光。
“咕噜~~”我不争气的肚子在经历了几小时的煎熬后,终于忍受不住空空如也的悲哀,发出了抗议的呐喊,也是该吃些东西的时候了。所以也顾不得别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的问题了,我背起登山包跟随着人流走出了站台。
横冈里这个小镇的夜晚很宁静,没有东京夜晚街头的那种霓虹闪烁的喧嚣,更多的是一种近似田园的幽静。我出了站台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路的两旁大部分都是一些年代很久的木质建筑,也不知道是因为节日的关系还是什么,很多房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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