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严沁萱有些怨念地看着他。
陈渊衫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她一起朝会议室外面走去,“总之是个不会喝了酒歇斯底里哭的人。”
她被他那句不咸不淡的话瞬间踩到了痛处,凭着良好的修养才克制住嘴边的脏话,和他一起朝电梯走去。
“虽然是合作伙伴,严副总还是放心,我会保守合作方的个人私密的。”陈渊衫站在她身边,按下地下车库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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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陈渊衫,心里恶狠狠地许愿,合作你个大头,还伙伴呢,把你火办了还差不多!现在合同也签好了以后肯定不太会经常见到你了!!
所以说,人呢是不能随便许愿的。
严沁萱躲在一棵树下,小小一张脸埋在墨镜后面,一边咬牙切齿地对着来电那方的人低声咒骂,“尹碧玠,我陪陈渊衫来浅草寺祈平安符、又不是来求子的,你快停下你那yin荡的笑声!”
尹碧玠躺在自己家的露台的躺椅上,一边往脸上敷面膜一边颠倒黑白,“严姑娘您可真有手段,才几天呢都去求子了啊!”
那边浅草寺门口陈渊衫就随便那么一站门口瞬间人就多了一倍,未免发生踩踏事故,严沁萱恶狠狠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尹碧玠,迟早有天来个法海收了你,你等着。”说完挂了电话快步和陈渊衫一起走进浅草寺。
清晨她还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手上已经握有她手机号的陈渊衫的电话吵醒,怨念至极时,他轻松地以一次人情要挟她,只好迫得她离开舒服的床陪他去浅草寺。
严沁萱跟着他走进寺里,左右看看,回过头看着陈渊衫低头在那里认真地和大师说话,看着他的侧脸,她愈加发现陈渊衫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思考的时候、说话的时候,一直不温不火、稳稳妥妥。
这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一说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她自己在旁边刚按照他的意思帮忙捐好义款,陈渊衫的声音已经在她背后响起了,她回过头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平安符在她眼前晃晃悠悠。“给我的?”她微笑着伸手接过。
陈渊衫点了点头,“保佑其他人以后有幸免受你酒疯的侵害。”
严沁萱默不作声地收好平安符,跟着他刚走出寺,直接就伸手往他身上掐过去。
她那点动作哪能逃出他的眼睛,陈渊衫含着笑意闪过到几步之外回头看了她一眼,见身后那姑娘伸着手和着俊俏的脸上明晃晃的怒意,和阳光一起懒懒散在他心上,惬意如沐。
两个人走出寺里,他不紧不慢地指着前方,“刚刚听大师说今天恰好是‘三社祭’,那里摆了很多小吃的摊位。”
预料之中她欢呼了一声,陈渊衫看着身边马尾在小脑袋后晃悠的已经被小吃勾引地眼睛发绿的人,只觉真是十分有趣。
几个小时后,严沁萱在最后一家小摊前,扶着旁边的树,噎得话也不会说了。陈渊衫左手拎着她刚刚一路看着哪个逮哪个的一大堆小吃,右手抚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
“别拍了别拍了,你拍得我更想吐了。”严沁萱回过头看着他手里一大堆小吃,脸都绿了。陈渊衫好笑地收回了手,“走吧,散散步消化下。”
两个人晃晃悠悠地朝前走,走了一阵严沁萱稍微觉得人舒服些,突然才发现陈渊衫被自己好好差使了一把,后知后觉的想要去拿他手上的一堆东西。他看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摆回去。
“好好走路。”他慢悠悠地开口,“朋友之间,不用很多拘束。”
严沁萱被那个“朋友”哽地愣了一下,回头看他,陈渊衫也正看着她,面色沉静、不慌不忙,“我没什么女性朋友,所以今天才扰你清梦劳烦你陪来。”
她眨了眨眼睛,转了转眼珠子,“是朋友的话就多给我公司注点资金。”
陈渊衫听了这句话侧头看着身边的人一副终于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样子,抵着唇说,“不愧是学商的女孩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皆是默契地笑了起来。
天色未暗之前,两人最后还是在街心公园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严沁萱扒拉着手边一大堆东西,低声问他,“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浅草寺祈福?”
既然都是朋友了,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她这样想着,抬头去看他。
陈渊衫坐在边上,过了半响,才淡淡地说,“我妈还在的时候以前每年这个时候都要来的。”
严沁萱觉得好像问到了不该问的的,正犹豫着怎么把话接下去,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渊衫接了起来,听了几句,脸色一下子变了,“好,我马上去找她。”
挂了电话,他回头拿起手边的东西,沉着脸对严沁萱说,“我妹妹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了,保镖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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