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三柔声道:“爹爹错了,软软不哭了。”
裴谦皱了皱眉,眼里闪过心疼,站起来走到庚三身边,两人一起低着头哄着软软,可是他还是糯糯的哭着,淡淡的眉毛都快要皱起来。
裴谦道:“他该不会是尿了吧?”
庚三动作一顿,抱着软软将他放在小床上面,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处果然s-hi了一点。
黄鹂过来想要为软软换尿布,可是庚三不让,要自己亲自换。
名字已经被别人抢占先机,在生气也挽救不回来,但是其他的关于小宝贝的事情,都要他来做才行,别人不能碰一下!
小心的给软软换完尿布,他果然不再哭了。
只是黑亮的眼睛盛满水光,依旧委屈的看着庚三。
庚三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小鼻尖,笑着无奈道:“你真是爹爹的克星。”
软软鼻子动了动,小小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粉嫩含着口水的唇瓣:“啊——”
庚三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软软的声调,简直是像个小姑娘,一点也不像是男子汉。但是这是他庚三的孩子,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美好的存在。
旁边,裴谦淡漠的眉眼含了笑意,庚三一把握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裴谦眼睛闪了闪,却并不惧他,反而眉眼微扬,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一如庚三当时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样,眼底是令人不可侵犯的高傲。
庚三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裴谦的唇瓣,低声道:“我要去办件事。”
裴谦面露疑惑的微微仰着头,两人的气息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裴谦可以近距离的看到庚三深邃的眸子中那挣扎与决绝。
庚三紧紧握着裴谦的手,道:“等我回来……”
他抓得太紧,裴谦眉头微微动了动,强自压下去手腕传来的痛感。
清冷的眸子含着隐隐的担忧,道:“好。”
软软出生已经十天,庚三才做好去见裴墨的准备。
即使已经冷静了这么长时间,想起裴墨,庚三心中依然是一番血海的恨意。
他不愿意在软软刚出生的时候滥造杀孽,但是,一想到裴墨现在就在后面牢房中关着,他那样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人,现在被关在牢房中,庚三心中便觉得痛快,一刻也等不了,只想将他带到父亲的墓前,用他的血来祭奠庚家一百多口人的冤屈。
庚三刚走出院子,便有人来通报道:“大当家,后面牢房中的那两人一直说要见您,说有事情和您说。”
庚三深邃的眸子闪过冰冷的寒意,唇角向上提了提,露出一个嗜血的淡笑,道:“这么急不可待的来送死,好啊,我这就去见他。”
说完,便大步向前走去。
守卫跟在后面急急的说:“大当家,哥几个又抓到了几个行踪鬼祟的人,他们身上有朝廷的标志。”
庚三头也不回:“杀了,挂在城墙上以儆效尤。”
守卫身躯一震,停下脚步,看着庚三的背影,大声道:“是!”
之前也抓到过两批人马,但是都被关押起来,只有这一批,大当家下了命令,这才符合他们山匪的形象嘛,要不然总是让那些朝廷的人小瞧了去。
庚三走到一半,遇到胡秀,“老大!”
庚三停下步子,看着他,脸上深沉压抑,并没有说话。
胡秀眸子坚定,过了半天才道:“大哥,我陪你去。我也要亲眼看着。”
庚三抬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
牢房中,裴墨和林石江静静靠着墙壁坐着,他们被饿了这么多天,每当感觉到自己会被饿死在这里的时候,便会有稀饭送来。
但是,这也仅仅让他们活着。
现在裴墨和林石江已经没有了力气站起来,甚至说话都感觉到费劲。
裴墨倒是心情平淡,他小时候,经历的比这还要艰难,但是挺过来了。现在遭受这些,就当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吧。
他没有什么抱怨的。
毕竟,他已经知道宁远在哪里,宁远生活的很好,不用他来担心。
想到这里,裴墨心中便痛的要喘不过气来,宁远他不需要自己的担心,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他的父皇吧。
牢房中灯光昏暗,裴墨感觉到有人站在不远处在看自己,他慢慢的转过头,抬起来,半眯着眼睛去看,只能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身影有些模糊,裴墨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声音低哑道:“你是裴立思,朕记得你,你是裴立思……”话音刚落,裴墨便咳嗽起来。
他咳得嘶声裂肺,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异常明显,让人忍不住为他捏一把汗 。
庚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满满的恨意,又有一丝追念,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都是因为这个人,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心狠手辣之人,庚三沉声狠狠道:“你倒是好记x_i,ng。那你还记得当初永宁王府一百三十三条人命吗?你还记得我的父王,他为了你奔赴战场甚至不顾自己的妻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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