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郑知在外面接完电话回来,他不会问是谁打来的,也不会问有什么事。
郑知跟他妈聊完之后,心情有些复杂,他在犹豫下周要不要直接带游择一一起回去,可想了想,还是算了,对于这件事他自己还没有把握,还是暂时别告诉游择一。
“我在想一个问题。”游择一抱着捧花,扭头问郑知,“你说,其实大家都知道抢捧花这事儿不过是个疑似迷信的东西,为什么大家还是那么愿意凑这个热闹呢?”
郑知看他一本正经地在想这个,觉得好笑:“图个喜庆吧,人活得那么清醒干嘛。”
他发动了车子,俩人往家里去。
“婚礼开始之前和我说话出言不逊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我忘了他名字了。”
“我也忘了,”郑知说,“要不是周通跟我说那是咱们高中同学,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游择一小声嘟囔着:“周通跟他关系很好吗?”
“也不是,我问了周通,他俩中学的时候也不怎么一起玩儿,但那人现在和他一个公司,都是同事还是老同学,就请来了。”
游择一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就释怀了。
说到底,还是有些小气的,周通是他的朋友,但那个人曾经在中学时代欺负过他,如果那两人关系很好,游择一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有的人说的话不用往心里去,”郑知知道游择一心思重,怕他受到影响,“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其实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刚刚我一直在想。”
“什么话?”
“他说我可怜。”游择一说,“他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可怜了,走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
郑知皱起了眉:“说的什么屁话。”
“我反驳了他,”游择一轻声笑了笑,“我说,可怜的不是我,而是像他那样总以恶意对待别人的人,他们不仅可怜,还可笑。”
游择一摆弄着手里的花说:“不是说‘存在即合理’吗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在面对少数群体的时候,非要戴着有色眼镜”
“你知道的,有一种人就是这样,”郑知阴沉着脸说,“有些人,他骨子里就有欺软怕硬的基因,他本身其实是极度自卑的,但又不愿承认,所以就只能借由欺凌弱者、打压少数群体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游择一没出声,想着那个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想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不公平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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