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百姓不断向两侧走去,争取尽量不挡那群白衣人的路,个个脸上都带着善意微笑,哪怕没直接受过全阳宫的恩惠,也依旧有着敬重,数百年来,全阳宫做过的善举数不胜数,只要有难,哪怕是朝廷,都会挺身而出。
各大名门正派,一呼百应,名望威震四海,这种人想不被爱戴都难。
全阳宫倒是不端架子,除了最前方行走着的云天鹤外,基本都会向那些让路的行人点头致礼,连心高气傲的惜白都始终带着感激,见无数女子全都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惜白的心里别提多自豪了,就说吧,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云道长比传闻中要好看多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与他有一面之缘,不但生得好看,还心地纯良,知道镇内行人多,甘愿下马步行。”
“比天刀门的人要有涵养多了,上次天刀门的人过来,还摆排场,强行清道,人家全阳宫不比他天刀门厉害?”
“所以全阳宫无人能及……”
林婉手里还把玩着胸前小辫,只是动作比较僵硬罢了,耳边全是人们吹捧的话语,视线紧紧定格在那人身上,还以为自宝城一别后,再也无缘相见呢,没想到才不到十天就又见面了,还是那么不可侵犯的模样,寡淡疏离,拒人千里。
明明就在眼前,却犹在遥远天际,难以触摸。
对于万众瞩目,云天鹤似乎早习以为常,目不斜视的率领着后方百人不快不慢的前行着,任何事物似乎都无法牵住他的视线,真正做到了心如止水,万物皆平等的境界。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林婉抓着辫子的手也正不断收紧,街上人满为患,秋靖雪正在被调戏,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再重要,瞳孔中仅有那一抹白色。
直到他面无表情的从身前走过也没看向她半眼才回过神来,浓浓的失望在心中蔓延,不过看所有老百姓都将他当佛祖一样敬重便自嘲的勾唇,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不及一粒尘埃,却又总是抱着一丝庆幸的心理。
最起码她不觉得谁见到过他除了正直冷漠以外的行为与表情,自问不是个会被美色所迷惑的花痴,那种帅气多金又成熟稳重的男人她不是没接触过,该骗还是骗,一丝情面不留,比如那左一,绝没这么痴迷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不知道,大概是从他帮着掩护那一刻开始吧,亦或者是看到他在房间里乱翻东西,却还装做一副理直气壮,更或者是当时怒火攻心,站起来想破口大骂一番,却见他浑身一僵,显然是被她凶悍的模样吓到了。
多么可爱的反映啊,明明武功天下第一,却被她的一个动作吓住,还记得当时瞬间火就熄灭了,连半句重话都舍不得出口,因为她知道那时他的心里一定很纠结,还有点大男子主义,把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那把笛子她其实不该收的,若是以前,肯定会还给他,而她却没有,为什么?因为那是他给她的,一直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看,紧紧私藏在身边,整个人和她见过所有男人都天差地别,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实则非常善良,委屈了自己也不会去委屈别人。
反正换成是她,当时绝不愿意给予赔偿,因为是她先骗他全阳宫东西的。
分别后,她也没再胡思乱想过,只把那段刚刚发芽的情感当作一场奇异梦境,可是现在她又看到他了,本来快枯死的芽儿瞬间复活了吗?还在疯狂的成长,毒,她想,她林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一种名为云天鹤的毒。
药石无医。
因为全世界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更明白再不掐断这根情丝,最终得到的只会是飞蛾扑火,灰飞烟灭,哪怕他刚才看过来一眼,哪怕一眼,即便会堕入炼狱,她也会努力去争取尝试一番,呵呵,老天爷太折磨人了,既然没可能,又何必一遇再遇?
兰舞同样很是失望的耸耸肩,想必云道长是真的忘了她们,无意间抬眸,见好友正沉浸在哀伤中,皱眉提醒:“你可别胡思乱想,有些东西只可远观,近了容易万劫不复。”这话说给林婉听,也说人,可她有自知之明,再怎么做,也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云天鹤是断情绝爱的出家人,就说他身为全阳宫掌门这一点,也不可能走进红尘中来,别看人们现在多爱戴他,一旦他和女人有点啥,绝对千夫所指,不被说成是妖道才怪。
他怎么可能会为个女人让自己陷入那种不堪境地?
所以小婉啊,咱们还是努力赚钱,好好为未来做打算吧。
林婉轻叹,是啊,在世人眼里,云天鹤是天鹅,而她和小舞都是癞蛤蟆,断,必须断掉那些念想,癞蛤蟆就乖乖在地上捉虫子吃,就让天鹅继续在天上飞着吧,想到前面的计划,大呼:“糟糕!”推开两个人,发现那秋靖雪同样被云天鹤迷得晕头转向,那三个男人也知道这个时候动手,会被全阳宫攻击,干脆站在一旁等待那群白衣人消失。
算他们聪明,否则不被打个半死才奇怪。
“这位小姐!”确定全阳宫的人已经走远,三个怪模怪样的男人才开始出手继续调戏,刚才是真被吓到了,全阳宫的人可不好惹,随便站出来一个都能叫他们好看,幸好这姑娘因云天鹤一时忘了他们,还别说,长得真漂亮,抬手就冲那脸蛋一摸:“长得可真好看啊,来,哥哥请你喝茶去。”
秋靖雪刚要一巴掌抽过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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