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魂面色隐隐有些苍白，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
这些疑惑，她这么多年也曾多次意识到，不过阴丞全对她极好，她不愿疑心，每次一碰到这个念头的边缘，心思立即避开，现在被柳岐老祖当面发问，终于避无可避。
韩立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动。
其实他在来此之时，便也听说过阴丞全这位执掌九幽域的第一道祖，生性嗜杀，且擅使各种奸诈手段强迫其余中小域归附，故而连其族内的大罗境修士以下对其也是又敬又畏，怎么看也不是一个会收外族人为徒，并对其多加栽培的良师。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他虽心有存疑，但也没有多加考虑，如今看来却是……
半空之中，阴丞全神情漠然，但眼中却透出一股冰冷之意。
“九幽族之人可以利用幽魂虫控制他人的事情，你们想必也都知道。不得不说，九幽族的这一神通异常厉害，不仅能操控傀儡，而且通过幽魂虫，更能让主人和操控的傀儡之间产生奇妙的感应，若主人和傀儡掌控的法则相近，更是很容易就能达到法则融合的境界，这也是九幽族能稳立灰界三大霸主位置的一个重要原因。”柳岐老祖笑了一声，却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另外的事情。
“柳岐前辈，你说这些和啼魂有何关系？”韩立心中隐约泛起一个念头，却不敢肯定，问道。
“老夫当年因为一些意外，重伤流落到灰界，被阴丞全所擒，关押于此。阴丞全之所以没有杀我，正是看上了我掌握的天幻法则，他修炼的乃是鬼魅法则，若能成功将我炼成幽魂傀儡，双方法则融合施展，威力定然倍增，到时候整个灰界恐怕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了。”柳岐老祖面露冷笑，继续侃侃而谈。
啼魂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一白。
“只是想要控制同为道祖之境的老夫，阴丞全需要的幽魂虫极为高级，寻常神魂根本无法炼成，所以阴丞全才如此不计代价的培养你，刑兽乃是一个极其高级的神魂之体，具有吸魂啖鬼的异能，用来炼制顶级幽魂虫再合适不过。不过你现在修为尚低，他应该是打算将你培养到大罗境，再动手炼化吧，以确保万无一失。”柳岐老祖慢悠悠的说道。
啼魂听闻这些，面色苍白的无以复加。
韩立看到啼魂此刻神情，心中叹了口气，被尊敬之人算计的事情，他当年也曾经遇到过，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却对其之后的整个修炼生涯产生了极大地影响。
“师尊，他说的可是事实？”啼魂慢慢抬头，望向半空的阴丞全，开口问道。
“嘿嘿，络儿，这场良师孝徒的游戏，我玩的可是很开心，原本打算再继续下去，不过现在你既然已经知道，那就到此为止吧。”阴丞全此刻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平淡的笑容，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啼魂娇躯一颤，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无踪。
韩立看着阴丞全，眼睛微眯，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柳岐，你刚刚说的我们相斗不知多少年，彼此有什么想法都很难瞒过对方，此话却也不全对，比如你能否猜得到，我为何会静静听你说完这些事情吗？”阴丞全转而看向柳岐老祖，脸上笑容不变的说道。
柳岐老祖一怔，随即豁然看向身前啼魂，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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