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挑剔的男人,在看到王落梅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她是个美人,可惜
不管什么样的美人,在面色苍白神情恐惧的时候,都会显得十分狼狈。
她的汗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让靠在背后的石壁显得格外冰冷,她原本如
花瓣一样娇艳的樱唇此刻已经没了半点血色。
从她被逼进洞中,已经过了将近小半个时辰。聂阳仍然只是站在转角处,披
着那破破烂烂的袍子,赤裸着染血的雄躯,低着头,从垂发的缝隙间,森森的盯
着她。
什么都不做,有的时候比做了什么更加可怕。
王落梅已经是个非常成熟的女人,她体会过绝妙的快乐,也懂得如何让男人
快乐,身在摧花盟,她也并不觉得很多事情很值得羞耻。所以,如果聂阳扑上来
的话,她反而会比现在好受得多。她懂得男人在什么时候最为脆弱,她也很懂得
利用这种脆弱。
当聂阳让她明白了武功的差距之时,她第一个想到的机会,便是等待那个机
会。所以她刻意做出了因恐惧而柔弱的姿态,换上了最容易激发男人兽性的表情,
配上珠泪盈盈的双目,颤抖的苗条娇躯,传达了千万年来最原始的讯号。
她已被征服,征服者已随时可以享用她美妙的ròu_tǐ。
可惜,聂阳并没有动。
静谧是最容易令恐惧蔓延的环境,诡异的聂阳,再加上周围炼狱般的景象,
很快,王落梅的恐惧就已经不再是伪装。
聂阳若隐若现的目光好像穿透了她所有的屏障,让她的心脏一阵阵的紧缩。
赤裸的感觉令她愈发紧张,这种精神上的赤裸,远比ròu_tǐ上的赤裸令她难耐。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要靠着岩壁坐倒下去的时候,聂阳很小声的叹了口气,开
口道,“我只再问这一次,你的内功,是谁教的”
她很想倔强的顶去,或者花言巧语的糊弄敷衍些什么,但刚才漫长的沉默
把她的神经快要撕扯到极限,她终究只是个女人,一个依附于赵玉笛的,成熟而
漂亮的女人,当赖以依存的武功被轻易地击溃时,她的勇气就已经开始流逝。
她的眼神闪动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地面,轻声道:“是我相公,他教我
的。”
“你只有他一个男人”这话问得极其无礼,但聂阳却问得非常认真,一个
字一个字的,缓缓地问了出来。
虽然长期混迹于摧花盟中,王落梅却并没和别的男子有过fēng_liú韵事,到时常
找些美貌少女取乐,一来是因为赵玉笛身为盟又有顾不可随侍在侧,盟内淫贼
几个不怕死的家伙,坟头上的庄稼都不知道收了几茬,二来赵玉笛英俊潇洒,床
笫之间更是有着令王落梅讶异的能力,即便两人欢好次数远比外人想象中少,她
也实在没有理由红杏出墙。
她疑惑的看了聂阳一眼,迟疑着点了点头。
“看来如果不是你演技太好的话,”聂阳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那你就不过
是个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王落梅强撑着冷哼道:“不知所谓,舍得拿幽冥九歌出来做饵的人,果不其
然是个疯子。”
听到这话,聂阳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丝微笑,他略带讥诮的说道:“你说得没
错,我的确是个疯子,只不过之前,我错以为自己变得正常了而已。”
王落梅看他逼近,更加不知所措,左顾右盼俱是死路,打打不过,逃逃不掉,
只有道:“你你到底要怎样我横竖也只有一条命在此,有种的,你现在就
拿去”
聂阳没有答话,而是缓缓地在她的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那眼神并没有像其
他男人一样在滑过她的胸前后变的炽热,而是依然平静森冷。
恐惧已经膨胀到王落梅忍耐不了的程度,她终于再一次出手,细长的手指拢
做利爪,一爪扣向聂阳喉头,同时身形一晃,长裙飞扬而起,飞舞裙摆中单足踢
..出,直取下路男子要害。
聂阳偏身躲过上路手爪,反手一切,格在王落梅胫骨之上。王落梅心中一喜,
忍住疼痛脚尖一转一压,那精巧绣鞋前端铮的一声轻响,一蓬针雨激射而出
江湖中的女子纵然是白道中人也难免会随身带着各式暗器应付不时之需,王
落梅更加不会例外,虽然及不上龙十九那般手段狠辣奇诡,这莲足飞针却也要了
不少人的性命。
她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一旦不能得手,之后便只有任人宰割。幽冥九转
功她也略知一二,一身内功辛苦练就,自然不愿轻易拱手献给他人。
聂阳虽早有防备,却不曾想这一蓬飞针如此之多,袍袖一挥横拦面前,仍有
七八点银光直刺向他胸腹。
情急之下,他低喝一声,格在王落梅胫骨上的手掌一翻握住了她的足踝,向
怀中一扯,手中袍袖一挥,带着那十根细针一道,裹在了她的腿上,紧接着出
指如风封住了自己小腹中针处周遭穴道。
“解药在哪儿”聂阳运力逼住针孔周围的阵阵麻痒,抬手封住了王落梅双
肩经脉,开口问道。
双手动弹不得,针上药效转瞬发作,整条yù_tuǐ顷刻间变得痒入骨髓,剩下那
条腿一下失去力气,再也支撑不住,扑通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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